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贵妃是唯一敢明着针对小满的,暗着骂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大家都干旱了这么久,林婉仪你一个人霸占着雨露,这也太过分了。
尤其是苏婕妤,当初可是一度抢了小满的风头,没想到,不过几日,就又被那个狐媚子抢回去了。
而且,那半个月,正康帝虽然几乎夜夜歇在她这里,却并没有流连于她,这让她最是不痛快。心里再苦,却还要面上装作幸福的样子到处招摇,真是让她呕心。
苏婕妤在自己宫里骂完了,又跑到玉妃那里念叨。
“姑姑,你可是要为月薇做主,那个狐媚子,可是把咱们的风头都抢没了。”苏婕妤想要把玉妃的怒火给挑起来。她的实力还差了点,得有个高位妃子出手才行。“您可是有公主的人,她都敢不放在眼里,您怎么忍得下。”
玉妃看着这个侄女,一声声叫自己“姑姑”,多可笑,也就是皇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一般家庭哪能姑侄共侍一夫。
而且,即使是亲侄女,又能怎样?得宠的时候也没见她多往钟粹宫里跑,失宠了倒是来得勤快。人心还不都是自私自利。
林婉仪独宠虽然让她不喜,至少,这林婉仪懂得低调做人,可还真没见随意为难过谁。要是她这个侄女独宠,不把后宫闹翻了才怪,最后说不得连累整个苏家。
“月薇,宫里向来如此,有得宠就有失宠,本宫早就看开了。何况,林婉仪虽然得宠,却从未对本宫不敬,本宫何必与她为难。”
玉妃也是老人了,怎能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喜新厌旧最是平常。只是,这次,皇帝待林婉仪确实不太一样。曾经,皇上再喜欢一个人,可没专宠到这个地步。
她也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怎么就能吸引的皇帝这样。她也知道,在这宫里,女人的出身根本不是问题,甚至,也不并需要最美,只需要有哪一点能打动一个人的心就够了。可是,林婉仪到底哪一点出彩呢,还真是让她费解。
苏婕妤自是不满,“姑姑,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那个贱蹄子那样一个人占着皇上,看着她往上爬?她现在已经是正三品了,离妃位也不远了。到时候,可是威胁到您的地位了。”
玉妃笑道:“皇上喜欢谁,哪里是本宫能管得了的。何况,大家都是姐妹,为何要阻挡她往上爬。妃位本来就空悬,不是她,也是别人,本宫想这么多做什么。”
笑话,皇后都不出手,她出哪门子手。主要是,她就算想阻挡,又哪里有那个实力。谁不知道,她们苏家是靠着嫁女儿维持着体面。
“好了,月薇,你先回吧。本宫累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也老实着点,别让人抓住把柄。不然,本宫也没能力保住你。”
她这个侄女,脑子虽然不好使,但胆子还是有的。尤其是从小在家娇生惯养,可不是省心的人。她还真怕这个侄女惹是生非。
小满知道自己得宠必然遭到嫉恨。不过,她一向老实低调,就算她们想害,也得有个借口才行。
她每日按时给皇后请安,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掂量一番,从来不给人抓住把柄的机会。
“哎,芍药姐,每次去景仁宫都是我最累的时候,若是能关禁闭就好了,咱们就不用出门了。”小满躺在榻上耍赖。
芍药有些无语,“娘娘,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谁盼着自己关禁闭的。您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吃药,养好身体,有了身孕,皇上一心疼,自然就不用您去景仁宫请安了。”
小满更无语,天天念叨,搞得她压力很大。“知道了,喜子哥给的药,我可是天天吃的。孩子就是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她还小呢,才16岁,身子骨还没长好,着急生孩子可是对自己、对孩子都未必是好事。
可是,时代如此,她若是想等到20岁生孩子,就算她想,皇上也早忘了还有她这个女人了,哪里来的孩子。
得宠最多就这两年的事情,还真是不能不上心,可怀不怀孩子,这也是缘分不是。
后宫里就这么点事,争风吃醋,比比吃穿,比比排场。本来多数是高贵出身,却搞得和暴发户一样,比来比去,没有意思。谁让一堆女人闲得无聊呢,只能靠这些小争斗打发日子了。
前朝倒是出了一件事,扰乱了正要发起的战争。匈奴要派使者来求和了。
本来大家一片情绪高涨,就要准备开战了,生生来了个使者求和,这是继续战还是不战?
朝堂上两种声音争执不下。这可不像前些日子,大家基本都是要战。毕竟,当初事关大庆王朝的脸面,事关正康帝的坚决态度。
现在匈奴主动低头来求和了,这再发动战争就有点不像当初那样的名正言顺了。先行送来的书信里也写着,使者要来解释,庆王、凌王事件,他们也是被牵连进来的,根本没有主动做什么。
大家虽然觉得这个说法不可信,只不过是托词罢了。但是,能舍下脸来求和,也算是给了正康帝面子,给了大庆王朝面子。
秦王道:“皇兄,别看他们一脸憨厚模样,其实狡猾得很,不仅彪悍,还一肚子坏心眼。咱们这次放过他,下次可就更不好打了。”
沈将军也道:“是,他们只不过是粮草兵马还没完全准备好,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这帮子人,永远都是惦记我朝的大好河山和金银粮食,不打怕了,不长记性。”
大部分人却觉得还是应该看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