她说不是,总算开始切入正题,问起心中最困‘惑’的问题:“你与六皇子,莫非有什么渊源不成……圣上为何要将你许给他?”
谢蓁眨眨眼,“我们就见过一面。”
她没撒谎,来到京城后,她确实只跟严裕见过一面。只是那一面,就定了终身而已。
谢莹显然不信,目光不经意落到她的脸上,又觉得并非没可能……大部分男人,大概都会被这张脸吸引吧。她重新堆起笑,语气很亲切,“无论怎么说,五妹以后都是皇室的人了……可千万不能忘了我们这些家中姐妹。”
到这里,谢蓁总算听明白了,这是暗示她帮她牵桥搭线,做第二只飞上枝头的金凤凰呢。
谢蓁有点想笑,好在忍住了,“三姐姐别担心,我怎么会忘记你们,即便我嫁人之后,也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
谢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苦于不好明说,暗地里着急:“经常回来多麻烦,你若是想我们,可以随时在府里办个家宴,多叫几人,大家伙儿在一块聚聚。”
这么明显的暗示,谢蓁怎么会听不懂,她是故意装听不懂罢了。在府里设宴,叫上她们,说不定还会遇上跟严裕‘交’好的王孙贵胄,一来二去,自己不就做了红娘么。她叹一口气,总算知道谢莹是为何而来。
她明面上不好拒绝,便敷衍下来,“三姐姐说得是,不过此事我不能做主,得跟六皇子商量一下。”
谢莹目‘露’失望,脸上勉强维持着一抹笑,“五妹说得是,那等你嫁过去后,再同殿下商量吧。”
说罢坐了一会,实在找不到话题,谢莹起身告辞,一转身正好觑到落地罩下站着的谢荨。
谢莹吓一跳,叫一声“六妹”,绕过她走了。
谢荨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抓着两把团扇,飞快地跑到谢蓁面前:“阿姐,三姐姐来跟你说什么?”
谢蓁见窗外谢莹已经走远,才轻轻一笑道:“来用自己的矛,刺自己的盾。”
半个月后,礼部带着人到定国公府下聘。
聘礼流水一样,足足抬了小半个时辰,府外的围观的百姓悄悄数了数,足足有一百零八抬。皇室的派头就是不一样,看呆了众人,直叹国公府五姑娘有福气。
定国公让管事带人从后‘门’进去,送入库房,把聘礼都记下来,傍晚时再清点。
到了傍晚,一箱箱清点里面的东西时,简直要被晃‘花’眼。珠钏首饰,珍珠玛瑙,还有珍惜古玩,绫罗绸缎……每一样都是‘精’品,就连定国公这种见惯大风大‘浪’的人,也免不了感慨:“圣上真是下足了血本。”
可见对六皇子的宠爱程度。
谢蓁没看到那场面,但是听下人口口相传,第一个想的不是东西多珍贵,而是那些东西能记在二房账上吗?
不管怎么说,那是她卖身得来的金银珠宝啊!
后来没顾得上多想,因为嫁衣已经缝制好了,她要在领口上亲手绣一朵并蒂莲。她绣活不好,为此联系了好几个夜晚,才勉强绣得像模像样。
绣完以后试了试,大小都很合适,她便让丫鬟收起来,等到成亲那天再穿。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过了溽暑,转入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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