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诏书加上宋锦雅的心虚,不得不求神问鬼以求心安,秦落衣嫁给容云鹤一事算是定下了。
揣着对母妃的万般思念,迈着沉甸甸的步子回到住处,秦落衣只觉得手中的诏书显得无比的刺眼,原本一颗坚定的心此时亦变得有些迟疑与为难。
容云鹤是什么样的人,她是有些了解的,只是这当中涉及儿女家的婚姻大事,她亦觉得有些草率褴。
只是再如何草率,她也无可奈何鲎。
为了给母妃报仇,如今她不得不走上这条路,对于宋锦雅她知道的不多,而且身份悬殊,想要真切的报仇,太难太难,不如此,她亦找不出有何别的出路。
好在如今自己身上还有另一个筹码,太子容玉韬,以容玉韬对宋锦雅和容云鹤的忌惮敌意,想必只要自己利用的巧妙,其中不乏很多可行之处。
“你回来了,事情定了?”寂静的屋檐下,一道沉稳的声音打破沉闷。
容玉韬一身华贵的锦袍,步履优雅,看起来一派从容。
“恩。”秦落衣点点头,又添上一句,“还得多谢殿下相助。”
“有这份心就好。”容玉韬目光灼灼,盯着秦落衣看了良久,对于秦落衣,容玉韬发现自己越发的看不透了,这女人往往有着惊人之举,明明身世不堪,身上却有有着一股子执拗的气质,很多时候就是他也不愿逼迫太甚。
原本只是希望借着毒药一事,让自己多一个棋子,却没料到这一番下来,竟然让对方想出一个出人意料的计策,打入了宋锦雅的阵营内部。
“难道她真的就打算死心塌地地为我所用?”容玉韬皱眉,心头有些不确定。
看着秦落衣面色肃然,沉闷中不乏倔强,容玉韬心头越发捉摸不定,问道:“往后你且打算如何?”
既然对方有准备的投身到宋锦雅身边,想来有什么主意。
秦落衣摇摇头,语气一弱,道:“暂时也没想好,宋锦雅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
这话倒是实话,而且秦落衣也不觉得自己能瞒过容玉韬,索性坦白了一些,至于其中缘由,她倒是只字不提,反正自己与宋锦雅交际太浅,饶是容玉韬再如何精明,也绝想不到自己的身份。
“哦?为何?”容玉韬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落衣也不知为何。”秦落衣无奈的摇头。
原本容玉韬还盼着秦落衣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没料到秦落衣这方一开口,就是这么令他不快,都对你有敌意,怎么会让你接触机密之事。
“既如此,那你此番作为岂非白费!”容玉韬口气微冷,心头有些不快。
秦落衣咽了下口水,以示自己内心的惶恐,道:“太子且听落衣说完,她如今虽对我有敌意,然因法师一事,她也没得选,如今圣旨已下,且是她亲自求来,想反悔已然不及,只是往后落衣多小心点就可。”
先打个预防针,往后真有急事,秦落衣相信,容玉韬也不会放任自己这个棋子不管,毕竟如今他还未有人能够打入宋锦雅的核心,只看付出的代价与收获是否合算罢了。
“恩,希望如此。”容玉韬面色稍缓,悉心叮嘱道:“不过你也不必急于一时,有消息,我会暗中安排人与你接头,也希望你别辜负本王一番苦心,有所收获。”
“如今落衣性命都在主人之手,岂敢放肆,定当竭尽全力。”秦落衣语气坚定,又透着无奈,道:“只是若落衣嫁与三王爷,近日恐怕要多费一番周转,短日之内难有收获。”
“这无妨,也不急于一时。”有秦落衣保证,容玉韬倒也难得大方一次,没有急迫。
有了容玉韬保证,秦落衣心头一松,道:“落衣一定会给太子一个惊喜的,只盼太子别忘了落衣才好。”
容玉韬目光敏锐,暗含讥讽,“这是自然,我又岂是过桥抽板之人。”
“那落衣多谢太子厚爱。”
容玉韬的目光落在那金黄的圣旨之上,对于宋锦雅竟然能够轻松的得到皇帝首肯,能得圣旨,他内心异常愤恨,同时更觉得宋锦雅是他的心头大患。
前所未有的迫切感,感觉到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让容玉韬目光异常阴冷,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容玉韬为了不让人发现,只是叮嘱了秦落衣几句
就离开了,而秦落衣最终也返回了住处。
宋锦雅对于这方亲事并未隐瞒与容云鹤,原本就无意与皇位之争,却被宋锦雅迫的隐隐被很多人另眼相看,他就满是愁容,得知宋锦雅又在皇帝哪儿为自己求的这样的婚事,一时也呆住了。
对于秦落衣,容云鹤并不陌生,相反十分熟稔,上天似乎有意捉弄他们,给了他们不经意的交际,三番几次,让他对于这个名字与自己昔日皇妹相差无几的女人,感情十分的复杂。
初见时的柔弱,而后又显得倔强与桀骜,挺直的纤腰与坚毅的面容,尤其那如水的双眸,在他心头萦绕不去。
“她要嫁给我了。”从容的容云鹤念及至此,也不由心思翻飞,想过诸多可能,却没料来的如此之巧,只是自己母妃是否会喜欢?
矛盾中带着欣喜,原本纠结的如一团乱麻的道不清的情愫,却因宋锦雅的一番动作,显得没有必要了。
“在想什么!”清冷中带着慈爱的声音打乱容云鹤的思绪,是宋锦雅的声音。
“没什么。”容云鹤回过神,看着面露笑容的宋锦雅,心头复杂。
自己如今束手束脚,不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