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婚礼加上登基大典让北山定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都很忙,虽然有水佳玲帮衬,也有石翊帮忙,但还是很忙,常常忙到半夜才回去休息。
自己一回来就让宝宝搬到东宫,宝宝多多少少可能还是有些想法的,本来想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聊聊,谁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都没闲过,根本没有时间到东宫去看宝宝。
水佳玲每天倒是都会去东宫坐一坐,可那只是她的那一份关怀,并不能代替自己这一份,宝宝一定很失望,可能心里还很讨厌自己,越想北山定越觉得头疼,干脆不去想。
等到登基大典过后有时间了再好好补偿补偿宝宝,或许她可以带他出去走走,可能长这么大她都没出去过几次,到时候宝宝一定会很高兴。
想到这里北山定也就不觉得累了,桌上的奏折好像也没那么烦了,明天就是三十石翊和晓月大婚的日子,她今晚必须把较重要的奏折批完。
虽然北山定接手以前水佳玲就已经把所有的奏折和事物处理妥当,并且全部都已经交接清楚,但由于北山定一回来就连续休息了三天,导致奏折堆积如山。
以前只治理东海的时候奏折就像批不完似的,现在又多了其他四地的奏折更是堆积如山,要不是有丞相先行筛选一遍,可能更多。
奏折再多只要北山定一天到晚都批总会有批完的时候,可早上得上早朝,中午乃至整个下午不时还得接见朝臣,加之这段时间筹备婚礼不时要过问,奏折又天天有,批不完太正常了。
这晚北山定又批到半夜才回去休息,到了殿外便让所有的人都退下了,怕吵醒水佳玲进殿之后更是小心翼翼,顺着微弱的光线进了内殿。
每次看到水佳玲特意为她留的这支的蜡烛,北山定心里就暖暖的,水佳玲睡觉从不喜欢有光,但还是特意为她留了一支,光线虽弱却是慢慢的关怀。
北山定轻手轻脚的脱了外衣挂在屏风上,小心的揭开被子躺了上去,生怕自己冷到边上的人都不敢往里靠,眼神却望着边上的人再未离开。
水佳玲睁开眼便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明日大婚早点睡”,等了一会那股视线还是没变让水佳玲不得不开口劝道。
从水佳玲睁眼的时候北山定就知道她醒了,看到那双明亮的黑眸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还以为被抓包了,可一想到只有自己才能夜视也就肆无忌惮了。
谁知道水佳玲的感官超出她的想象竟知道她没睡,尴尬的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马上就睡,哦对了,大婚的衣服你送去给大哥了吗?”
“送了,礼单你可有看,可觉得不妥”水佳玲没想到北山定会问到这事但还是立马反应过来,大婚的礼服和晓月的陪嫁礼单都是她在负责,北山定现在才问倒是有些晚了。
北山定闻言仔细想了一下,礼单是下午收到的,她第一时间就看了,陪嫁的嫁妆和侍从仆人都是按世家之女来办的,并无不妥之处,只是觉得太少了。
晓月既然已经是水佳玲的义姐那就是她北山定的义姐,若是以前她家也就是王侯之家依照世家之女给晓月办嫁妆并无不妥,可现在她已是天下之主,下个月就行登基大典。
若再以世家之女来办嫁妆那就显得有些寒碜了,“并无不妥,只是太少了,我想封你义姐为郡主,你意下如何”,虽然算是她的义姐但不能真是,否则石翊和晓月大婚在这里就算有背人伦了。
因为如果晓月真是北山定的义姐,那北山两老势必也是她的义父母,如此一来石翊和晓月就算是同辈兄妹了,兄妹成婚在这里说得不好听点就是luàn_lún。
两人虽然并无半点血缘关系,但辈分之分在古代尤甚,血缘不能乱辈分亦同样不能乱,所以北山定只能说是‘封你的义姐,而不能说我的’,故而也就只能封郡主而非公主了。
“如此甚好”水佳玲早就想封晓月了,但却一直没封,因为她明白她封和北山定封的意义大不一样,而且还选在这个时候就更有利于晓月了,当然乐见其成。
“那嫁妆也就得按郡主名分安排了,明早辛苦你了,晚安!”北山定说完抱着水佳玲便闭上了眼,“晚安”水佳玲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道,没一会就在北山定温暖的怀里睡着了。
一夜无话,北山定第二天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看来是去忙准备嫁妆的事了,晓月这个姐妹对于水佳玲而言或许真的比亲兄弟亲姐妹来的重要。
起身后便和往常一样前往乾元殿上早朝,只不过今天的早朝很短,半个时辰不到就结束了,算是北山定刻意而为之,毕竟午时就是迎娶的吉时,她不想石翊错过这个时辰。
午时未到石翊便率领迎请队伍前往王宫,迎亲队伍除了礼官按北山定吩咐准备的以外还有石翊自己准备的,浩浩荡荡站满了一条街。
骑着踏血走在队伍中间的石翊,第一次穿得这么红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部都是红色的,加上身前身后的队伍和大花轿也是红色的,视线里除了红还是红。
好在道路两旁围观的百姓并未身着红色这才让石翊觉得自己没有掉进红色染缸里,看着站队整齐又不拥挤的两旁百姓,石翊不得不感慨还是行城的百姓比较有素质。
从小到大受母亲教诲和感染的石翊一直十分节俭,哪怕是来到行城后也一直如此,如今看着长龙一般的迎亲队伍,石翊高兴之余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