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元帅攻势11——无所畏惧的朱加什维利
装填手亚历山大上等兵正坐在张找来的破椅子上,靠着废木头点着的火光咬牙切齿接受个小手术:一名步兵的医务兵在用针线缝合他脸颊上的伤口,那是自己战车给他留下的纪念。
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还留下道深深的裂口,血早就凝固住了,刚才脱下坦克帽时疼得他够呛!——都给黏在了一起。
“好了。”医务兵再用酒精消了毒,简单的包上,“5天后让人给你拆线,注意卫生当心感染。这些药片每天两颗,饭后吃。”还给了他几片消炎药。
“哦,真他娘的疼!”亚历山大话都有点说不清楚,脸肿着难受。
“我说中士同志,这会不会留疤?”
亚历山大指着脸问。
“就七针,留着还有点男人气概。”
听到装填手的话,刚从战车里检查完车况探出头的少校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姑娘们会喜欢的,放心,将来一定能找到老婆!”
跳下车,“够玩命的,撞击你还装弹,等打完了我给你递交立功报告。”
驾驶员帕罗京的脑袋露在打开的驾驶室装甲盖板外边,听到少校说立功授奖,开口打趣:“一个伤疤换个勇敢奖章,值呀!”
“大家都有份,谁都跑不了。”
少校的话让大家就像大夏天吃了个水井里捞出来的西瓜,那感觉好!就怕少校不上报,只要他会打报告,上头一定批准!
其实都不需要炮兵们自己上报,打配合的步兵指挥员早就记下了这辆编号3-02的su-76自行火炮的勇敢行为,别说奖章,估计勋章都跑不了!车长同志更是得枚“红旗勋章”都有可能!
要不是这辆打头的加农炮无所畏惧的靠前支援。步兵们地伤亡至少还要多上三五百才能突进至内里斯河边!
炮长帕维尔已经跟随少校几年,拿着块压缩饼干在啃,他倒没像其他人那样听到立功受奖就来劲(有原因的,在战争开始三个月后他就获得“红旗勋章”了。),“少校,弹药什么时候能送来?”
抢过炮长手里的半块饼干,“我应该快了,刚才我已经用电台报告我们缺弹药。”说着还指了指火光中隐隐约约显现的街对面那个没了门和围墙的百货商店街面房——如果不是墙上头还有字。谁都不会想到那里曾经是个商店。
“9号车也快没弹药了。”
9号车车长够绝,把战车直接倒进房子里,安全又可靠。
这时一辆嘎斯越野车拖着个东西出现在列宁街上,一个转弯进了少校他们所在的横街口。
“惨了!伙计们!”
说话的是帕维尔——干嘛说惨?那车后边拖着门200多公斤重的m1938型120毫米迫击炮!大概是看中了这里边上有块空泥地,要在这快原本是绿地地地方构筑炮兵阵地。
在得到新的命令前,su-76炮组原本还打算歇口气,但只要那门迫击炮在这,这耳朵就得受折磨。
倒不用其他人去干涉。从越野车上跳下名军士长先来打招呼:他们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在今夜防止寒冷将内里斯河再次结冻。
那些迫击炮兵们搬下来的爆破弹重达15.9公斤,生产方便又便宜,这威力又超大,用来执行炸冰面的任务大概就比使用炸药包贵点。
炮击炮弹道弯曲,使用不同的装药,在这片绿地上不仅能炮轰百多米外隔着幢四层楼房的河面,两边10来公里的河面它都能控制——上头地人还真能选地方。
看着迫击炮手们将沉重的重型炮击炮架起来。一发发的炮弹就码在地上,边上的步兵是眉头直皱!
当第一发炮弹被塞进炮口,稍远点的老兵们立刻用手捂住耳朵——炮口闪光中一声巨大而沉闷地巨响,还有能把人震得七上八下的震动,炮弹呼啸着以高角度射向天空。
很快,隔着楼房就听到近距离的一声沉闷爆炸:楼上炮击观察哨报告炮弹准确命中河中线。
这还算好的,是最基本装药,要是药包多点这震动更厉害!
相对于让战士们郁闷地己方120毫米迫击炮。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飞来的德国炮弹才是真正的大敌——河对岸的德军已经把炮兵基本上都往后撤,从这头只能看见对面稀稀拉拉的建筑。德军的观察哨就在那,引导德国炮兵炮击,不断造成这边的伤亡。
内门齐内比过节还热闹,到处都有爆炸,夜航的飞机从天上往下看就像到处在放焰火,不过这焰火是会死人地!
终于,后勤处的运输车送来了加农炮炮弹。炮手们抓紧时间补充弹药。顺便在给空了一半的油箱了灌上送来的几桶柴油。
除了5发穿甲弹,少校再给自己的战车塞了五十发高爆弹。显然后勤的同志知道他们需要什么。
正在修整的步兵也接到了新的命令——在两辆su-76地掩护下攻占400米外地两幢5层建筑,那里是德国人通往城市西侧的一个交通交叉口。
建筑非常坚固,而且是长方形,占地面积也大。前边有块宽达近150米、长200多米地空地,原来是儿童公园,德军在靠近目标的地方还设置了小口径炮兵和各种临时的步兵工事。
简直就是“空地协同”,要想拔了它还得费会力气!
“少校,我们的钢板可挡不住他们的大炮,再说那房子也实在厚实了点。”
炮长帕维尔有点顾虑,这种强攻任务su-76是有点勉为其难的。
“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