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擎宇辜负了她的信任,欺骗了她,再度害得方家家破人亡!
攥着手中的日记本,莫晚心底复仇的焰火熊熊复燃,清澈的眸子瞬间被仇恨颠覆。她是方家的子孙,她不能看着爹地被仇人一次次伤害,方家一次次灭亡,却什么都不做!她要讨回公道,不为她,也要为爹地争一口气!
她要拿回原本属于方家的一切!
往事历历在目,眼泪止不住的流,莫晚整个人都被深沉的自责愧疚深深笼罩着,她痛恨自己的女儿身,痛恨自己不能为爹地排忧解难,更痛恨因为自己,害得爹地委屈,害得爹地一生心血付诸东流,现在还躺在医院…
她犯下的错,她要自己承担!
方家从她手中失去的一切,她都要加倍拿回来!她要万利银行!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他们也尝尝亲眼看着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送人的滋味!
阖上日记本,莫晚起身,步履坚定地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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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班,赖新柔刚走出医院,一抹颀长的黑色身影便翩然而至:“赖医生----”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热切的目光及接连不断地羡慕赞叹声。
限量的黑色宾利低调却耀眼,堵在医院的大门口,说多招摇有多招摇,再加上阎擎宇那桀骜不驯的冷峻面容、睥睨天下的尊贵气势,可想而知,四周异样的眸光有多么火热!
向来习惯做角落里的尘埃,能有多不起眼就多不起眼,这一刻,望着阎擎宇,赖新柔的火气就不住地窜涌,白了他一眼,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怎么又是你?!”
她的不待见,阎擎宇却不以为意,对他来说,她的态度如何,跟他没有关系,他要的,只是她口中的答案,唇角淡淡地一勾,阎擎宇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去哪儿?我送你!”
“不劳烦阎大少爷!开着上千万的轿车去廉价的菜市场买菜…我怕别人把我当神经病!”
阴阳怪气地讥讽着说完,斜眼瞄了阎擎宇两下,绕过车子,赖新柔往一旁拐去。云亭小区距离医院不到十分钟的车程,不赶时间的时候,赖新柔都习惯散步回家。
没有计较,坐回车子,阎擎宇抬眼示意司机缓缓跟着她。
他相信,只有要毅力,铁杵也能磨成针!她,现在是他唯一的突破口,即便希望渺茫,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
眼角的余光瞥着身后如影随形的奢华车辆,赖新柔却恨得牙都痒痒了!他这样明显地黏在她屁=股后,车子开得跟蜗牛似的,谁会不知道是冲她来的?!
一迎上四周飞射而来的诧异目光,赖新柔脸上一阵火气腾腾的!从来没有这般惹人瞩目,这一刻,她紧张到连拽着包包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到何处了。
一路小跑冲进了菜市场,望着周围热火朝天的小贩小民,赖新柔扎进人群堆里,左挑挑,右捡捡,一路从西头逛到东头,又从东头饶回到西头,确定身后没了跟随的影子,估算也耗掉了不少的时间,赖新柔才拎着一棵大白菜、几棵葱晃悠着往小区的方向走去。
她就不信,他那么闲,有那么多时间跟着她?!
刚拐入小区的范围,招摇的黑色轿车跟高大的身影再度闯入眼帘,步子一顿,赖新柔脸上的笑意瞬间僵涩了起来。
这个阴魂不散的!她逛了四十多分钟,他居然…还在?!低贞讨巴。
抬脚,赖新柔视而不见地直接拐进了小区,步子却明显愤愤地踩踏有声。身后,阎擎宇熄灭手中的烟头,随即跟了上去,门口的警卫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这一次,知道阎擎宇身份的两人根本没敢阻拦,还笑着朝他敬了个礼!
感觉到身后的异样,楼道口处,赖新柔倏地刹住步子,猛地转过了身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晚跟孩子在哪儿?!”
开口,阎擎宇还是十分肯定的口吻,仿佛有十足的把握,她一定知道一样。
翻了翻白眼,赖新柔只觉得面前人模狗样的男人很…无赖:
“阎先生,我是医生,不是你家的保姆!我没有义务知道你的人儿的去向!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想你该去找警察~他们一定会很乐意为您效劳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请您不要再来找我了,可以吗?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您这种身份的人出现在这里,会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拜托您…ok?!”
四目相对,阎擎宇毫不掩饰眼底的坚持与寒意:
“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赖医生,我很欣赏你的专业及勇气,而且,你是个女人,我不想对你使用手段!可是…如果是为了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我也不能保证我一直会这么有耐心!既然我来找你,自然有我坚持的理由!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自然会消失在你的视线中……”
无语地轻闭了下眼眸,赖新柔只觉得跟他无法沟通,懒得再跟他说话,转身,赖新柔刚想上楼,一道灰不溜秋的身影突然窜了出来,吓得她连连后退了两大步,一抬眸,对上苏自强那老鼠般的眸子,赖新柔脸色风云丕变:
“你又来干什么?!”
望着他,赖新柔一阵头疼,她还没找到搬的地方,他居然这么快又来了?!紧攥了下拳头,赖新柔心都恨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