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点头,白谨气愤的站起身,“这个死丫头,素来胆大,这一次若是抓住她,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嬷嬷叹息,“那会儿小郡主哭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对了,原本想出去看看,奈何娘娘身子不适,离不开人,过了一会儿,小郡主又不哭了,我就以为没事了,谁知道啊……蠹”
白谨脸色一变,震惊的看着嬷嬷,声音颤抖道,“你说什么?你听见小郡主哭了?”
嬷嬷点头,白谨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嬷嬷扶了她一把道,“娘娘,您怎么了?可是觉得哪里不适?奴婢这就去帮你请了随行御医!”
白谨抚着额头,低声道,“怕是,小郡主凶多吉少了……”
嬷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外面传来了小太监抑扬顿挫的声音,“四爷驾到——髹”
白谨神色更加难看,嬷嬷想要搀扶她,她却反手一把推开,阔步迎了上去,刚刚走到门口,箫连城浑身冷杀之气的走了进来。
白谨蹙眉,“城城,可有果果的消息?”
箫连城面无表情的扫视了白谨一眼,“我来,只是要你一句话,果果究竟在不在你的手上?”
白谨面色难看,先前的冷厉之色,已经荡然无存,她缓慢摇头,一字一顿,“没有,果果不在我的手上,我怕,是小月那个丫头,做了怕我惩罚的事情,所以把心一横,带走了果果!”
箫连城看着她倦容满脸,神色之间不似有假,剑眉紧皱道,“你最好祈祷果果没事,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给白谨的,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白谨心里难受,仿佛一块大石头,死死的压在胸口。
她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捂着胸口,旁边的嬷嬷见状,上前劝了她半响,她张嘴,咳出了一口鲜血。
那嬷嬷大惊失色,又是唤御医,又是帮她抚背顺气,半响白谨才能开口说话,声音沙哑无比,“我是不是错了?小楚怨我,现在连城城,都不相信我……”
嬷嬷叹息,扶着她去床榻上休息,轻言细语的劝着,“娘娘,您啊,是年纪大了,也不服老,俗话说,儿孙只有子孙福,您呢,就是为皇上和四爷,想的太多太多了!”
白谨摇摇头,不再说话,只是由着嬷嬷将自己扶上了软榻。
皇宫,阮璃正在浇花,娇艳的蓝叶尾,芳华正盛,明媚的湖蓝,衬托的她肤若凝脂。
她看着蓝叶尾上圆润的水珠,放下了浇花的水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宫女跪地的声音,“姑娘,蓝将军求见,据说有了小郡主的消息!”
阮璃神色一喜,赶紧转身,披着斗篷看着不远处阔步走来的蓝霖。
她迫不及待的上前,不等蓝霖开口,就急急的问道,“蓝将军,可是有了果果的消息?”
蓝霖点点头,有些说不出口,有了消息,还不如没有消息。
起码,没有消息,就还有希望……
他站在那里低头半天,果果没有了的消息,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阮璃等的急了,蹙着眉头伸手,抓住了蓝霖的肩膀,迫切的道,“蓝将军,你说啊,果果怎么了?”
蓝霖抬起头,看着她迫切的眼神,那句夭折的话,哽在喉头百转千回,生生的被自己忍下。
他没有办法说,阮璃就问,“是不是果果不太好?”
蓝霖只能点了点头。
阮璃心急如焚,“果果自小就爱生病,何况还被小月带走这么久,她一定病的厉害,不过不要紧,我知道怎么应付,蓝将军你带我去见果果好不好?”
她哀求的看着蓝霖,紧紧的攥住他的胳膊,不停摇晃。
这样近乎撒娇的动作,让蓝霖想起了凤云轻,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阮璃道,“阮姑娘,事情比你想的还要糟,果果,果果她……”
阮璃屏住呼吸,定定的看着蓝霖,但是蓝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不说了。
阮璃着急起来,“果果还在小月的手中?她不肯放了果果?”
蓝霖摇头,皱着眉头怜悯的看着阮璃,低声,“不是,小月已经抓住了,现在押在天牢,随时可以伏法!”
阮璃呼出一口气,神色顿时放松起来,“那果果呢?她被抓住了,可是果果没有救回来?是不是她见处境危险,所以将果果卖给了人贩子?”
这是她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了。
蓝霖继续摇头,“没有,不是这样……”
阮璃着急的跳脚,“那究竟是怎样的?果果,果果到底在哪里?”
蓝霖隐瞒不住,皱眉看着阮璃,缓慢的道,“果果,没了,那个宫女失手杀死了果果,所以畏罪潜逃……”
阮璃看着蓝霖,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脸色惨白如纸,仿佛没有听清蓝霖的话,呆呆的看着蓝霖。
蓝霖伸手扶住了她,着急的道,“阮璃,你要坚强一点……”
阮璃听不清蓝霖在说什么,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同一时间,行宫。
白谨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
身边围着的嬷嬷和丫鬟,不停的劝着白谨。
白谨郁结在胸,始终不肯喝药,嬷嬷端着药,凉了热,热了又凉。
这一次已经是热的第三次了。
白谨不停咳嗽,唇角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她倔强的扭着头,不管嬷嬷怎么劝,就是不肯喝药。
嬷嬷叹息着道,“娘娘,您不肯喝药,倒是让那些盼着三爷四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