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浮动,人影消瘦。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秦落衣心头也很欢喜,眉毛完成了新月。
容云鹤十分得意,看着秦落衣如此开心,他也十分满足,怀揣着小心思,容云鹤最近一直很谨慎,不让锦贵妃发现自己对秦落衣太过宠爱。
然而这一次,他得到了赏赐,却毫不犹豫的送给了秦落衣,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看着秦落衣欢喜的样子,他觉得他们二人的心,贴的更近了鲎。
“王爷此次如宫,就得此一物?”秦落衣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很快清醒过来,她无法忘却心头的仇恨,对容云鹤心思也格外复杂。
容云鹤笑了笑,摇头道:“还有几件,不过就这件最好。”
“恩,多谢王爷厚爱。”秦落衣笑容满面,随即蹙眉道:“只是花姐姐呢?”
“她那里,我自有主张。”容云鹤有些牙疼,老婆多了也麻烦,如今哄好了秦落衣,还有个花微澜要哄。
秦落衣一听,心头有数,也不再说这些不开眼的事,依旧漫不经心的道:“想必如今王爷可以松口气了。”
这指的自然是容云鹤心头的担忧,容云鹤笑道:“松口气也不好说,谁知道呢,不说这些无趣的事了,近日我有可能会很忙,若是没时间来陪你,你要多保重。”
“恩,妾身知晓的。”秦落衣点点头。
容云鹤心底暗叹,他明明喜欢的是秦落衣,虽然最初他有些不明白,但最近他越来越确定自己的心意,只是碍于母妃,他实在无法大大方方的去宠爱,否则无疑是将秦落衣推上风口浪尖。
依旧如往常,容云鹤在秦落衣院子里呆了很久,不过这一次呆的比以往还要长,容云鹤想起以往宫中有个叫落衣的小妹,偏偏事情就如此凑巧,如今又娶了一个叫落衣的小妾,心头感慨万千。
“当初我有个皇妹,也叫落衣。”闲聊之下,容云鹤难得吐了心思。
秦落衣一愣,她当初年幼,对容云鹤印象并不深,只停留在老实本分,善良还不时跟锦贵妃作对这个印象上,别的她一无所知,此时见容云鹤提起,勾起了她对往昔的回忆,沉默良久,问道:“这么巧?”
说的很轻松,但她心底却泛起浓浓的苦涩,还有一股子怨愤,对容云鹤,她无法指责,她也没料到容云鹤还记得自己。
“恩,很可爱,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容云鹤摇摇头,叹了口气。
秦落衣沉默,心思有些沉重,道:“王爷当初能对妾身好,是否也是因为我们名字相同?”
“有一点,只是好奇,没想到会凑巧到如今,我们能够同居一个屋檐下,同为一家人。”容云鹤潇洒的笑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
秦落衣抿了抿嘴,没有再多言,而是将话题绕开,道:“天气渐热了,王爷该多嘱咐皇上保重龙体呢。”
“恩,这是自然的。”
容云鹤欣然接口,显然早已想到。
容云鹤呆了很久,但依旧很好的把握住尺度,抽身离开了,留下秦落衣想着心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但秦落衣很快将心思压下去,喜鹊和流珠见秦落衣头上戴着的簪子,精美耀眼,不由都十分羡慕,也十分欣喜。
“夫人,这簪子真的好美啊,王爷对夫人还真是好呢。”喜鹊端上茶水,十分雀跃的开口。
平日里秦落衣这里也没什么人来,所以她对两个丫鬟的管束也不是很严,平日里他们想说什么,她也任由他们开口。
“确实很漂亮,恭喜夫人。”流珠也同样欣喜,不过她还是很谨慎,保持着言辞。
秦落衣笑了笑,不置可否。
喜鹊一直眼巴巴的盼着自家夫人能够受王爷宠爱,如今见容云鹤竟然送了这么个漂亮的簪子给秦落衣,心头兴奋的不行,仿佛这东西是送给她的一样,笑道:“还是王爷对夫人好呢,这下不知要羡慕多少人了,哼,让他们整日就知道说夫人坏话,气死他们。”
流珠则面色一肃,道:“喜鹊,此时可不许在外头乱说,免得惹来人红眼,让夫人难做。”
“我知道的。”喜鹊点点头,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心里去。
流珠有些责备的看着喜鹊,眉头紧皱,秦落衣看在眼里,但她此
时也顾不上两个丫鬟,她还在想着刚才容云鹤的话,没有回过神来。
容云鹤接下来几日果真很忙,没有再来探望秦落衣,送给秦落衣的簪子毕竟是容云鹤的一番好意,秦落衣也十分喜爱,自然也就每日梳好头就戴在头上。
秦落衣与花微澜虽然嫁入王府时日已久尚短,但整个王府都知道,秦夫人并不受王爷宠爱,甚至连锦贵妃都不喜欢她,这消息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花微澜受宠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毕竟每日里,容云鹤更多的下榻之处,还是花微澜的院落。
喜鹊生性活泼,行事走路都十分利落干脆,甚至有些冒失。
这日,她刚出门,准备吩咐管家给自家小姐送点日常所用之物,哪知刚转过街角,就跟另一个奴婢撞到一起。
好在二人都走的不快,又力气弱,倒也没受什么伤。
“咦,是喜鹊啊,你走路不带眼睛啊,怎么乱撞人。”那丫鬟一见喜鹊,就脸色沉了下来,没有好脾气。
“你怎么说话的,明明是你故意撞我的,还想诬赖好人。”喜鹊涨红了脸,同样没好气。
那丫鬟看起来跟喜鹊平日也有过节,讥笑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