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凤是北山云和凡盈的长女,和北山隆是龙凤胞胎,从生下来的那天她就是小的,所以注定她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
当然这所有人里面并不包括她的母亲,所以她从小就很怕她母亲,反而比较喜欢和父亲亲近,还有外公外婆和哥哥,哥哥就是北山隆,只比她大一点点。
一刻钟都不到,但父母说了哪怕就大也会也是大,所以哥哥作为家里的老大也一直都很照顾她,有什么好吃的都让着她,而她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毕竟北山隆是她哥,哥都不对自己的妹好,那她这个做妹妹的还指望谁呢,所以从小到大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欺负哥哥,比如花他的钱,就是她最喜欢的。
慢慢的哥哥长大了她也长大了,而且去私塾学了近十年也知道了很多小时候不知道的事,比如她以后可以找一个男子成亲,而哥哥则是找个女子成亲。
父亲说过只要成了亲他们就长大了,所以她一直盼着这一天,盼啊盼总算让她盼到了十六岁,以后就不用再去私塾上课了,高兴得她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不上私塾也就意味着她可以出去,去看自己想看的风景,找自己想找的人,私塾有很多青年才俊,可惜没有一个是她喜欢的,所以她从来不把时间浪费在私塾。
每天除了和哥哥一起去上课之外绝不在私塾多呆一刻钟,虽然她不愿招惹别人,但不但表别人不招惹她,何况她还是私塾中唯一一个女生,是非也就特别多。
好在哥哥学了家传武功那些人根本不是哥哥的对手,先后有几个惹事的被打趴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无缘无故出现了,见到她就跟见到猫一样。
有这样一个哥哥北山凤一直都觉得很幸福,无论生活上还是学习上只要有不懂的哥哥都会尽量帮助她,比如她们十六岁生辰之后哥哥打算外出游玩,也没有忘记她。
在外公外婆和父母的殷殷嘱咐下她和哥哥一起出了远门,离开之前她都没想过会离开近两年,一路上遇到了许多人也遇到了许多事,更看了许多人世沧桑。
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们家那样幸福美满,有的是没钱,有的是没有父母,更甚者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她想要帮他们,但哥哥说这样的人很多很多根本帮不完。
虽然从根本上他们帮不了,但只要沿路遇到乞讨的小孩子他们都会适当进行施舍,一路下来也不知道看了多少竟已经麻木,远没有第一次看到的那样吃惊和怜悯。
随行的除了她的贴身丫鬟之外还有一个车夫和八个侍卫,从出门的第一天她就发现有一个侍卫特别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所以一路上她都会有意无意去刁难那个侍卫,当然都是背着哥哥做的,那个侍卫什么都不说,她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会有半点反抗。
这让她更起了兴趣,平常的人不应该是有喜怒哀乐的嘛,但她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走肉一般。
北山凤从小就喜欢征服征服不了的事,而这个侍卫也正式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所以接下来的一路上她都很照顾他,当然这个照顾法就不为人知了。
一路走一路看一路玩外加一路各种照顾那个侍卫日子倒是过得挺快的,转眼就过了一年多,到湖州境内的时候哥哥觉得有必要多留些日子,所以他们留了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中她终于看到了那个侍卫的另一种表情,比原来的表情还难看,真是一张死人脸,就算笑着应该也是让人很冷的那种感觉。
本以为看到他的另一种表情之后她就会失去兴趣,但事实上好奇心不但没消失,反而还越来越强烈,游览完整个江南之后哥哥准备继续北上,但她不想再走了,她想回家。
这一次哥哥又像往常一样无条件的答应了她,还为她安排好了一切事宜,那个侍卫和其余的五个侍卫护送她回去,离开哥哥她应该难过的,但事实上心里却有点高兴。
赶了一段陆路之后她便改为走水路,一路上倒也通顺,可就在快到兰州境内的时候暴风雨急至,以至于船只被吹翻,她掉到了河里。
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了那张死人脸,彻底再次醒来却再也见不到那张脸了,因为为了救她他被风浪卷走了,至于其他人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伤。
平常那个人的身手那么好,她不相信他就这样离开了,所以她就近组织了自家店里的伙计沿江寻找,可人力毕竟是有限的,加上天河巨宽无比,以至于找了一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
在父母一封封的催促信下她不得不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回到家后她就生了一场大病,请了很多大夫,大夫都说是心病,一般药物根本无可奈何。
躺在床上大半个月她想了很多,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想到她在路上对他的各种照顾,更想到了当初快失去意识前见到的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讨厌。
可从今以后她却在也见不到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得连饭都吃不下,可看着父母还有外公外婆越来越焦虑的神情以及与日俱增白发。
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虽然她很不想他死,但事实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他,她这样要死要活的是要父母也替她操心嘛,她还真是不孝。
想通之后她开始慢慢的尝试吃东西,慢慢的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