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的药都还没好,刚刚就喂她喝了一点粥,我不放心,还是去看看的好”刚在大厅坐下没一会的北山定还是不放心,说着又要往回走,却被水佳玲制止了。
“晓月已去照顾,你可放心,刚刚你也消耗了不少,还是用了晚膳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吧”只有和北山定说话的时候水佳玲才不会惜字如金,才不会一如既往的冷淡,这是北山定所自豪的,也是众人能看见的不一样。
“那她今晚醒了怎么办?”知道水佳玲是关心自己,刚刚她也确实消耗了不少内力,北山络的内伤虽不致命但也有些重,加上她又拖了许久,第一次治自然得花大力气。
所以北山定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力虚,可急于知道真相的她却有些安赖不住,因为她担心北山络醒来后会有急事跟她说,毕竟北山络昏倒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不会,最起码也要等到明天”相对于北山定的焦急水佳玲倒是一贯的从容淡定,“我已让人备好热水,快去沐浴吧”,抱着北山络走了那么远,北山定原本白净的长袍早就变了色。
看到自家老婆这么肯定,北山定不再怀疑,听到要自己去沐浴,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果然已是惨不忍睹,“嘿嘿”不好意的傻笑了两声就快速的消失在水佳玲的面前。
水佳玲看着自家驸马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平常多聪慧多稳重多正经的一人,要礼有礼要节有节,世人眼中难得的年轻人,难得的少年有为,可在她面前却是个时不时爱犯傻的呆子。
沐浴完之后,北山定和水佳玲就在大厅用了晚膳,看月色不错,两人便准备散散步再回去休息,可两人刚出大厅就看到管家着急的跑了过来。
“参见公主、大人,给公主、大人请安”再着急该有的礼仪管家还是没忘的,这也正是北山定和水佳玲看中的一点,一个稳重的管家真的很重要。
“免礼,何事?”晚上的大部分时间北山定和水佳玲都是在一起的,除了紧急军情外管家更是很少在晚上来打扰她们,军情重要,所以两人并不打算再回大厅,而是水佳玲直接问了出来。
“并不是军情,而是牢头有大事求见”知道公主和大人误会了自己的来意,管家连忙说了缘由。
东洲首城只有一个地牢也只有一个牢头,北山定自然见过几面,是个憨厚的中年男子,从未到府里来求见过她,这大半夜的还说有大事,她倒是一时没想到是什么事,不过还是让管家将他带了进来。
而她和水佳玲则再次回到了大厅内,等了没一会牢头就进来了,水佳玲很少出府自然没见过下面跪着的牢头,不过她除了免礼之外也不打算多开口。
“李牢头,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自李牢头走进来时北山定就发现他受了伤,所以让他坐下说话,谁知道李牢头却是个倔脾气,就是不肯坐,北山定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只得换了话题。
这是李牢头第一次进重新修建的州牧府,一时看花了眼,后问管家得知公主也在,顿时紧张到不行,他虽然没读过书,但还是知道规矩的,所以拒不受坐,也不敢抬头乱看。
听到北山定的问话李牢头这才想起自己要说的事,顿时又慌张的跪在了地上,愧疚的说道,“刺客全死了,都是因为小的爱喝酒,……………小的有罪,请主公治罪”。
原来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突然有几个黑衣人闯进了地牢,而爱喝酒的李牢头每天晚上都会喝上许多,有时候兴致好还会拉上其他的人一起喝,今天他兴致就不错,所以黑衣人是即没拦住也没抓住,不但刺客被灭了口,还死了几个狱卒,他自己也受了伤。
在场的众人听了事情的经过,都替李牢头捏了把汗,可北山定听完却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发火,而是安抚了李牢头几句就让他下去看大夫去休息了,谁知道一直没说话的水佳玲却突然开了口。
“李山玩忽职守,即刻革职,永不再用”水佳玲不常出府,也没见过李牢头,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外面的形势,不知道东洲的具体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