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侠,之前你便出手相助,现在还帮我们住进来,你的人情,我姜夏记住了,他日必当还你。( 竟是何模样,也不知大侠姓名来历……”
那男子没有回答姜夏的话,只是缓缓摘下戴在头上的斗笠,将斗笠放在了桌旁,露出了自己的容颜。
他身材高大威猛,一张脸也充满了野性,头发凌乱地耷拉着,并未梳髻,眼睛和一般人长得不一样,姜夏也说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他的下巴上留着青色的胡茬,看上去倒是添了几分沧桑,符合不修边幅的侠客形象。
“木心。”那男子缓缓开口,表情云淡风轻,“如司马竟所说,你们尽管住在这里,不必忧心其他。”
“木大侠,此番可真要多谢你出手,在下吕天,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在下东少卿。”东无痕随意胡诌了一个名字,一脸坦然地说道。
“在下玉临风。”玉临风可比他们光明正大多了,既然有了几大高手保护,他才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木心的眉头果然皱了一皱,望着玉临风,眼中闪着些许惊讶,“神偷玉临风?”
“对,就是在下。”玉临风似乎很为他这个身份得意,之前刻意隐瞒自己已经让他十分压抑了,现在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名头,他自然志得意满。
木心微微勾起唇角,“看来几位的来头都不小,你们好好休息罢,会有人来送金疮药,安排你们的膳食。”
木心说完便转身离开,他似乎独来独往惯了,对人的态度也不太好,但姜夏却对他很有好感,两次助她一臂之力,算得上她的福星了。
“你们去自个儿房间休息,这儿有我,我会照顾好他的。”姜夏望向那三个大男人,玉临风早已迫不及待,只等姜夏这句话,他便立刻伸了伸懒腰,出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们不走?”姜夏望着两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男人,狐疑地问道。
“此人身份不明,要是他醒来对你有不轨之举怎么办?”东无痕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姜夏顿时哑然失笑,“不轨之举?我姜夏怕过么?就算他敢,也要看他能不能。”
慕容傲天淡淡瞥了一眼自信满满的姜夏,轻哼一声,然后便迈步越过她身旁,坐到了那受伤男子床榻边上,在他走过姜夏身边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她的轻声呢喃:“自大的蠢女人。”
他竟然敢骂她蠢?姜夏撅着嘴巴,心里很不爽,自动将慕容傲天语气中的宠溺给忽略。她没好气地走到那男子面前,将他的穴道给解开,又替他上银针。
刚好送金疮药的小厮也进来了,原来是福至,他将金疮药丢在桌上便飞快转身离开,似乎不敢和他们走得太近,姜夏将金疮药涂在那男子的伤口上,本来昏迷不醒的男子忽然有了动静,似乎疼得不醒,发出一阵阵闷哼声,嘴里也念念有词:“姜夏……姜夏……”
姜夏知晓他是在唤与她同名同姓的妻子,并未在意,她将沾满血的纱布扔到一旁,涂好金疮药后绑上新的纱布,处理好这些以后,那男子的声音已经渐渐低下去,她再次封住他所有穴道,然后伸伸懒腰,站起身来用手帕拭去自己额上的汗水。
“好了,让他自个儿休息吧。”姜夏慢吞吞地说道,望向不停揉眼睛的蹦蹦和跳跳,“哎哟我的两个宝贝,想睡觉了吧?”
“蹦蹦困啦!”
“跳跳也困啦!”两个小娃伸长胳膊,扑进姜夏的怀抱,姜夏将他们给抱了起来,“好好好,娘亲带你们去睡觉,你们二位看够了吧?想同他在一间房睡觉?”
姜夏揶揄地看往慕容傲天和东无痕,两个大男人都尴尬地轻咳一声,分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离开之前,慕容傲天将房门从外面锁住了。
姜夏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
蓬莱派的客房条件很好,松软的床榻,催人入眠的熏香,姜夏在哄睡蹦蹦跳跳之后,自己也很快陷入了梦乡之中。
她又梦见了白天发生的事情,慕容傲天解决掉那陷阱之后,缓缓朝她走近,这一次,他没有蹲下身子去捏蹦蹦跳跳的脸,反而直勾勾地用灼热目光盯着她,然后猛地将她给搂进宽厚的怀中,在她耳边用魅惑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已经安全了,你可以放心。”
梦中的姜夏仿佛着魔一般,放肆任性得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将他给抱得更紧,场景瞬间变化,他们周围不再有任何人,天地之间,只有慕容傲天和她,她主动地踮起脚尖吻上慕容傲天温润的唇,慕容傲天也没有拒绝,两人纠缠在一块儿。
眼前俊脸虽然有些许朦胧模糊,她却仍然认得。女子罗裳轻解,男人也褪去衣衫,尽情地享受着敦伦之乐,姜夏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喘息,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整个人达到了极致的愉悦点,下一刻,她便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床榻之上薄薄的床帐,她低头望了眼自己的里衣,完好无缺,原来是一场梦。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一场梦,她却觉得无比真实?姜夏低低叹了一口气,从床榻上下来,坐到了桌前,她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将它给喝光,这才清醒不少。
鼻翼间尽是熏香发出的香味,她不由得皱紧眉头,疑惑地走到那熏香面前,仔细嗅了一下,紫稍花,母丁香,还有桂心,这熏香里有这些药材,而这几样药材混制在一块,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