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岛上到处是欢喜庆贺的场面,自从傅三江傅搏群傅击浪三人被逐出岛后,家族主事傅震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动辄宣布长达几天的狂欢。柳林亦很应点的增送了大批良酒美食,供八荒岛上人们尽情享乐。

“唱吧!跳吧!吃吧!你们这些有奶便是娘的家伙!”抱着一大缸酒的傅卷湖笑着骂:“使劲折腾吧!不然,柳林的肉山酒海怎么能打倒你们!”

“卷湖爷爷,你别不服气,年龄大了,岁数不饶人,是理所当然的事!”傅仲浪嘻皮笑脸说:“要不,斗几杯?”

“哼!哼!”傅卷湖没有应傅仲浪的挑战,这小子最近因为杀了颜家人,受到了八荒长老们的另眼相看,一番调教下来,发现果然是块瑰宝,正在全力开发。

“别闹了,让卷湖叔去看排浪伯!”傅仲浪的本房大伯傅欧河拍了傅仲浪一把掌说:“能喝是吗?谁怕谁,来喝!”

傅卷湖微笑着一路排除无数干扰,来到傅排浪的小室边。

“是卷湖吗?请进!”远远的傅排浪声音就从室里面传了出来。

推门进去,傅卷看到傅排浪早有准备的坐在床塌上,且在靠床小桌上放了两个海碗。

兄弟相知无须多言语,傅卷湖拍开酒缸上的封泥,往两个海碗里倒醇香甘美的酒。

单瞟了一眼酒缸的年份成色,傅排浪若有所思。

“来,排浪哥,我们俩虽同胞兄弟,然走的道路截然不同,皆因个人对事物看法差异!”傅卷湖举碗说:“至今日,我们俩年近花甲时日无多,是是非非已难争论,请尽饮此碗,来生再做兄弟!”

傅排浪一言不发尽饮海碗中酒,然后说:“即生瑜,何生亮!今生我受够了,来生绝对不和你同胞做兄弟!”

“排浪哥,你就这么恨我?”傅卷湖苦笑往碗中倒酒说:“我们最终目地总归是一致的!”

“有能而不为,坐视家族的衰败!”傅排浪激动说;“我不管你有什么花言巧语锦绣说词,就认一个道理,八荒若不能重返大陆,灭亡就无可阻挡!”

“上了大陆,又有如何?千年武林历史早已证明,世家的没落消亡是大势所趋,人力无法回天!”傅卷湖反驳说:“效螳螂当车之行为,可笑而又悲哀!”

“这只是你的个人看法!”傅排浪针锋相对说;“凡行事倾其能尽其力问心无愧,方可谈成败得失!”

“携泰山以超北海之妄想,非智者所为!”傅卷湖说:“事不能为,当断则断,当弃则弃!”

“飞蛾投火,前赴后继,虽死无悔!”傅排浪冷笑说:“世家但有气节长存,香火不断宗社传延!”

傅卷湖不再说什么,端海碗饮尽酒后,闷闷的半天才冒出一句说:“我当年不回八荒就好了!”

陷入了对以往的沉思中,傅排浪缓缓开口说:“讲这些毫无意义,谁对谁错,并没有一个最后定议!而无论如何,我的罪都远超过了你!”

傅卷湖不住摇头,气氛沉闷了起来。

“卷湖,如今的社会,确实变化很大!个人已完全不需要家族的力量,凭借武功智慧手段,足以在江湖上打下了一片天下!”傅排浪说:“你和击浪再度用事实来证明此点!但你要知道居于海外荒岛的世家,仅凭个人英雄或智慧,并不足以长存于天地之间!”

“卷湖,自从你回八荒后,袖手不理家族事物,而八荒虽屡遭遇挫折,仍可傲立不倒,这说明什么?”傅排浪说:“世家的总体衰亡没落,或不可避免,但只要我们倾能尽力,当可有所作为!”

“用尸山血海来作为吗?”傅卷湖苦笑。

“没有牺牲,就不会有收获!”傅排浪断言说:“自古以来,生于忧患,生死安乐!”

“为什么要流无意义无目地的血呢?为什么要将鲜活的生命去追求不切实际的梦想?”傅卷湖长叹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他人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卷湖你太犹柔寡断悲悯天下了!”傅排浪冷冷说:“没有人能改变江湖的规矩,适者生存!”

没有再说话了,傅卷湖直视着他的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傅排浪。

你真的这样想吗?

你一直这么想吗?

你为达到目地,不择手段,对吗?

为了将八荒逼得重返大陆,你甚至故意勾结江南盟等八荒仇家,一再制造血案,来刺激迫怒八荒人,对吗?

为此,你不惜牺牲了雪裳泰江他们,对吗?

仅仅为了你一个想法一种信念,就要流这么多鲜血牺牲这么多生命,值吗?

有一千个一万个心中的疑问,傅卷湖想来置问傅排浪,可他却无法开口,因为答案早已在他自己心中。

整个八荒岛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傅排浪更忠诚热爱家族。谁都知道,只要是为家族利益,傅排浪可以献出所有的一切!

除了傅卷湖,八荒岛上没有第二个人会相信傅排浪是暗中勾结外敌的叛徒,甚至,众人宁可相信傅卷湖是,也不肯认定是傅排浪。

恰恰是这样一个人物,在为了八荒傅家族整体利益的幌子下,做出了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行为!

不论对错,傅卷湖知道傅排浪的行为,并非给他自己带来过点滴个人好处。人,为了理想和信念,往往是无欲无求的。

傅排浪毫无畏惧退缩的直面傅卷湖的目光眼神。

傅卷湖放弃了自己的家族责任和使命,可他不!

一个武林世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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