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灏君看着容云鹤,摇了摇头:“你真的是变了!”
“那你说说我变成什么样了?”容云鹤放下酒杯,又倒了一杯。
“以前你有什么事情总是放在心里,现在你更是什么都放在心里了,早晚有一天给你憋出病来!”阮灏君是个很温柔的人,但是面对现在的容云鹤他一点也温柔不起来,他恨不得好好的骂他一顿。
“是吗?不说还不好吗?你们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阮灏君觉得容云鹤说话是越来越欠揍,以前容云鹤什么不说的时候,只要一个眼神,阮灏君就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他看不出来了,容云鹤越藏越深,现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兴许都是因为秦落衣吧,自从秦落衣来了之后,容云鹤才变成这样的。
“你别喝了!”
阮灏君想要阻止容云鹤继续下去,但是并阻止不了。
“那你在这喝吧,都这么晚了,我回去了!”阮灏君不想在这跟着容云鹤干耗着。
“我送你!”容云鹤放下酒杯起身。
阮灏君也不拒绝。
两个人相伴走到了外面。
送走了阮灏君,容云鹤被风一吹,酒劲上来了不少,脸色微红。
他没有直接回屋,而是转身去了秦落衣的屋前。
月光下,容云鹤的身躯不再显得那么高大,现在看来完全像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阴冷的凉风肆意的吹乱他的头发,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屋里忙碌的身影,让人不忍去打扰。
容云鹤借着月光和屋子里的烛光,看着那个映射在门上身影,她好像照前几日瘦了些,是不是没吃好还是没睡好,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容云鹤爱惜的眼神望着那个影子,缓缓的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个影子,可是又不敢的把手缩了回去。
屋子里正在整理衣服的秦落衣看见门外有个人影,在那里站着迟迟未离去。
从身形来看,秦落衣已经知道在那站着的是容云鹤了,他不进来,秦落衣也不出去,两个人就这么凝视着门上的影子,谁都不说话,那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只有蜡烛上的火苗还在微微的晃动着,证明这个世界还在运动着。
流珠从西苑如厕回来,经过秦落衣的门前,看见容云鹤正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门上的影子,哀叹一声,同时心里也为这两个人担忧,明明很在乎,却不愿意承认,这该如何是好呢,只能看着两个人自己的造化了,然后看了一眼就静悄悄的绕过容云鹤走了。
容云鹤用心在凝望着那个影子,连流珠从身后经过都不知道。
秦落衣望着容云鹤的身影,心中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酸酸的,在最后看一眼容云鹤之后,走到蜡烛前面吹灭了它。
容云鹤看的正用心,烛光突然熄灭,容云鹤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仿佛刚才的场景只是一场梦一样,想抓却抓不住,想挽留却也不知该如
何开口。
容云鹤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转身离去。
秦落衣见门前的影子已不再了,走到了床边,躺下,辗转反侧,越是想到刚才的事情,就越是心难受。
容云鹤精神恍惚的回到了别院,醉酒的人本应是很快就能坠入梦乡的,可是容云鹤却和秦落衣一样难眠。
天色漆黑,外面只能听见蝉鸣的声响,太阳代替月亮爬了上来,而昨晚的两个人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