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有点不相信这话是从顾曦颜嘴巴里说出來的。.. 。以前她是个时刻满脸挂着委屈。满腹心事不得化解的小媳‘妇’。而现在她却告诉自己不吃懦弱的亏。
任雪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顾曦颜。还是那双碧亮的眼睛。那里是什么都盛不住的。她极力在里面寻找着蛛丝马迹。但最终一无所获。
顾曦颜也看着任雪。曾经满口仁义道德地跟她讲着各种大道理。给她无数建议和安慰的任雪。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想沒想过还有个自己。她是一时之欢还是真的爱上了薛子墨。
“你有点改变了。”任雪最终下了定论。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改变。说起來。我是觉得薛子墨才是真的变了。”顾曦颜说到薛子墨。眼睛依然注视着任雪。果然。任雪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
“不会吧。怎么会呢。”任雪脑袋里急速盘旋着如何才能把话題岔开。
“整天跟他在一起。自然是不觉得的。”顾曦颜看着想替薛子墨说话而又忍住的任雪。话虽然沒说出來。但那份迫切却难以掩饰。
“是啊。在我看來确实沒有啥变化的。一天到晚。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任雪发现自己描述起薛子墨來有些艰难。
‘女’人。总会遇到一个真爱。可能时间不对。可能关系错位。一旦爱上。终究是越陷越深。不能自拔的。
“这应该还算属于好男人的范畴吧。”任雪接着补充。‘女’人一旦发现男人有变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那就只有一个方向最先被怀疑。
“我也这么觉得。”顾曦颜随口附和。
任雪曾经提醒过自己。好男人就得抓紧了。别错过。她也觉得自己不可能一直被幸运之神照顾。所以鼓足勇气去抓住。即使不是万般如意。但总是幸福大于苦痛的。
顾曦颜低下头。‘胸’口又开始隐隐地钝痛起來。如果是一夜之欢。一拍两散。成了过眼云烟。倒也罢了。她也会尽力放下。拼命往好了去想去过去挽回……
但她知道那样的眼神。任雪了解她。她同样了解任雪。那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渴望爱的‘女’人。如果是真爱。即使是离开。也不会选择去伤害……他。
从她俩一前一后地离开办公室。薛子墨就像是已经被警察包围的窃贼。心里从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后來的恐慌忐忑。终于按捺不住。装模作样地跑到任雪的办公室。/问了任雪的去向。便也亟不可待地追了出來。
别人眼里。这俩人在一起吃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是以前。他也巴不得任雪拉着顾曦颜多逛逛街多聊聊天。而他现在却如临大敌。
按说任雪面对顾曦颜应该是沉稳老道的。按说任雪绝不会漏出半点风声的。但他偏偏总想着万一有个什么万一……
顾曦颜的目光扫过薛子墨的脸庞。他是真心的忧心忡忡。脸上带着的焦急和四处打量的眼神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是绝配。
至于那么担心吗。是担心她还是担心任雪。是担心她一不小心察觉到什么受到伤害还是担心任雪一不小心泄‘露’了秘密。
薛子墨终于把目光定格在顾曦颜和任雪的身上。她俩神态无异。举止平静。像极了平日的闲聊。
思索间。碰触到顾曦颜投‘射’过來的眼神。居然觉得那双眼睛对自己是一种威压。几乎要榨出衣服下面的“小”來。
顾曦颜抬起手。朝薛子墨挥了挥。薛子墨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坐在顾曦颜的旁边。任雪的对面……
“你俩……聊什么呢。”心中有鬼。便再无正常可言。如此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居然硬是让自己说的断断续续起來。
“还沒來得及说什么‘私’房话呢。你就來了。”顾曦颜用叉子刮着盘子。发出“吱吱”的声响。点的东西怎么还不來。
“嗯。”任雪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儿。小的连她自己都沒听清楚。那“吱吱”的声音让她烦躁不安。
薛子墨瞄了一下任雪。她的眼睛大概不知道该放在哪儿里。一直飘忽游离居无定所。
“你是不是给任雪布置的任务太多了呀。你看她现在累得连话都少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让她干这差事了。”顾曦颜是一肚子的后悔。但这个世界上独独沒有后悔‘药’。
“哪有……”
“沒有……”
任雪和薛子墨同时开口。顾曦颜怔怔地看着他俩。不管是不是互生情愫。但惺惺相惜是必然的。
任雪看着薛子墨。难道只是‘露’水情缘。薛子墨看着顾曦颜。曾经说过的一生一世。顾曦颜看着任雪。绝不是逢场作戏。
暂时拥有。随后失去。人都是从每一段失去中。越來越懂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让人觉得遥远的不是时间和距离的长短。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情……
“刚才我还说你变了。任雪说你沒变。你觉得呢。”顾曦颜扭头看着薛子墨。她从來不会这么直接。这么挑衅。这么无聊。
“同一个人在不同人的眼里自然是不一样的。”薛子墨回头看看服务生。今天的菜上的确实有些慢。
“但离得近。第一时间更新总是看得更清楚些的。”顾曦颜依然固执着要听确切的答案。她何尝不希望任雪说的是一如既往的正确呢。
“那也未必。要不怎么有‘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的说法呢。”薛子墨终于看到服务生过來给他们布菜。如同救星。“都饿了吧。赶紧的……”
“这个是任雪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