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音察觉到他的亲近,这会也没有力气去推开了,“那就等过了之后再吃。”
“你还真不受教训。”拓跋演听到她的话简直是无可奈何,他这个男子都知道女子不能太吃寒凉之物,如今她疼的不行,怎么还惦记着那些东西?
“……”萧妙音把被子往头上一闷,干脆不动了。这些年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越活越回去了,拓跋演根本就不是个需要人照顾的,而且他的心思也不想这个年纪段的少年,深沉的简直比成人还要深。
她十五岁的时候忙着做什么?哦,读书上课考试升学,没了。她那会还比不上他呢。
尤其这几年里,他几乎事事都依着她,只要是能做到的,那态度简直是比正牌男友还好的多。结果就成这样了。
正闷着的时候,外面一阵力道将她头上的被子给拉下来。
“好了,那么以后少吃一点。”拓跋演叹气,“朝堂上的事没有让我叹气发愁,倒是你,让我叹气几次。”
“……”那是因为你还没管事。萧妙音把这句吞回肚子里,她听过男孩如狗少年如猫,少年就是要像对付猫咪那样顺毛摸的,还得还好时机,她抱着被子转过头,瞧着拓跋演那副真假难分的纠结神情。她默默想了一下,“那么我拿甚么来报答郎君呢?”
她这会也不叫陛下了,陛下可以称呼皇帝,也可以称呼临朝称制的太后。如今朝野上称呼陛下是称呼东宫的居多,她还是换个称呼吧。
“……现在才知道叫郎君?”拓跋演办起脸,他如今面容已经长开了,眉目俊秀,双目黑如点漆。
“生气了?”萧妙音抱着被子凑上去,两人原本就贴在一块,如今中间也不过隔着一条被子。
“……”拓跋演俯下头去,鼻息交融的那刻,萧妙音立刻没有胆量的怂了,她啪的一下锁了回去,抱住肚子。
“好了,逗你的呢。”拓跋演瞧着萧妙音缩在那里,他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背。日子还长,他怕甚么?除非太皇太后想要把她许配给别人,可是她在西宫居住这么久,平城的那些勋贵哪里还看不出太皇太后的用心?
如今名分还未确定下来,阿妙也才成人,他可以等。
“哪个和你一样这样逗人的啊。”萧妙音闷闷道。她原本以为无所谓,谁知道临到头却怂了。
“是你过来的。”拓跋演摇摇头,伸手给她揉按腹部。
他的手按在那地方,她浑身一僵,恨不得咬他一口,有这么正大光明的耍流氓么。
“好了,以后这事还多着呢,你日后要怎么过……”拓跋演尽力放松了力量,感觉到她身体僵硬后,好气又好笑。
难道真的是因为年纪小?他想了想。
这种事她已经很有经验了!萧妙音趴在那里,察觉他力度还好,原本僵硬起来的身体也缓缓的软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反应过来,这话里头是不是有另外一种意思?突然想起拓跋演要亲过来的时候,她一怂躲开了。
萧妙音翻了个身,目光炯炯的盯着拓跋演,拓跋演人还没反应过来,萧妙音伸手就扣住他的后脑,一把把他头拉下来。
嘴唇轻轻碰了一下,飞速离开,不等拓跋演反应她继续趴在那里了,刚刚她翻来翻去,不会漏出来吧……
拓跋演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面上有些热意,心莫名的跳的飞快。瞧着躺在那里的少女,他俯下来,手环住她,体温透过几层衣料传来,他将她身躯贴紧,换来她抱怨的几声。
这样,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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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王的犊车出了宫门,晃悠悠的在大道上行弛着。南朝因为产马不多,上到天子下到平民,多数使用犊车,这股风飘到了北朝。北朝因为汉化之风,也紧跟着南朝用起犊车来,这犊车走的平稳,但缺点也很明显,实在是太慢了!
拉车的是两头壮牛,这骂也骂了,打也不能够打的太狠,不然牛要是发疯起来,死伤道还是在小事,就怕会伤了车中的贵人。
“怎么还没到?”猫儿在车内热的受不了,他伸手将身上的衣襟扯开,一手拿着羽扇朝着自己疯狂的扇风。
犊车和外面只有一道竹帘隔开,外头的热气源源不断的涌起来。
“大王,过一会就到了。”外头的骑奴挥汗如雨。骑奴都是杂胡,杂胡金发高鼻,夏天里一旦出汗体味甚重,说这话的时候,骑奴都不敢离车近了。
“……”猫儿心烦意燥的扇了几下扇子,他用手中扇子的扇柄将车壁上的竹帘挑开,看着外头的景色。
这烈日曝晒之下,车内又没有放置冰块,简直是比外头还要热!干脆让外面的风吹起来,多少凉快一下。
猫儿将衣襟扯开,露出稍显瘦弱的胸膛,衣冠不整的享受这一丝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清凉。
突然间一辆马车驰过。
“……”猫儿看清楚那辆马车上用的是王爵的等级,各家大王用的车都是有定制的,轻易变不得,那辆车看着眼生,实在不是哪个被封了王的兄长用的。也不像是燕王的车驾,他咦了几声,想起最近从南朝那边逃过来的刘宋皇族。
今年南朝发生了变乱,手掌兵权的大臣发动宫廷政变,将原来的皇帝给杀了自立为帝。有些仓皇逃出来的刘宋皇族也逃到了北朝这边,请求北朝的护佑。
这年月,这种事常常有。就只是看从北朝跑到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