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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回到了松亭关,李代本是心胸狭窄之人,见王才不愿意将燕王所得之才与之分享,心下一横,瞧瞧的潜入了陈亨的府内,这陈亨乃是寿州人,元末扬州万户。从太祖于濠,为铁甲长,擢千户。从大将军北征,守东昌。敌数万奄至,陈亨固守,出奇兵诱败之。复从徇未下诸城。洪武二年守大同。积功至燕山左卫指挥佥事。数从出塞,迁北平都指挥使。及惠帝即位,擢都督佥事。
燕王起兵的时候,陈亨与刘真、卜万守大宁。移兵出松亭关,驻沙河,谋攻遵化,李代平日里对这陈大人还有些好感,既然得知了这个好消息,自是率先来告知他。当下秘密潜入了他的府内。
陈亨的府邸不大,李代来了时候,他正准备就寝,闻之李代有要事要报,本不想理会,但听门卫说有关燕王的,他心中一震,便传了进来。
李代进了府邸,行了一礼,将白日之事,一一告知了陈亨,陈亭乃是聪明之人,听李代之言,感到事态并非那么简单,当下也不张扬,吩咐府内账房先生,赏赐了李代十两银子打发他出了府邸,待李代走远,李哼立马出了府邸,悄悄的入了刘真的府邸,将李代之言复述了一遍,刘真本是宋忠的部下,宋忠兵败后,方才退到了松亭关,平日里和陈亨的关系不错,这会儿听完陈亨所说,微微沉吟了片刻道:“王才因潜回被获,私自接受燕王的封赏,还替燕王传书信与卜将军?这让人有些摸不着大头脑!“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冲着陈亨道:”“如今书信在何处?”
陈亨道:“据那李代所言,那书信现在应该在王才穿的衣内。”
刘真微微一皱眉头,忽然冲着府外喝道:“来人!”
“是!”府外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走了进来,冲着二人抱拳行礼道:“二位大人有何吩咐?”
“你却将今日返回松亭关的王才给押过来!”刘真背着手冲着两人喝道。
“遵命!”两人应声出了府邸。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府邸外一阵脚步声,王才的声音在府外想起:“二位差大哥你们这是干嘛,你这是要把我带到那儿去啊?”
“少罗嗦,到了你就知道了!”左侧的那个侍卫冷冰冰的喝了声。
王才瞧样子凶神恶煞,不敢再言语,心中虽害怕不已,但奈何手腕皆备二人所擒,动弹不得,值得乖乖的跟着二人走,三人一路穿堂过厅,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人便进了刘真的府邸。
刘真一见,果然是王才,二话不说,当下一声暴喝:“大胆贼厮,竟敢私会燕贼!”话音一落不待王才喊冤,走上前双手一探,十指如剑一般,只听的“噗嗤”的一声响,刘真的十指居然活活的将王才的一身衣衫给剥了下来,跟着双手在内中一搜,果然有书密密的缝在衣内。取出来打开一看,只见书中一半是褒奖卜万,并谢他通好的言语,一半是诋毁刘真,叫他图谋之意。
刘真、陈亨一一看了一遍,越看越气,刘真更是大怒道:“原来卜万与燕王相通,难怪让他出兵攻伐燕王,他总是诸多推脱,原来一早就通会了燕王,想不到这奸贼居然隐藏了这么深,若非陈大人明察秋毫,他日燕军挥兵攻城,我等岂不是做了孤魂野鬼!”他越想越有气,急忙陈亨商量道:“陈大人,如今外有强敌,内有接应,此城危如垒卵矣。这事若待奏闻,你我性命必不能保。”
陈亨道:“兵法云:‘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况且自古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事在危急,刘大人可先斩后奏,待击退了燕军,大人再上表告知朝廷也不迟啊,如今朝廷派遣长兴侯耿炳文为破奴大将军,发兵三十万正朝北平赶来,若是我等能坚持到耿老将军的大军到来,我等与之回合,料来燕王就算英勇善战也为之奈何!“
“陈大人言之有理,只不过如今卜万已降了燕贼,此人精明有异于常人,我等如此错未必瞒得了他,到时候他来个里应外合,趁着长兴侯的大军尚未赶到之际,占了松亭关,那时我等岂不是砧板上鱼肉,任人宰割?况且松亭关失守,你我二人乃是关内守将,须当负责,以朝廷黄子澄、方孝孺等人的性格,定不会绕了我二人!”
“嗯,刘大人所虑甚是,依大人所言,你我二人眼下该当如何?”
刘真见陈亨如何一问,脸上得意的一笑,跟着伸出左手在脖颈之处做了一个杀的动作,这动作极快,只把陈亨吓了一大跳,但他毕竟久经战场,很快恢复过往日的神色,定了定神道:“刘大人是想杀了卜万?”
“不错,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只能杀了卜万!”
陈亨想了想道:“以我看,此事不妥!”
“哦,有何不妥之处,还望陈大人说出来!”刘真望着陈哼道,他虽有意杀卜万,但具体怎么个杀法他心中其实并无章法,刚才只所以一时口快说了那句话,实乃是被燕王信中言语所激,这会儿冷静下来,听陈亨如此一说,登时为他是从了。
陈哼想了想道:“卜万乃是松亭关守将,且是当今圣上信任之人,而且此人切实有些过人之处,单不说他英勇善战,就凭他在士卒中的威望,就是你我二人万万不能及的,虽说我等有他通敌密函,但此刻若是杀了他,只怕引起士卒的不满,若燕贼趁此机会发动攻击,士兵待战,城破之日,便是你我二人身首异处之时!”
刘真没想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