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落幕,众人纷纷归了座,继续喝茶,这花神会到底还没结束,选秀还没个结果,众人心里都是明白,这选秀后面的竞技,怕是要免了,就由皇帝直接封赏了。
皇上也淡淡地端起了一盏茶,垂着眼,若有若无地吹着茶末。一旁的四喜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皇上,要不要奴才派个机灵的去瞧瞧?”
皇上轻哼了一声:“瞧什么,既然能做到这一步,还能让你个奴才瞧出端倪来?罢了,暂且不要打草惊蛇,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在朕的面前玩什么瞒天过海。”
罢了放下茶杯,又道:“你去告诉吴义,让他将抓到的惠嫔身边那几个宫女都给朕看好了,一个都不许死,朕要亲自审问!”
四喜应了,自去殿外吩咐吴义,而那九门提督李统此时也到了,看到四喜,连忙道:“喜公公,皇上找我什么事?”
四喜看了眼咋咋呼呼的胡子李,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事,提督大人就在这里候着吧,要是皇上想起什么,再宣提督大人。”
胡子李哦了一声,忽道:“不是,喜公公,皇上没事找我,但是我有事要禀告皇上。”
本已经转身回去的四喜,听到胡子李的话,停步转身:“有事?什么事?重要吗?”
胡子李踌躇了一下:“这事......不好说,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四喜“嘶”了一声:“我说胡子李,到底重要不重要,你自己不知道啊,我实话告诉你,皇上现在心里不痛快,要不要说,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四喜白了胡子李一眼,径自去了。
胡子李有些无奈地摸了摸满下巴的络腮胡子:“喜公公。喜公公,唉,我到底是应该说还是不说啊。”
那四喜不但没停步,反而加快了脚步。胡子李纠结地在殿外徘徊。
一旁的禁军统领吴义,此时走上前来,拱手道:“见过提督大人。”
胡子李看到吴义,打了哈哈:“是吴义啊,你怎么也在。你不是在忙着抓纵火之人吗?”
吴义虽是禁军统领负责保卫皇城,而李统作为九门提督,却总管京城防务。按官职来说,李统应该算是吴义的顶头上司。
只不过吴义所统领的禁军是直接对皇帝负责,如有需要就算是九门提督的调令,也可以不从。故而两人虽是上下级的关系,但这两人私下里,其实也是互相看不顺眼的。
吴义身为新贵,本就被朝中的老臣们看不太起,所以也不介意李统的态度。守着礼仪道:“末将也是奉召前来,抓捕嫌犯的事,现在由李凯暂时在领着。”
胡子李心中有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继续在地上推磨,忽地停住,道:“你刚才说谁?李凯?那个都监李凯?”
吴义微微点头:“不错,提督大人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不是不是。”胡子李胡乱地摆了摆手:“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吴义带着丝狐疑,盯着李统。那李凯是他的得力下属,他可不想让李凯在这胡子李的手上吃了亏,又联想起刚才胡子李说有事要禀告皇上,难道这件事还和李凯有关。
胡子李在地上又推了会磨盘。终于下定了决心在吴义面前站定:“吴将军,这事吧,先前我也不知道,所以糊里糊涂地就接了过来,我胡子李是个粗人,你也别往心里去。”
吴义挑着眉:“提督大人何出此言?”
胡子李犹豫了一下:“我这里查到一个消息。这花神会上,恐怕有前朝余孽,而那个李凯,怕是也卷了进来。”
“前朝余孽??”吴义因为震惊,声音也大了起来。
胡子李连忙嘘了一声:“你小声点,你天天在皇上身边,还不知道皇上最听不得前朝余孽这种事,一个不小心,就是大开杀戒的事。”
吴义醒悟过来,点点头:“可是,这事怎么和李凯扯到一起了?”
胡子李唉了一声:“也不知道今天李凯抽了什么风,明明和他没关系,他偏偏派了几个禁军将惠嫔的父母兄弟,押到城府司去了,这也就罢了,偏偏因为另一件案子,那两个疑似前朝余孽的人证,也是他的手下给送到城府司的,而且那几个禁军为了保护那两个前朝余孽,还被杀了。
你也知道城府司司正周德仁是个什么东西,这事关前朝余孽,李凯又得罪了当朝宠妃,这周德仁还不像个苍蝇见了腥,可劲地将这案子往大的整啊。”
吴义皱起眉头:“惠嫔的父母那件事我知道,他们狂妄自大,扰乱会场秩序,圣驾到临在即,这些扰乱秩序的人,关个几天也没什么打紧。只是那前朝余孽又是怎么回事?”
胡子李正在跟吴义解释。
大殿里却又起喧嚣。
胡子李探头看去,却见几个御医急急忙忙地往玉阶那里赶去。
而玉阶之下,已经被宫女嫔妃们围成一圈,也看不到什么,只听到一个宫女尖声的哭叫:“娘娘,娘娘,你醒醒啊!”
胡子李啧啧了一声,缩回头来:“今天这花神会可真不太平,也不知这邵老板冲撞了哪路邪神,倒霉的事,似乎都让她碰上了。”
吴义看了眼殿内的情形,走到御林军的头目那里,吩咐了几句。
胡子李又摇着头叹道:“所谓福祸相依,我看这邵老板也是风光过头了,如今这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啊。”
吴义在一旁淡淡地道:“老不老天的,末将不知道,不过要是宵小之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