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挽救蔡宁一家五口的性命,并且如蔡宁所说,不能相信萧临楚。她必须亲眼看着蔡宁一家五口获释,才能作罢。
冲出了义庄,凤云轻直奔箫连城的望月别院囡。
可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在望月别院找到箫连城,连丫鬟都不知道,箫连城去了哪里。
她不得已,只能借用了箫连城的踏雪宝马,刚刚出了望月别院,她就看见了蓝霖和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各牵着一匹马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等待。
蓝霖见她朝着自己走来,眉头一皱,凤云轻和蓝霖早就配合默契。
此刻蓝霖的一个眼神,她就知道,她身后的尾巴又跟了过来鲺。
凤云轻顿住脚步,和蓝霖眼神交流,两人对视片刻,凤云轻翻身上马,朝着旁边的矮巷子钻去。
蓝霖则是将马交给了旁边的斗笠男子,一个鹞子翻身,消失在了原地。
凤云轻进了矮巷子之后,往前策马奔跑了一截,接着勒住了缰绳,她回头,果然看见了那个尾巴,不远不近的跟着。
“喂,看看你的身后!”凤云轻冲着那尾巴,微微一笑,那尾巴赶紧回头,却见身后人影一闪,蓝霖一个掌刀劈来,他昏厥了过去。
“小子,功夫不错嘛!”凤云轻笑着,调侃的看着蓝霖。
蓝霖皱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纵身离开,凤云轻骑马在后面狂追,“喂,蓝霖,跟我骑一匹马啊,干嘛要耗费内力用轻功?”
蓝霖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怕贴你太近,染上了你身上的尸臭!”
“卧槽!”凤云轻忍不住怒骂,“你才尸臭,你们全家都尸臭!”
这什么人啊?
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了义庄?否则不可能说出尸臭之类的话。
凤云轻策马到斗笠男子呆的大树底下,翻身下马。那斗笠男子掀开眼前的面纱,露出了一张黝黑的国字脸,他冲着凤云轻尴尬的一笑,“王妃娘娘——”
凤云轻蹙眉,“陈深?”
难怪蓝霖知道自己去了义庄的事情,并且在望月别院外面等着自己。
他是料定了,自己会第一时间来找箫连城帮忙。
还来不及听陈深多做解释,蓝霖已经面色不善的落在了她的身旁,两只手抱着长剑,那姿势端的是fēng_liú倜傥。
凤云轻讪笑,谄媚的看着蓝霖,“蓝大侠,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是故意要多管闲事的,只是……”
“只是?”蓝霖咬牙切齿,回身愤怒的瞪着凤云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只是你答应了人家,不仅救蔡云不死,还能保人家全家无罪!凤云轻,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了救自己的情敌,你竟然做出这种许诺?”
凤云轻被骂的心虚不已,半响说不出话。
其实,她说是尽量,尽量而已啊……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可怜兮兮的看着蓝霖。
蓝霖怒目,“蔡云死了,蔡宁将军一家,你是非救不可了,你告诉我,此去京城,若是萧临楚依旧不同意放蔡宁一家,你作何打算?”
“我……”凤云轻心虚的,半响说不出话。
蓝霖气结,远山般的眉头,紧紧皱起,“说不出话?那我帮你说,假传楚王手谕?夜闯天牢?劫狱还是劫法场?”
凤云轻更加心虚,脸色一白,怔怔的后退几步,嗫嚅着看着蓝霖。
蓝霖气的脸色煞白,咬牙切齿,“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你说萧临楚有什么好?让你这样挖心掏肺的对他,只是他身边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扫把星,你就这样不顾一切的救她!”
蓝霖可谓恨之深痛之切,那素来淡定的脸上,都浮起了一层寒气。
凤云轻自知有错,也不敢犟嘴,上前讨好的拽住蓝霖的衣袖,“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还敢有下一次?”蓝霖冷声,清眸寒光迸发,“这一次的事情了结之后,你立刻跟我走。纵使你凤云轻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我也养你一辈子!”
凤云轻摇摇头,鼓着嘴,可怜不已。
蓝霖皱眉,“萧临楚若是待你有半分真心,就不会陷你于今天
这种两难局面!”
凤云轻咬着下唇,没有底气的道,“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他救了我两次,而且待我很好,这一次救了他的心上人,就只当报了他一次救命之恩吧!”
蓝霖深呼吸,将要骂出口的话,咽在肚子里,他点点头,“好,你说的,报恩!”
他疾言厉色,再次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回头冲着陈深道,“陈将军应该知道,蔡将军一家五口,关在哪处监牢吧?”
陈深点头,有些惊慌失措,“在京城的刑部大牢,可是,如果连累楚王妃和蓝少侠,末将万死难辞其咎!”
蓝霖脸色不好,缓慢摇头,“跟你无关,报恩而已!”
他一驳缰绳,回头看着凤云轻,“你做好准备,既然萧临楚想让蔡将军死,那么就不会轻易的让我们救人!”
他扬鞭打马,快速的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奔,凤云轻面色难看,回头看着陈深,“陈将军,你帮忙准备好马车和逃亡用的所有东西,最好有人皮面具之类的,在京城外面的十里屯等候。明晚子时,若是我还是没有将蔡将军一家五口安全送出,那么你就独自逃亡,各安天命吧!”
凤云轻说完,转身策马,英姿勃发的朝着蓝霖追去。
她知道,蓝霖肯定要气死了,这么多年的平静生活,可能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