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师不相信,我更不相信,难道你信啊?”顾曦颜略带捉弄地问。
“你这是什么逻辑啊?”薛子墨无奈地笑笑。
“我都不介意,你们都在介意什么?”顾曦颜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是,我很介意。”薛子墨盯着顾曦颜的眼睛,“因为我介意你。”
顾曦颜迅速收了眼睛里的戏弄,小手拨弄着薛子墨的衣领,“你也知道在单位里,不论你做什么,怎么做,他们都是有话可讲的,工作上找不出来问题,那就在生活中找,这些又不是没领教过!难道你会因为这些而放弃一个那么好的工作搭档吗?而且我信你,因为你说了,什么时候都不会把我弄丢的,再说即使你有“贼心”,任雪也不是那样的人,清者自清……”
“曦曦,还开玩笑?”
“好,我不开玩笑。说心里话,进修的事情,我一直觉得对任雪有亏欠。”顾曦颜咬咬嘴唇。
“进修的事情是我决定的,你不必自责。”薛子墨揉了揉那两道拧在一块的眉毛。
“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她现在一心都在工作上,哪儿能不失落呢?平时都是她开导劝解我,轮到她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次回来我都觉得有些生分了似的。”顾曦颜实在不喜欢任雪的若离若离。
“你觉得任雪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薛子墨知道顾曦颜对进修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也说了那么难得的机会,可偏偏是我,她又不好说出来。”对于这次进修,顾曦颜有了一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感觉。
“机会不是这一次。”薛子墨只能安慰眼前这个一根筋儿,想什么都仍然是单向思维。
“而且这次还因为你受伤……”顾曦颜一时像扯犊子一样的说起来没完没了。
“你们女人倔起来还真不好收拾。”薛子墨想想前些天对任雪的劝诫,偏偏任雪死活不听,偏偏看见危险还冲到他前头!
“知道她有多拼了吧?她总跟我说要惜福,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但她无父无母,又离了婚,孩子也不归她,如果换了是我,真不知道这坎儿要怎么过呢……”顾曦颜说起任雪,心里时常会泛起一阵心疼,面前站着这样一个女人,谁还说自己不幸福呢?“我想帮她,不止是为了还情,还觉得她是值得帮的人。”
“你说的我都赞同,但一件事,公私是分开的,如果我提议她来做,也是因为任雪的表现和能力。”
“我知道,如果她做了你的助理,刚好还能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放心的很!”
“你呀……”这丫头是无可救药,说到底依然打的是“公私兼顾”的算盘!
“我呀?我怎么了?”顾曦颜看着满脸无奈的薛子墨,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原来她是如此渴望去分担他的重量。
“当然是谢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了。”薛子墨忍不住摸了摸顾曦颜的头。
“怎么这个毛病改不了呢?”顾曦颜低头躲过,“还有呢?”
“还有,你对我的信任!”如果换成其他女人,听说踅摸秘书,早就贼精精地伺机而动从中阻挠了吧,只有这丫头还推荐呢!
“信任?说的好郑重啊!什么是信任?”顾曦颜缩进被窝。
“你说呢?”
“就是你拿枪打了我,我仍然相信那只是枪走了火。”
“比喻一点都不恰当!”
“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4个月的时间,我成熟了?”顾曦颜继而嘚瑟起来。
“什么时候少了那一根筋儿,就是熟了。”薛子墨也躺了下来。
“我什么时候一根筋儿?”顾曦颜转过头来。
“几点了?”薛子墨闭上眼睛。
“到底什么时候啊?”顾曦颜继续追问。
“马上12点了。”薛子墨看看时间,关了灯。
“我都这么灵活了,怎么可能还是一根筋儿?”顾曦颜嘟囔着,在黑暗中望向天花板。
“睡觉了。”薛子墨黑暗中用手捂住顾曦颜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是睁着眼睛的?”顾曦颜挣扎了一下。
“想过来就过来吧。”薛子墨掀开自己的被窝。
“连这你都知道,太神奇了。”顾曦颜继而舍弃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
“看看你这脚,一会儿工夫怎么就这么冰。”薛子墨说着把顾曦颜的脚摁在了自己的肚皮上了。
“呵呵,还是这样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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