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容王迅速征集人马,开始封住城门,派人截住附近各处要塞,务必严查。
同时还调集了附近驻扎的兵马,四散各处,搜捕逃犯沈从嘉。
一时之间,洪城人都知道那个犯有谋逆之罪的沈从嘉逃跑了。
容王大怒,挖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抓住。
当然了,也有官员嘀咕,那沈从嘉分明已经被押解出了洪城,怎么如今却是在洪城附近要塞搜捕呢?
不过纵然有疑问,此时也没有人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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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宴在昏沉沉中醒来的时候,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陌生而熟悉的脸——那是在灵隐寺里,她见过一面的那张脸。
后来她知道,这个人就是沈从嘉。
阿宴盯了那个人一会儿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真希望这是做梦,梦醒了,她就不会再看到这人了。
可惜,一个陌生的声音,用她曾极度熟悉的语调道:“阿宴,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阿宴蹙眉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上辈子就算你我是夫妻,可是这辈子,我和你没有关系!”
沈从嘉脸色苍白憔悴,头发混着血迹就散在那里,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旧不堪。
不过他依然笑了下:“怎么没关系呢,本来你都要再次嫁给我了,你还生气打了我,在我脸上留下了痕迹,这些你都忘记了?”
阿宴听他说起这些,不由冷笑:“你说这些有意思吗?”
沈从嘉定定地望着她,忽而凑近了,审视她一番,问道:“那一日在灵隐寺,我看你在他怀里,好生温柔和顺,怎么如今对着我,竟然是这么冷冰冰的?我还以为你变了,却原来根本还是没变?”
阿宴侧首,躲开了沈从嘉,眸中有厌恶和疏离:“在我的夫君面前,我自然温柔和顺,可是在你这犯有谋逆之罪的歹人面前,我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沈从嘉听此话,眸中泛起狠厉怨恨,伸手就要去抓住阿宴的手,阿宴厌恶地甩开:“沈从嘉,难道你抓我过来,竟是要强迫于我吗?”
就在此时,茅屋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劲装的女子,手握长刀,满脸冰冷地盯着榻上这两个人:“萧永湛要追过来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阿宴抬眸看过去,却见此人正是曼陀公主。
一时心里陡然明白,曼陀公主兵败之后回到了北羌,沈从嘉无路可走之下,应是去投奔了她,并且说服了她与自己联手。
沈从嘉一听这话,便拽起阿宴,冷道:“快随我离开。”
阿宴猝不及防,力气又不如他大,只好就这么被拽起,不过她想着容王若是追来,定会查到这里,当下悄悄地将怀中的一个锦帕扔下以作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