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北山定再想一股浓厚的胭脂味已经到了她面前,一直跟在后面的两个侍卫见状连忙挡在北山定的前面,生怕那个老鸨有什么动作。
进去?还是不进去?北山定开始犹豫,慢慢的天平开始一边倒,脚想往回走结果抬到空中竟是往前,两个挡在前面的侍卫连忙退开,眼睛挣得很大。
被两个侍卫吓了一跳的老鸨也终于回过神,看到北山定往前走连忙舞者手里的帕子笑迎道,“客官看着面生怕是第一次来我们花舞楼,定让您高高兴兴的离开。红花、百人了可得抓紧点”。
后面那一句明显是对着楼上说的,北山定也不接话只跟着老鸨往里走,一直走到大堂才停下,老鸨招呼她坐下之后又出去揽客了。
北山定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大堂很大,有不少像她这样一个人坐一桌的也有几个人坐一桌的,但都没有电视上演的那样左拥右抱,甚至连那些花的一个影子都没看见。
倒是大堂中间有一个舞台不仅大气而且视觉效果也很好,正在北山定打量大堂时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妇人拿着茶水和一些点心送到了她的桌上,放下便走也没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抬。
北山定这才发现整个大堂内除了他们这些客人之外就是这些年纪较大的妇人穿梭其间端茶倒水,而没有任何人不满意,该说的说该笑的笑,好像不是在青楼而是在酒楼。
整个花舞楼都透着一股子不寻常的气息,北山定的好奇心更甚,反正一时半会也看不出端倪,便也不多想开始喝喝茶尝尝点心。
看到北山定要喝茶站在边上的侍卫连忙出手制止,用银针试了之后没有变色方才呈给她,北山定早已习惯也不阻拦,离开之前两人曾被水佳玲召见过。
不用猜都知道是水佳玲的意思,她可没指望五大三粗的禁卫军会这么小心谨慎,既然这是水佳玲希望的,而且出门在外确实得小心一点,便也由着他们。
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但背后盯着的眼神却让她很不舒服,转头一看却又没发现是谁,既然对方不让她发现,那她就不看,该来的迟早会来。
又过了几十分钟已是晚上八点,原本有些吵闹的大堂也瞬间安静下来,看到众人都盯着舞台看北山定知道今天的重头戏到了。
可微微让她失望的是第一个上舞台的竟是之前的老鸨,而且一说就是一大通,最后被台下众人的无视逼走,“是奴家话多了,接下来请各位看官欣赏我花舞楼独一无二的歌舞”。
舞果然配得上老鸨说的独一无二,北山定看的目不暇接,花舞楼的舞蹈并非寻常舞蹈般只一味的展现女子的柔韧,也展现了女子的坚强和智慧。
几场歌舞给北山定的感觉都是很大气很澎湃,让人热血沸腾,仿佛自己就是那舞中之人无拘无束,敢作敢当,又一场歌舞结束,好声连片。
“各位看官接下来将是最后一场,看完后老规矩放下银两依次离开”老鸨总是那么不解风情,下面的人看得正开心,她却要关门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北山定倒是无所谓,如此歌舞已让她不虚此行,可接下来最后的独舞还是让她看痴了,刚柔并济,独舞独我,完美无瑕,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舞台上的人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感。
还没等北山定看个清楚想个明天台上的人就没了,叫好声却是一浪高过一浪,想不通便不再想,看到有人将银子放到桌上便离开,北山定便让侍卫也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跟着离开。
出了花舞楼看到前面书生打扮的好像刚刚坐在她左前方便几步追上前道,“兄台请留步”,书生闻言转过身虽有些意外但并没有不耐烦,“可有事?”,但也不是很热情。
这大晚上的想再找到人询问已不太可能,北山定看到街边不远处有人在摆夜摊卖混沌,当即邀请他到路边摊边坐便谈,书生好像确实有点饿了也没推迟。
夜摊的老板看到一下子来了四位客人连忙迎了上来,“客官请坐,请坐,要点什么?”,“来四碗混沌一壶酒”北山定其实想请书生去酒楼的,但之前一路走来都没有,何况现在。
虽然早就知道古代的夜晚无趣,但确确实实来逛一下的感觉又大不相同,最让北山定没想到的是深更半夜的竟然还有人摆摊子,而且是在这个地方,看来这位老板还是很有商业头脑的。
北山定和书生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北山定自然不敢用真名,甚至连姓都没有用,刚相互介绍完老板的混沌就上来了,热腾腾的让人看着就喜欢。
老板又拿了酒和杯子一一摆上,“两位请慢用”说完便准备下去可一抬头便看到了熟悉人,“这不是狄公子吗?小的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你家的混沌好吃自然要来”狄书生回应道。
显然混沌老板已经在这里摆夜摊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这位狄书生只要来花舞楼就会来吃他家的混沌,“哪里,蒙公子捧场小的一家才有饭吃,这位是你朋友吧,那今天的就小的请了”。
而北山定却一直注意着坐在另一桌的两个侍卫,看到老板端来混沌有一人果真又要上前来,北山定连忙在下面用手势制止,当然书生和老板的谈话她也有听。
没等狄书生拒绝老板就又去端混沌了,看着混沌老板离开的背影加上他刚刚说的话北山定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难过的是她的百姓竟然靠这个养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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