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臻纬是个大嘴巴,萧锦‘玉’前些日子离开了京城,她又实在不忍心跟箫亦陌告别,唯一能够护送她的,也只有箫连城了。.. 。
她扯动‘唇’角,低声道,“父皇,让箫连城送我吧,不要告诉他,到底是什么事情!洽”
老皇帝闭眸点点头,苍白的脸上,是一抹凄凉之‘色’。
他从先皇的手中,接过这赤月江山,战战兢兢,到了今日,赤月已经是国富民强,只是不知道十年之后,赤月又是何种光景。
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看到赤月十年之后的光景钤。
看出了老皇帝心里的惆怅,凤云轻挽着他的胳膊,蹲下身子,蹙着眉头道,“父皇,从前有个皇帝,他的事迹青史流传,父皇想要听听吗?”
老皇帝睁开眼睛,凤云轻低声道,“他是十分有名的一个皇帝,也是难能可贵的一个明君,他的名字叫做刘彻,他的行事做法是,犯我者虽远必诛!”
老皇帝皱眉,低喃,“犯我者虽远必诛?”
凤云轻微笑,“嗯,他之所以能够名垂青史,只是因为他的父辈们给他积攒了大量的财富,让他有实力打仗!”
老皇帝叹息,“这么说,我们赤月,也要出一个名垂青史的皇帝了?”
凤云轻抿‘唇’,“云轻是‘妇’道人家,不懂得国家大事,但是云轻保证,会尽力的阻止雪鸾宫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皇帝怜惜的看着凤云轻,点点头,“云轻啊,你对雪鸾宫知之甚少,等你了解了之后,或许就不会那么说了!”
凤云轻摇头,“云轻不怕,倒是父皇,千万要记得,不要再跟萧临楚硬碰硬了,他那样的‘性’子,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老皇帝无奈的叹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朕妥协了,他不顾念着父子之情,我还做不出食子的事情!”
凤云轻抿‘唇’不语,老皇帝低声,“罢了,下个月初五,刚好是上元节,就在那一天,朕禅位让贤!”
凤云轻蹲在那里不说话,老皇帝伸手拉起了她的胳膊,接着从桌子上拿出了一枚赤焰手镯,戴在她的胳膊上道,“朕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但是这赤焰手镯送给你,任何时候,萧临楚都要无条件满足你一个要求!”
凤云轻抚‘摸’着赤焰手镯,点点头。
当晚,她并没有睡觉,宫里也是彻夜的灯火通明,天明时分,她收拾了一番,由常公公护送着出了皇宫。
坐在马车上,她脸‘色’如常,仿佛要去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地方,而不是人人惧之的雪鸾宫。
箫连城骑在马上,走在前面,他十分奇怪,今日是凤云轻和三哥的再婚之日,怎么凤云轻要由他护送着送往安城?
他皱着眉头,带着一队人马,慢悠悠的走着。
行至府前街的时候,前方传来了喧天的锣鼓声和鞭炮声,御林军在前方开道,冲散了不少无辜的百姓。
箫连城吩咐停止前进,一行人靠边静立,远远的就看见萧临楚一身大红的喜袍,骑在马上,丰神俊朗。
迎亲的队伍,空前盛大,十里长街铺满了红绸,连一向奢侈习惯了的箫连城,都叹为观止。
箫连城拧眉看着萧临楚,正在觉得怪异的时候,后方的马车内传来了,你过来——”
箫连城骑着马,走到了马车的旁边,隔着马车的帘子,凤云轻低低的道,“不要让他发现我!”
箫连城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怕是凤云轻心灰意冷,打算离开萧临楚了。
他抿了抿菲薄的‘唇’,点头,“明白!”
他吩咐队伍继续前进,还要从萧临楚的迎亲队伍中,穿‘插’而过。
宁思华他们对他有意见,却也是敢怒不敢言,萧临楚和箫连城相遇的时候,萧临楚冷瞥了他一眼,他只是讥诮的一笑而过。
两支队伍越来越远,凤云轻坐在马车内,已经听不到了热烈的唢呐声,她的手紧紧的攥着马车的帘子,直到队伍停下来,她才松开。
帘子被撩起,箫连城那张玩世不恭的脸‘露’了出来,“三嫂,干嘛回安城?三哥会找过去的!”
凤云轻淡漠一笑,摇头,“他找不去的……”
雪鸾宫若是那么容易被他找到,那么他就不会等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动手。
箫连城见凤云轻这么笃定,点点头,吩咐队伍继续。
他心里想着阮璃的事情,所以连凤云轻要回安城住在哪里,都没有过问。
阮璃已经失踪一年了,他整整找了她一年,可是她整个人都如凭空消失了一般,丝毫线索都没有留下。
他现在变得,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以前的青楼酒肆,现在是半点吸引力也无,他脑子里想的,心里念的,都是阮璃。
阮家被灭‘门’之后,那个蠢丫头,孤苦伶仃,她能够去哪里呢?
他恨不得立刻找到阮璃,然后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
萧临楚娶到凤云轻,并不是那么顺利,先是老皇帝有意为难,接着是白谨唤了他过去。
他这个新郎官,新娘的面还没有见到,就忙的脚不沾地。
白谨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凤云轻被匪徒侮辱的事情,末了,想要阻止这场婚礼。
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别的人碰过的‘女’人,他坚决不要,凤云轻是例外。
想到她所遭受的委屈和侮辱,他只有杀人的冲动,还有将她搂在怀里小心呵护的感觉。
她是他的宝,护在手心,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