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的涨红的脸,痛苦到极点的神情,瞥了一眼那婴灵。
倏,那婴灵猛然的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球,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就像是一块黑色石头一样,没有一丝生气。
似乎其他的婴灵都受到了感染,有两个居然也开始了苏醒,“我的小祖宗!要我的命啊!”我大嚷着,直接拿起钢刀扎进自己的大腿,瞬间撕裂的疼痛感让我清醒,我立马爬起来,朝着木门奔去。
回头看见,那一排排的怪树犹如活了一般,四处延伸的枝桠,好似螣蛇一般,托着那三个婴灵奔袭向我,瞬间我的头皮就发麻炸了,“我靠!这么多!你们也不能玩啊!”
呲牙咯噔的声响,窸窸窣窣的枝叶摩擦声,我竟然全都听见了,没有一丝犹豫,使出我今生的速度冲刺向那木门。
也就在一刹那间,我陡然想起,前面的回廊是死路!千钧一发之际,陡然转变方向,一个横滚,朝着那红色的阁楼奔去。身后三道灰色的枝桠托着那三个婴灵,直接撞在木门上,顷刻间就将木门撞得粉碎。
我来不及多想,握着钢刀左砍右斩,将面前的一些腾空的枝桠砍断,那枝桠被砍断的刹那喷涌出血红的液体,洒落在地上,好似活的一般,竟然感觉疼痛,让开一片空地,也就是那一瞬间,我冲进去,不管身后尸气冲天的婴灵。
但是我好想犯了大错,冲进了婴灵灰色枝桠的包围圈,身后是三个嘶鸣的婴灵,面前是数不清的乱舞的枝桠,步步紧逼,还好其他树上的婴灵似乎还没苏醒,只有身后的这三个,恶狠狠地扑向我的后背。
我一个扑倒在地,斗转身姿,面朝上,右脚猛地一踹,正中一个婴灵的膜囊,那婴灵吃疼,瞬息撤回,周围的枝桠顷刻分出一些团团的包裹那婴灵,好似很怕它受到伤害一般。
另外两个婴灵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我踹飞,嘶叫着朝我攻来,那数根枝桠猛地直刺向我的心窝,我挥刀猛砍,断落的枝桠落在我的面前,瞬间干枯,化成一滩血水融进地下。
“啊!”一个没防住,一根枝桠狠狠地刺进我的左手臂,钻心的疼痛,鲜血汩汩直流,我一咬牙,砍断那枝桠,爬起来就是猛冲,左手忍着疼痛抓起背包狂甩,右手握着钢刀猛砍,一路砍过去,期间后背,大腿上没少被那些奇形怪状的枝桠扎刺到,就连肩头刚刚一个不小心被突袭的婴灵一口咬下一块血肉,刹那鲜血染红了肩头。
当我把最后一根粗壮的枝桠砍断的刹那,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身的血迹和恶臭的血水,这是奇怪的位置,我整个身子还在这一排排婴灵木的中间黑石道上,身后是遍地的血水,还有正寸寸逼来的枝桠和那三个婴灵。
我滩趴在地上,满脸的血泥混着汗水,身后的呲呀嘶鸣声越来越近,我可以听到它们就在我的背后,心里及其憋屈的咒骂:“难道我方世玉一世英名,如此的fēng_liú倜傥,今日要被这几个小鬼拾了性命吗?”想着,我不甘心的抬起头,下巴着地,艰难的伸出右手探出这片树林。
当我的右手指尖在那一刻间,触碰到树林外的那一方土地的刹那,背后那嘶鸣的叫声,那已经嵌进我的血肉的枝桠,准瞬间好似遇到极大地恐慌,全都疯狂的飞窜而去,没有了先前的恶狠狠的姿态,有的只是一味的落荒而逃。
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我右手指尖触碰到那细软的沙土,带着嘴角的一丝微笑,我彻底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