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活着的几率…非常高?”
“百分之九十九!当然,这只是我的分析!这几天,我一直在查她父亲转入疗养院的事儿…总算是有了点眉目,不过。也有些意外的收获…你看看这个,这是她父亲的诊断书复印件…….”
说着,林一肯抽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sān_jí伤残?”
“是!顺捷的事业版图不小,方十年这个人,却低调到从来没有在任何报纸杂志上出现过一张照片,甚至连名字都很少出现。以前,我也觉得这个人很低调,现在,我却有些另外的想法!一个生活不能完全独立的伤残人士,很多时候还需要别人的帮助,是什么样的毅力能支撑他在二十年的时间里从一无所有到今天的家财万贯?一个正常的人都很难坚持的事儿。他却做到了!你可以说他很擎害,可一个酒色财气都不沾、还低调到无声的半残疾人,你觉得他拼了命地要这么多钱,这么大的事业干什么?最奇怪的是…二十多年来,顺捷名副其实,发展得一帆顺捷,近乎没有什么大的挫折,可这一次,一个意外,就让稳固了二十多年、一直平稳发展、甚至盈利不菲的公司到了破产的一步,你不觉得这个公司的抗风险能力有点太差?一个抗风险能力如此差的公司,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大的野心跟底气去竞标东南亚的独家航运权?你不觉得这个公司的存在…很不合理吗?”
听着林一肯的分析,思索着,阎擎宇不由得轻轻皱了下眉:“你想暗示什么?”
“没有!我没有暗示什么…我只是说明一些我的看法!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觉得方十年这个人…怎么说呢,有些怪!很怪!还有一点。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据医院的报告说,方十年的身体,二十多年前身体的机能就呈现了加速老化的颓势,换句话说,其实早就是一个废人了,甚至于…连正常的男人都不是!所以,按理说,莫晚是他唯一的女儿,唯一的亲人。他应该很疼爱这个女儿才是…可是他的女儿未婚先孕,还备受你欺凌……”
林一肯的分析还没说完,突然一道凌擎的目光射了过来,抬手,林一肯立即改口:
“soy,不是欺凌,是…疼爱…可以了吧!自己唯一的女儿没名没分地跟着一个男人,他一声没吭,甚至都没找过你,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几天越查我总有种越来越奇怪的想法…这件事会不会是他在背后一手主导?可似乎也有些说不通,毕竟他的病可以装,公司破产总不会是假的吧!而且,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我现在就像是掉入了一个迷局。全然摸不到方向了……对了,我查到方十年几次转院,最后转入了美国的一家疗养院,那是一家他以前就经常去治疗疗养的私人医院,有专门看护照顾……”
点了点头,阎擎宇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才缓缓开口:
“嗯,其实,以前,我就有过跟你一样的感觉。因为好几次,我撞到方家的管家来看莫晚,方十年这个父亲却从来没有露面!不管以前晚跟阎心成谈婚论嫁的时候,还是我们有了孩子,宝宝满月什么的重大日子,他都没有出现…一次两次是不巧,多了…嗯哼!不管他对莫晚什么心思,可我知道,莫晚…很爱他这个父亲!你知道吗?有时候望着莫晚,我就像是看到了我自己,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也许这就是我这么快爱上她的原因吧!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方十年如何,有什么阴谋诡计,我现在只想找到莫晚跟我的孩子,好好的照顾他们,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再受一点伤害……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宋芳菲----!”
说着,阎擎宇又想起什么,咬牙切齿地低唤了一声,抬手愤愤地将桌上的茶碗扫了出去,都是这个女人从中使坏、作梗!要不,根本就不会是今天这样!蛇蝎美女,果然沾不得!多少英雄因为美女折腰!没想到,混了这么多年,最后他也吃了女人的亏!
“不要生气…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事有轻重缓急,不急着收拾,要收拾,就要一次彻彻底底!斩草不留根,这不是你做事向来的风格吗?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有些话,在这个家里,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要忘了,你是孤身,身处狼窝,保不定就隔墙有耳…宋芳菲怎么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言置喙?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认定你不会怪她,那就是这件事重要到…值得她冒险!”
林一肯一句话,正中红心,阎思静,三个字,瞬间浮现在阎擎宇的脑海,轻闭了下眼眸,他却没再吱声。
这些账,都是后账,有时间了他会慢慢查,一点点跟他们算。
“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突然想起了什么,阎擎宇拿起遥控,将监控录像前进到莫晚离开前最后一天赖新柔出入的画面,播放了起来。
片刻后,阎擎宇再度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赖新柔走出阎家,手中拎着大药箱的画面上:
“你看到什么?”
直起身子,林一肯淡然一笑:“呵呵,这么明显,你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说吧,有什么地方想不通?!”
“不愧是二十几年的兄弟,你果然了解我!这些天,赖新柔是唯一接触过莫晚的外人。她是妇产科医生,跟莫晚关系不错,后来,也便慢慢成了我们家的常客…我问过管家,这个箱子里装得是理疗仪器,很多人看过!可最后这天,除了赖新柔,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