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1月8日,马德里富人住宅区。
林俊用一根绷带把自己受伤的左手吊在胸前,走出了自己的豪华卧室。这是幢西班牙式豪华公馆,主人已经跑到弗朗哥那边去了,现在成了林俊和炮兵营同志们的宿舍。
林俊是在3天前在攻击轰炸马德里的“秃鹰”时被叛军的地面防空火力击落的,当时在飞机边上爆炸的炮弹把自己的飞机打成了筛子,人也受了伤,一发弹片击中了左臂,还在自己的左胸上留了道大口子。还好当时还有高度,忍痛跳伞的林俊受到了马德里军民的救护,被最快速度的送到了陆军医院,是白求恩大夫亲自做的手术。按白求恩大夫的话就是:看着厉害,问题不大,运气不错。
马德里围城已经持续了7天,敌人用炮火封锁了城市,但马德里的军民在**的带领下英勇的还击着。
当10天前林俊的飞机不得不撤离马德里时,机场已经只是一个空壳,所有能用的设备和物资都转移到了马德里市内,就连机场医院的手术器械都运到了陆军医院,没给敌人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机场总指挥是最后走的人之一,他带领手下的人忍痛炸毁了机场跑道。
一到巴伦西亚的林俊是马不停蹄的指挥自己的部队,疯狂空袭进攻马德里的敌人。现在他手里有了3个大队的兵力,而且还有新运到的备用飞机,底气十足。可没想到才3天,自己又回到了马德里,而且还是拴着降落伞下来的。
林俊的被击落急坏了他手下的人,还是暂代联队长职务的安德卢普夫稳住了大家的阵脚:他用最快速度和马德里守军取得了联系,在确定安德烈只是受伤,而且也没有生命危险时才松了口气。而林俊是在稍后的电台通话里要他暂时负责联队的所有事物,并任命科别茨为第一战斗机大队大队长。而林俊自己是暂时要留在马德里,一是伤情需要,而是突破敌人的炮火封锁也危险。
有了定心丸的飞行员们又回复了“雄鹰”的姿态,投入到对敌的战斗中。
在医院里才呆了两天的林俊就躺不住了,因为到处都是伤员,很多都躺在医院过道上。自己伤不重,不能占着床位不放,就主动找到白求恩希望出院、到谢维进的炮兵营里修养治疗。白求恩也知道现在医院的情况,而且对安德烈的伤也是非常清楚,也就同意了,只是再三要求林俊要多休息少活动,还要按时吃药换药。
医院和炮兵营取得了联系,老谢同志派了两个人,用一辆货运人力三轮车把林俊拖到了自己的炮兵阵地:公园里的马德里富人住宅区。
敌军从不炮轰阔人的住宅区,所以谢维进就把大炮隐藏在了这些点缀着拥护佛朗哥的上层阶级的豪华公馆因而毫无损毁的公园里,而炮兵指挥部就设在了弃房而去的贵族家里,就是林俊现在住的这幢别墅。原来是一个什么伯爵的房子,当敌人开始轰炸马德里时,里面看家的仆人已经都跑回老家,大门紧闭已经有些日子。选它做指挥部还是林俊的主意和决定,当时看中这房子还是林俊躺在三轮车上的时候。
当时林俊躺着欣赏这些漂亮的别墅,还在想:比我那幢学院里的房子是大多了!而几分钟后,林俊看到了谢维进的指挥部和炮兵同志们的营地是大跌眼镜:都是最简陋的帐篷。
当时林俊就和来迎接他的谢维进说:“我说老谢,你怎么不把指挥部搬到那些空着的别墅去,偏喜欢让同志们睡帐篷,这么冷的天你喜欢挨冻呀?”
“哦,那些是私人财产,有人看着的。再说我们**员这样也不好吧。”
“你个死脑筋,那些是资产阶级的东西,是在剥削劳动人民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现在是战争时期,知道什么叫征用吗?我们又不是去拆房子,只是暂住一下,有什么不可以?!你个死脑筋!”
林俊是好好的给谢维进上了一课,一堆的道理,“反正我是不住你的帐篷!要是有麻烦,一切问题我负责!我可告诉你老谢,你吃我的拿我的,可别挡我的路!嘿嘿!”简直一土匪!
“王刚,王刚!”大声叫唤边上身背大刀的王刚。
“走,和我一起去找房子,把你的大刀给我亮出来,我要和房东去说说暂时住他们房子的事。”
“哦。”强壮如牛的王刚见营长没反对,拔出背着的大刀。
谢维进看着眼前这个“活宝“真是一点办法也没,他也心疼自己的战士们。11月的天已经很冷,但小伙子们只有简陋的帐篷和单薄的棉被,根本挡不住寒冷。他也希望自己的部队能住的好些,可为了纪律和影响,他没有打那些贵族房子的念头。
但现在安德烈同志跳了出来,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安德烈的理由是一套一套的,根本没法让人反驳,而且就是上面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把他怎么的。
再说了,安德烈同志不是说自己的部队是“吃他的用他的“,这吃人家的嘴短、用人家的手短,没办法,只能听他的——这位是谢维进给自己最好的理由。
可就是看着躺在三轮车上被拖着走的安德烈,还指挥着边上三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其中一个还提了把明晃晃的大刀!这是找人商量还是土匪进村抢劫?!
我们的老谢同志是哭笑不得:到底谁才是这的最高首长?有些不明白,不明白!
你不明白归不明白,能“借”到房子那才是真理。整个住宅区的房子让林俊几个转了一大圈,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