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只切,奴湖大......”楚非绯被捏着颚骨,口齿不清地道。
楚非绯现在四肢还被缚在皮筏上,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只能用怒目凌迟着杜子淇。
“什么?非绯,你说什么?”杜子淇轻笑着,伸出拇指,抚了抚那被自己吮得红肿的唇瓣,又顺便擦去了纠缠中带出的一丝银丝。
“付科午!!”
杜子淇无声地笑了一声,放开了手,不然小丫头怒火攻心,也伤身体不是。
“杜子淇,你混蛋,你毁约,你趁人之危!”楚非绯终于得了自由,一连串地怒骂。
杜子淇好整以暇地单手撑在楚非绯上方:“我怎么趁人之危了?我那是拯救自己的耳朵!”
楚非绯有些语噎,她刚才叫的声音是大了点,又恰好正在这混蛋的耳边,大概是有点难以忍受,但是,但是,真的就只能用这种办法吗?
“你说我当时要控制飞行翼,除了用嘴来堵,我还能用什么办法?”杜子淇皱着眉,板着脸,好一副正人君子。
楚非绯沉默,好吧,确实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只是,只是她就是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是借题发挥!
前方大概水下有个漩涡,皮筏猛烈颠簸了一下,楚非绯这才察觉他们现在似乎正漂流在水面上。
而她仍然保持着四肢被缚的姿势,呈一个大字型,而这个混蛋就将自己至于她的双腿之间,虽然他用手肘撑着自己,并没有压着她,但......
“你给我滚下来!”当发现这个姿势有多难堪后,楚非绯吼了出来。
杜子淇嘴角微挑:“这里地方不大,也就只能容下一人,你要是不喜欢我在上面,那我在下面也行。”
“谁说不大。我看明明就挺大的!”明明就是一个色胚,还找这么弱智的理由!
杜子淇叹息了一声,一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先解开了楚非绯的左手。
随着左手的解开。本来平撑的骨架便顺着水流与主杆合拢,而那堆见了水就膨胀的皮革,也跟着推挤了过来,居然离楚非绯的肩膀只有一拳的距离。
楚非绯无语。
杜子淇露出一个我早就告诉过你的表情。
楚非绯很想吐槽,你做的什么鬼东西。一见水就原形毕露。
但考虑到现在她四肢不自由的处境,以及上方那个虎视眈眈的色胚,她决定暂时忍气吞声。
两人这样四目相对地瞪了一会,楚非绯先熬不住地转开了眼,之前那在空中扑啦得欢腾的皮革,此刻像是泡发了的海参,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圈类似船邦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还真有趣。”楚非绯喃喃地道,在空中轻得如羽翼一般,在水里又能膨胀。倒是海空两栖的好东西。
杜子淇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拂了拂小丫头脸上的发丝,淡笑道:“你现在觉得好,殊不知这种凶猛的火蝠,要是跌进了水里,就会立刻涨得像个皮球,虽然平时强悍无比,罕有敌手,但是一阵暴雨也能要了它们的命。”
楚非绯看了眼杜子淇,终还是忍不住道:“你倒是知道得挺清楚。”
杜子淇正在捡着小丫头脸上的发丝。顺便偷摸那柔嫩的肌肤过瘾,此刻闻言手不由得一顿。
楚非绯疼得“嘶”了一声:“你拽到我头发了。”
杜子淇敷衍地替小丫头顺了顺毛,一边心里琢磨着怎么圆谎。
当初在异境中小丫头病得昏天黑地,他也就从没有遮遮掩掩的。如今小丫头问起来,他一时倒是不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她,是他在星际历练中知道的吧。
除开他不愿意暴露二十四世纪的身份不谈,就是外星人这一条,他也有些担心小丫头会不会接受不了。
毕竟像父亲那样神经强悍的地球人还是少数。而且说起他们那一家子......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母亲的手段高明吧......
“自然......”杜子淇慢吞吞地道:“是你那只怪猫搞的。”
怪猫?那只怪猫确实不简单,但是她怎么觉得那怪猫在他面前就跟孙子似的。
对了,说起那只怪猫......“我的猫呢?你跳下来的时候,怎么也不把它带上?”
杜子淇嗤笑了一下:“你就放心吧,就算你我都死了,那怪猫也死不了。”
此刻,杜子淇口中那只死不了的怪猫,正在一片荧光中跌跌撞撞,终于抗不过莹粉的麻痹作用,啪叽跌倒在地。
而那一片金黄色的美丽荧光中,无数细碎的触手,缓缓地,试探地伸了出来......
楚非绯想了想,觉得那只怪猫连黑暗那伽也对付得了,一个几公里的悬崖,应该还难不住它,便也放了心。
两人沉默下来,这里的暗河不知流淌了几千年,又因为在地底少了许多外界因素的影响,水道平顺,连弯道都几乎没有,这样顺水漂流了一会,本来就有些困倦的楚非绯便支撑不住了。
眨了眨酸困的眼睛,楚非绯警告道:“我先睡一会,你老老实实地趴着,不准动手动脚。”
杜子淇嘴角噙着一丝讽意十足的笑,盯着她不答。
楚非绯瞪了杜子淇一会,终还是没有抵抗过困意,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杜子淇凝视着那安静的睡颜片刻,无声地叹了口气,小心地支起了身体。
皮筏子确实不大,杜子淇探出手去,在水中摸阿索了一会,捞出了一个水淋淋的皮包袱来。
这包袱之前就一直挂在他的飞行翼上,折腾了这么久还能好端端地挂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