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子在东宫的花园看到北山定时,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出现了幻觉,自从北山定离开后,他和小东子还有红花都很无聊,还不能出东宫,更是无聊透顶,便天天都盼着北山定回来,唯独只有绿叶会时不时的不见人影。
看到自言自语的小季子,北山定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用扇子敲了下他的脑袋,她现在十分疲惫也很急需知道母亲在哪里,半点都耽搁不得,可没时间等他后知后觉。
可让北山定没想到的是,小季子一看到真的是她竟然高兴的大哭了起来,还把小东子和红花他们都引了过来,又是一通苦笑参半,主仆几人近半年未见,在这种气氛之下,北山定也忍不住感伤起来,好好安慰了几人一番方才作罢。
终于恢复正常的小季子几人,这才注意到风尘仆仆的主子不但衣衫脏乱,而且还有一股好大的汗味,听主子的口气应该是不打算换洗一番就准备直接去找夫人,心想这可不好。
“少主,你走后我们就没出过东宫,这夫人在哪里,我们还得去打听一下,不如少主先洗漱一番”小季子说完还特意上上下下的看了北山定几眼,其他人也连连附和。
北山定心急如焚那里肯等,可顺着众人的眼光一看,就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这几天除了时不时的短休息一下,她就一直在赶路,身上自然全是尘土,想到自己这样去见母亲定会让她担心,还毫无礼仪,便决定依他们之言。
在东宫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之后,北山定就立马去了凤凰宫,谁知道她母亲却去了她奶奶住的宁静宫,而且还刚刚离开不久,北山定便立马去追,结果还是没追上,只得进了宁静宫。
倒不是北山定不孝,也不是她不想她奶奶,而是平常她奶奶见她都会和她说上许久,如今快半年未见,只怕没个半天一天的她都脱不了身,所以有些犯难,可现在她娘在里面,她也到了门口,不进去就真是不孝了。
和北山定想的一样,她这一进去果然就花了半天,奶奶年纪已高,惊吓不得,何况她早就盼着重孙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却又没了,让北山定怎么说得出口,所以只能陪着老人家慢慢聊。
一出了宁静宫,北山定的脸就变了个样,悲伤和疲惫全都涌现在了脸上,知女莫若母,从见到北山定的那一刻,南宫灵就知道东洲定发生了大事,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但看到北山定她还是很高兴的。
来到凤凰宫中之后,南宫灵就立刻遣退了众人,房间顿时只剩下了母女两人,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北山定就想哭,只是一直忍着,如今终于只剩她们两人,北山定那里还忍得住,抱着母亲的双腿就开始哭起来。
看到跪在自己面前哭泣不止的北山定,南宫灵心痛不已,连连安慰,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却不知道,自从北山定在信中强烈抗议之后,她和北山明就不再监视安排北山定的一切了,都是等北山定自己写信过来。
再坚强的人也会软弱的时候,再冰冷的人也会有心,何况北山定还是个有血有肉满怀正气之人,在东洲她是家里的主心骨,不能慌不能乱也不能大声的哭,如今终于来到母亲身边,她怎能不哭。
哭了一会北山定就不哭了,发泄完心里果然舒服许多,面对母亲的疑惑,北山定只能将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到水佳玲的现状,心还是痛的无法呼吸。
听到自己要当奶奶了南宫灵眉眼都是笑的,可继续听下去之后便成了悲伤和愤怒,如今也是她们家有矾季,否则岂不是连媳妇都保不住,那些人真是罪该万死。
虽然自己很不好受很难过,但北山定更难过更难受,南宫灵拉起北山定开始安慰起来,谁知道得到消息赶过来的北山明也在外面听了个一清二楚,在母女两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北山定的脸上就扎扎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保护不好,你得到天下又有什么用!…….何况此事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北山明也是第一次动手北山定,手都是发抖的。
“定儿,你有没有事?啊?!告诉娘…”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为人母的南宫灵又怎能不着急,“娘,我没事”,过了一会北山定总算是开了口。
北山明和南宫灵从小就把她照顾得好好的,连家门都不让她出,又怎么会真的狠得下心用力打,所以巴掌虽响,但并不是很痛,北山定也并不怪北山明,毕竟她有错也是事实。
“口口声声说定儿的不是,当初定儿差点回不来又是谁的责任?……..”看到北山定确实没事之后,南宫灵开始转过头来职责北山明的不是,直说得北山明抬不起头来。
北山定不忍看到父母为自己而闹得不愉快,连忙边安慰母亲边替父亲说话,南宫灵这才罢手,看到父母言和北山定连忙提出自己要连夜离开,谁知道却遭到父母共同否定。
看到北山定一身疲惫,不用想她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人父母又怎能不心疼,故而不会让北山定离开,何况按北山定所说时间应该也不差这一晚,所以两人一致要求北山定休息一晚再离开。
母亲不肯拿出矾季,北山定想离开也离开不了,和父母一起去宁静宫陪奶奶吃了顿晚餐之后,北山定就去东宫休息了,沾床即睡,半睡半醒间心里也一直记挂着远在东洲的水佳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