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寒菲樱眼前一亮,因为有禁赌令在,他们怕出事,都不敢玩的太大,最多一个才下注三千两,还有一个更小家子气,才下注三百两,真是的,出手这么小气,也不怕丢了皇家的脸!
忙活了半天,才收了两万两的筹码,若是萧天熠肯下注的话,倒是好事一件,寒菲樱对于银子,从来没有抵御能力,就算明知道他是在拿银子*自己,但也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跳进去坑,火中取栗,只要胆子足够大,往往能真取到栗,主意已定,嫣然一笑,“一言为定!”
萧天熠轩眉一挑,眼底有翩然笑意绽放,“当然,如果你能让淮南王府赢,这一万两就是你的,但如果你输了,你要赔本世子三万两!”
“为什么?”寒菲樱从来没有遇到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开什么玩笑?
“既然是赌,当然会有风险,赌注不大,就太没意思了,赔率一赔三,这很公平!”萧天熠一步一步地逼近,如一只大灰狼般,要把寒菲樱这只小白兔逼到无路可退,让她必须要赢,不然她今天不但白忙一场,还要倒赔不少,寒菲樱这么精明的人,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寒菲樱略一思索,她不是怕事之人,不过也懂得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好,不过赌场上概不赊账,世子应该知道这个规矩!”
“当然!”萧天熠早有准备,一扬手,手中已经多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极为随意地交给了寒菲樱!
寒菲樱堂而皇之地收下,赞道:“果然是皇族之风,大家手笔,谢了!”到手的钱没有从来没有吐出来的道理,萧天熠,这笔钱出来了,你就别想再赢回去!
太子府和燕王府的人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淮南王府的人上场,却迟迟不见人来,众人都在议论纷纷,淮南王府莫不是弃权了?
谁也想不到,在一片翘首以盼中,淮南王府前来参战的人竟然是世子妃,那个在达官贵人最遭受鄙夷的商家之女!
议论声,惊异声,错愕声,此次彼伏,但只有世子萧天熠,若无其事,淡定从容,仿佛那个备受非议的女人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一样,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见一斑!
刚才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看赛马,只有这个世子妃,居然去开赌场,把坊间市井之风公然带到了宫里,不过因为淮南王爷的颜面,除了太子公然嘲讽过之外,其他很多人只是在背地里讥讽,但谁都没有想到,最后代表淮南王府出场的竟然是这个聚赌的女人?
赛马向来是男儿逞*的时刻,从来没有女子参加的先例,但世子的情况摆在那里,别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让寒菲樱凑合上场!
于是,在万众瞩目中,寒菲樱轻盈地翻身上马,动作娴熟潇洒,和太子,燕王的马并驾齐驱,语笑嫣然,“太子殿下,燕王殿下!”
萧远航很少正眼看寒菲樱,但也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不堪,可现在见到的人却有些不同,像是脱胎换骨一般,神采飞扬,英姿飒爽,眼底闪烁着熠熠光芒,纵是万道金光也难掩她的夺目风采,没有丝毫乡野丫头进城的那种局促不安和唯唯诺诺!
他不知道的是,寒菲樱太久没有骑马了,以前在关外的时候,天高地阔,苍茫云海,*驰骋的那种欢快,已经远去,今天一坐到马上,竟然有一种久违的期盼,在这个时候,根本就装不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模样,而且,也根本无须装!
燕王萧鹤轩年龄比太子小一些,容貌英挺,意气风发,脚踩一双青色鎏金长靴,对寒菲樱上场也很意外,这个女人倒是有些胆识,天熠哥竟然让她来参加赛马,他倒没有像太子那样不屑的冷哼一声,反而礼贤下士地对寒菲樱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寒菲樱坐在高头大马上,周身竟然有了那种想要腾飞的隐隐兴奋感,恨不得立即策马奔腾,万丈河山夕阳西下不是只有男儿才有的梦想,还有她这种满心豪情的巾帼英雄。
做个潇洒狂妄的月影楼公子,来去如风,自由自在,何等快意?总好过做这牵牵绊绊的世子妃?迎风闭目,竟然有一种恍惚的迷离!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号令官一声号响,太子和燕王早已经蓄势待发,径直冲了出去,立即扬得尘沙飞扬,袍裾翩飞!
寒菲樱却还停留在关外风月的幻梦中没有醒来,这个时候,仿佛腾云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张开双臂,迎风飞翔,恣意*!
看寒菲樱还迟钝地没有反应,周边响起一阵哄笑声,东方明玉眼眸一深,萧天熠倒依然淡定地在喝茶,只是眼底有看不见的深寂!
“世子妃快出发啊!”还是有好心人提醒寒菲樱,“不然就弃权了!”
寒菲樱忽然睁开双眼,一挥马鞭,马长嘶一声,立即迈开四腿跑了起来,不少人见状暗自摇头,这世子妃,还没有出去,就落了下风,看来淮南王府实在没人了,连丢脸的女人都派出来了!
不少人在为自己的主子呐喊助威,却没有人在为寒菲樱助威,很多人以为她注定要再当一次笑柄。
萧远航心中恢复了那种鄙夷,淮南王府人都死绝了,萧天熠无计可施,居然派这样一个女人来,还妄图博得头彩,看来萧天熠不仅身体残废,连脑子都残了,完全不足为惧,母后实在多虑了!
耳边风声呼呼,他又加紧挥了几下马鞭,把燕王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今年的优胜者一定是他,一定可以再次得到父皇的奖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