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冷下来,一众人等僵持在这里,喘息声都能闻到,更何况现在那发青的张德全,眼睛要喷火般的看着我,准确的来说是看着我手里捧着的盒子,他们也没想到,这盒子最后成为了形势逆转的关键点。
“好啊!给你机会,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命了!”张德全厉声厉色,瞪着眼突出来,上下唇咬着,手里的枪送了送吼道。
那身后的耗子扭了一下脖子,竟然上前开口道:“必须留下两个人陪葬啊!”那眼神直勾勾的顶着四舅爷和王教授。
看来这耗子以前嘻嘻哈哈,畏畏缩缩,胆胆小小的,都是装的,真的尽是这么沉默不堪却又显得最为令人阴冷。
嘴角上扬冷笑,我瞪看了一眼耗子。那耗子刚想开口,那张德全一把扯住耗子的手臂,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耗子脸色顿时如同变脸一样,斗转万千。
“我们俩先上去,你接着,他们殿后!”张德全提出了要求。
我想了想,淡笑的回应道:“一个人留在最后。”然后,我眼珠子瞥到了那耗子身上。
我也不是笨蛋,让这两人全上去了,我接着上去,手无寸铁怎能敌得过他们,这一帮我的兄弟姐妹最后怎能保证安全,只能用一个人最后作为他们的保命王牌。
张德全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冷声的回应道。
最终达成协议,在这不断脱落石块和瀑布般灌下来的黄沙,漫天的黄尘尘。
当我看到那一根绳索的时候,脑子里是蒙的,因为这样一根绳子怎么上去?四肢并用,也不够啊,更何况还有这么高的距离,就算是大老爷们也吃不消啊,而且不可能同时上去这么多人啊。
我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妙,这时候四舅爷悄悄的走到我身后,捏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声道:“一会小心一点,上去的时候,你可以选择直接跳下来。”
“跳下来?!”我眼珠子一瞪,侧着脸不敢置信的瞄了瞄四舅爷,发现他一脸淡笑的走过我,和王教授小声低估了一句,两人竟然相视一笑,不易让人察觉的。
我感到莫名其妙,可是木根头这时候也走过来,小声神叨叨道:“一会上去之后趁他们不注意直接跳下来。”
“又...”我刚惊讶的出声,立即止住,眼珠子又大了一圈,眨巴着眼睛,发现此刻连莫所长和黑子都一脸淡笑的看着我,难不成这几个人有什么瞒着我的?
可是黑子一向对我很好,很仗义的,不应该偷偷瞒着我,更何况现在这种时候,为什么只是叫我上去了跳下来。
看看这四周脱落的石块,和这坚硬的神台,不是摔死也是摔惨了,
因为我的一声“又”,引来了张德全的侧目,但是似乎并没有多想,和那耗子讨论着什么。
张德全这时候看了看手表,抬头望了望。
等了一会,一道人影在上面那那坍塌的石板边沿,晃了晃,因为强烈的阳光射进来,所以那道人影显得刺眼。
“沙鸠!沙鸠!”
尖细的叫喊声,那里探进来半个身子。
张德全立马喜色,对着上方挥手大喊:“我在这!”
“平安无事?东西拿到了吗?”那道尖细的声音继续询问道。
“上去再说!”张德全急声道。
“哦哦...”带着长长的尾音,那人把身子缩回去,过了好久才回来。
嗖嗖,三根又粗又长的吊绳从上面放下来。
时不待我,一切就绪,我们赶紧的分队,因为这里的大殿显然已经承受不住我们的讨论与吐槽了。
扑哧哧扑哧哧,细碎浓密的声响这时候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响起,顿时惊了我们一身冷汗。
因为我们都猜到了一样东西。
“糟糕!阎罗王杀来了!”黑子嚷了一句。
我刚刚整理好背包,将盒子背在身后,钮咕噜头看向后方,发现一大片的蓝色小精灵,穿过那石门处石板堵住的透亮的缝隙内钻进来,蓝片片的朝着我们飞来。
一刹那,我就毛骨悚然,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冷汗打湿了背部,“这该不会是寻仇来的吧?”我心里嘀咕道。
“火把!”四舅爷厉声喊道。
可是现在哪里来的火把?!
一下子大家就慌神了,都知道这些蓝幽灵的实力,现在竖着的这四根绳子,孤零零的晃荡,因为大殿的不稳定的缘故。
“没有啊!”黑子退后谨慎的喊道。
“有!”还是那道尖细的喊声。
然后就看到数根木头火烧棍,和大块的布匹从上面纷纷洒洒的落下来。
那未曾蒙面的家伙还真是及囊宝!
不管别的,所有人都拥上去,有的两人合着一根烧火棍,布条是沾了汽油的,正当我疑惑怎么点火的时候,几个打火机从上面落下来。
我顿时对那个人心生好感,虽然看样子他是张德全一方的。
急匆匆的,几人点着了火把,四枚高举的火烧棍,刹那熊熊火焰,那一片飘来的蓝阎罗,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离我们有大概一两米的距离,在一直最大的蓝阎罗的带领下,居然将我们包围住,看样子打算和我们耗上了。
那近在眼前的蓝阎罗,个个那悬空的细密的触足,和那次次次的嘶鸣,让我浑身不舒服,就感觉是阎罗王的小鬼在念咒一样。
黑子试探的,送了送火把,对着一片乱舞,蓝阎罗赶紧避开,但是还是有一些被烧到,刹那燃着,扑零零的落下里,烧成黑乎乎冒着烟的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