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北山定特意腾出时间来到石翊说的客栈,当初急着离开便将此事交代给石翊,据石翊所说那位先生确实如她所料准备离开幸好石翊及时赶到并盛情挽留才没留下遗憾。
“公子这边请”本来和北山定一同前来客栈的石翊因为军营里临时有事就离开了,担心说书先生不见特意派了侍卫于柱给她带路,一行人进了客栈就直往后院而去。
微服私访对于北山定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但像这次这样只带温忠马仁两人出来还是第一次,好像少两个侍卫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可对于随时都处于戒备状态的温忠二人来说却压力很大。
于柱在前面带路,温忠马仁在后面护卫,北山定自然走中间,一行四人穿过走廊又绕过一个花坛,再走过几间屋子方才停下来,趁着于柱去敲门的时间北山定特意大量了一下四周,很安静很朴实除了几颗小竹子再没有其他事物。
之前走过的房间门口或多或少都有些花花草草,花草长的很茂盛显然不是一两天的事,而这位先生的门前却一颗花草都没有,小竹子边上的泥土刚翻新过,显然是刚种下不久的。
大冬天里种竹子?还真是让她耳目一新。温忠和马仁几乎刚进这里就开始观察周边,但他们观察的目的显然与北山定的目的不同,他们关注的是此处是否安全,一旦发生意外该如何脱身。
“先生请公子进去” 于柱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已经看完的北山定闻言立马往里走,于柱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给她掌着门直到她完全进去后方才将门关上,温忠二人自觉的在门边护卫。
本来北山定以为一进屋就能见到那位口才了得的书生先生,结果只看见了一个普通的小客厅,继续往里走方才看见一个人影背对着自己,渐渐走进,只见对方长发黑衣身体偏瘦小正背对着自己。
“先生既是读书之人,当知以背迎客是何意,即不欢迎那在下只能告辞”北山定说完便转身准备走人,“并非在下无礼,乃是这幅画太好看,在下舍不得转身而已”声音尖细悦耳竟是一女子。
说完转过身还是一清秀美女,只不过黑色的衣裙太过低调衬不出她的美,年龄大概二十五岁左右,脸上并没有一般女人都有的胭脂水粉反而有种岁月感,让没想到对方是女子的北山定印象十分深刻。
“公子既然不走那就坐下吧”黑衣女子说着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放到对面,小圆木桌除了女子坐的那个凳子之外就只有对面放了个凳子,其他地方都没有。
北山定刚刚虽然说要走但并不是真的要走,只是看一下对方会如何反应而已,没想到对方还真的给了她一个惊喜,自从来到古代后遇到如此像现代人说话的人还是第一次。
“先生所看之画除了白纸还是白纸,难道是白纸吸引了先生让先生不舍?”看到黑衣女子后面挂着那副让她舍不得转身的画竟是一副白纸画,北山定很好奇。
“叫我白青就好,让我舍不得的并不是白纸而是脑中印在白纸上的画”说完拿起桌上已经沾好墨水的毛笔走到白纸前就开始旁若无人的画起来,好像北山定是影身的一样。
第一次这么不受待见的北山定并没有因此而不高兴,反而看着白青越画越开心,白青画的不是山水也不是人物而是象征五地势力范围的地图。
早在北山定亲往请段敏出山的时候段敏就跟她提过一统天下才是百姓和东海的出路,而具体步骤和计划段敏也多多少少说了一些,基本上和北山定不谋而合。
五地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不足,任何一地想一下子就吞掉其他四地都很苦难,而且弄不好的话还会促成其他四地迅速结盟反过来吞并自己的土地和子民。
有一段时间北山定曾为了此事吃不下睡不着,直到想到中国春秋战国时期秦国统一其他六国时用的远交近攻政策时才豁然开朗,结交较远的攻打较近的。
无论是西北方的晋王袁正还是西南方的韩王田治和她北山家除了一般性礼节来往外再无其他来往,因为东海与这两地相距较远中间又隔着其他地盘,所以也没交过战。
以上既是好处又是坏处,好在东海和他们都没仇结盟容易一点,坏也坏在和他们都没深交会给结盟带来障碍,无论是否具备结盟条件都需要一个口才了得的人,否则就算有条件也不一定能结盟。
“侯爷请看,这里是西北五洲属晋王,东北四洲属齐王,西南五洲属韩王,中南五洲属明王,东南五洲也就是东海和东洲属于您,一旦您攻打中南和东北其余两地一定会支援,只有说服西北五洲、西南五洲与东海结盟方可解后顾之忧”白青边说边指十分从容,并没有因为北山定的身份而战战兢兢。
“白青所言正是我所担心的,军队我不担心将军我也不愁就是缺一个能言善道的能人为我前去说服,今天遇到白青真是如旱地遇到甘霖、枯木遇到春风,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北山定说完作了一揖,对方不答就一直保持作揖的动作。
先生在这里并不是指男士的意思,而是指有高学问有高道德品质的读书人,虽然这里的古代也是男尊女卑但并不代表没有个别例外,一般有钱有势的人家还是会让女儿读书写字的。
从北山定进来到白青画画再到两人聊天,相处也不过一个时辰,北山定从头至尾都未说出自己的身份,可白青却能一口说出而且从容淡定,而向来要考察许久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