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琴重新返回了大宁之时,耿瓛的密信也送到李景隆的手中,得知了永平被耿瓛攻破,燕王亲自率领五万兵马攻打永平,北平不足两万的兵马,不由得大喜若狂,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想不到燕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不顾根基北平,倾北平之力,攻打永平,难道就不怕本国公,亲自率领大军攻打北平吗?北平一破,燕王还是燕王么?哈哈……燕王啊,燕王啊,本国公本想与你好生较量一场,只可惜你这般糊涂,这般糊涂啊……?”
被李景隆调回的瞿能父子也是极为高兴,北平是燕王的根基,如今没了兵马,五十万大军,破一个北平城,还不是摧枯拉朽之势,这破北平的功劳可大得厉害,当下一抱拳,对李景隆躬身行了一礼节,道:“燕王不顾北平安危,倾巢出动,如今北平空虚,此乃天赐良机,依末将看,国公大可派遣两路骑兵,迅速赶往北平,其中一路人马,围困北平,不得让任何人出入,另一路人马埋伏永平的路上,堵住燕王返回北平的去路,如此这般,待国公大军一到,五十万大军,攻打北平还不摧枯拉朽!”
“末将愿意领两路人马,先行围困北平,堵住燕王回师之路,如果能将燕王围困最好不过,若是不能,末将就算是拼上了这条老命,也要让那燕王有家回不得!”
瞿能话音一落,众人目光便齐刷刷的望向了李景隆,等待他下指令。
李景隆眯着双眼微微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望着瞿能满脸堆笑道:“瞿将军难道忘记了真定一战,长兴侯便是将三十万大军分开,才遭了燕王的道儿,落得一败涂地,一世英名尽数被毁,今日北平之情境,莫不是如真定一战一般无二,难道瞿将军也想让本国公沿着长兴侯的老路再走一回么?“
“这……“?这瞿能打仗是有一手,说到口才岂是李景隆这种白面书生的对手,况且耿炳文在真定一战,的确是分兵才被燕王钻了空子,落得一败涂地,一世英名尽毁,人人皆知,李景隆这么一说,瞿能倒也反驳不得,一张涨红了脸,竟不知说什么好。
李景隆似乎没看见一般,脸上神色极为不好看,继续说道:“北平乃是燕王的根基所在,是燕王必救之所在,五十万大军一旦分兵,岂能合围,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我军如今正好十倍于敌,理当围攻北平,才是上上之选,分兵是万万不能的?还望瞿老将军休得多言!”
瞿能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先前觉得李景隆说的有些道理,待听到因为分兵不能合围,不由得哭笑不得,心道:“书生啊,果然是书生啊?只会是至善谈兵了?”暗叹了声,终于舍不得这份功劳,又抱拳道:“国公切莫担心,我朝廷兵马五十万大军,况且粮草充足,末将所言的分兵,不过是动用国公的骑兵而已,也不过是五万兵马而已,少了五万兵马,又岂能损了我军威势,再者,国公之怕是忘记了,永平,山海关一带,还有耿瓛的八万兵马,那可是精兵强将,如此一来,国公岂非的五十万大军,岂不是多了许多,北平不足两万兵马,动用五万兵马,末将自信能彻彻底底的包围了北平!”
众人的目光重新落在李景隆的脸上,任谁都看得出,瞿能这法子,也不是不可。
李景隆思索了一阵,心道:“燕贼倾巢而出,不顾北平安危,只怕正是诱我兵分两路,我李景隆自若熟读兵书,这行军布阵如何,兵法皆有记载,岂能任由瞿能的几句胡言乱语而动了心神呢?“打定了主意,摇头道:”分兵是万万不可,瞿将军切莫多言,本国公自由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