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林俊深刻的理解了什么是生不如不停顿的疼痛折磨的他痛不欲生,为了不让妻子过多的伤心,不到关键时刻死撑到底。
这不像在西班牙受的那次伤,现在要忍受的是难以言喻的疼痛,不光有筋骨受创的阵痛,还有胸内那令人常常喘不过气的难受。而根据妻子的说法,这是恢复的表现,也算是安慰。
自己挨了颗子弹,给苏维埃换来一纸新的协议,还让红军多付出3000多人的伤亡,而芬兰人的代价是几.:暂时被压了下来,连当时负责维堡肃清任务的警卫部队营长也没有掉脑袋,职务降了一级、党内记大过了事,这都是出于林俊的功劳:没有自己的同志因为自己遇刺而被枪毙,这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奇迹!
疼痛可以忍受,最让林俊难以忍受的是自己的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解决,因为背后的伤口的原因,床也是镂空的,为的是让伤口不受力。生活无法自理,这比再挨一枪还要难受,每次解决个人问题时,林俊都要把那些个医生和护士赶走。虽然有做伤员的意识,但堂堂的副国防人民委员实在无法让外人来帮助自己——那些医生护士可没把自己只当作伤员,从他们的眼神和一举一动中就能清楚的感觉到。
现在林俊最讨厌的是妻子地导师伊万诺夫。就是因为这家伙,自己昨天明着感觉能下床坐会轮椅,但他就是不同意,还用一大堆听不懂的医学术语对付自己,摆明了背后有人撑腰。
疼、难受外加极度的烦躁,让林俊的情绪很不好。还好妻子一直就陪在身边。医院给武金斯卡娅准备了一间休息室,但她让人弄了张行军床放在林俊的病床边,守护着丈夫。
如果说什么是让林俊在烦躁中能够放松和暂时忘了疼痛的,那就是静静地看着累极而眠地妻子。
在林俊三番五次的要求下,在醒来的第十天伊万诺夫终于同意他在轮椅上待一刻钟。十几天的水平状态后终于恢复直立,后果是恢复之中的肺开始闹意见,短时间喘不过气,几分钟之后才好转。
“安德烈同志。你的左肺还在恢复之中,要是保养的好,左肺半年之后能恢复百分之九十的功能。”伊万诺夫对心急地林俊说。
“我什么时候能飞?”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我研究过很多肺部受创的病例,像你的情况恢复的好也最少需要两到三年。”
还好,伊万诺夫没给林俊的飞行生涯判死刑,不然对林俊的打击就大了。但没想到伊万诺夫话才说了一半:“我的意思是一般的飞行,战斗机不行,你的左肺很难承受那样地过载。”
“伊万诺夫同志,我以前在西班牙时有个部下的肺受创比我还要严重,但现在早就复飞了。已经是战斗机部队的大队长,驾驶战斗机根本没有问题。”
“那个病例我研究过,应该算是奇迹,当然还有飞行员自身的锻炼和努力。”
“呵呵,奇迹,我身上永远不缺奇迹。”林俊心安理得的笑了。
斯大林就要返回莫斯科。上专机之前又到了林俊的病房,斯大林进门地时候林俊还坐在轮椅上。
“我说过不希望再给你授这枚奖章!”斯大林脸上不好看,把一枚银质“战伤章”的盒子和证书递到林俊手里。
林俊只能傻笑回应,但也没忘了坐着向斯大林敬礼。
“感觉怎么样?”这下斯大林的语气才变得温和。
“好多了,胸口也没前几天那样难受。佩佩贡献”
“过会我和伏罗西诺夫就要回莫斯科,你在医院要听伊万诺夫和卡娅的,不要想当然,要听专家的意见。过段时间身体好一些你就去索契。那里的气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心里不要惦记工作,安静的养伤,中央会按照你地建议部署。你就住我的别墅。会有个医疗小组和你一起去,我会让定期派人给你送一些重要文件的副本。”
“是,斯大林同志。我在指挥部的办公室还有几份对这次军事行动地总结。”
林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斯大林打断:“德边科已经交给我了,中央会仔细研究实施,那些总结很有价值。现在你就养伤,没有其它的任务,给我记住了!”
“是,斯大林同志。”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也管不了什么事,再说苏维埃这几年的建设已恢复到正轨,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养伤。
“等到了索契我让人
儿子们送过去,免得你发闷,这几年你和卡娅也没多人在一起,老老实实的给我去做几个月的父亲。还有,你的卫队和参谋明天就会到列宁格勒,我已经让亚历山大好好的教训了他们一顿。”
“谢谢,斯大林同志。”
“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斯大林出了病房,现在克里姆林宫有太多的事要他去处理。
林俊心里也挺对不住老爷子的,自己的意外让斯大林连六十岁的生日庆典都推后举行,而这是斯大林自己作出的决定:他把自己的生日庆典改在了新年那天(斯大林生于公历18971221日,俄历12月9日。),还在林俊面前可惜自己的第一爱将无法出席。
斯大林生日林俊还是要送点礼物的,而且要特别一些,这在莫斯科时就做了准备——他自己掏钱在莫斯科最好的裘皮商店定做了一顶赤狐皮帽子,现在看来只能让安德卢普夫代自己送给斯大林。
1月25,林俊终于可以“逃离”这个让它难受之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