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傻瓜都看得出她是在主动投怀送抱,何况她还穿得那么照耀,笑得那般狐媚?
想起男人口水都快要滴到她脸上的表情,阎擎宇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反胃难受!这个小妖精,老鼠吃多了。脑袋进水了吧!这么多优质的男人摆在她面前,她居然去挑一个猪头?!火冒三丈,阎擎宇真想当场就活活撕了她。
冲出宴会厅,莫晚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舒了长长的一口气。
这种无聊的应酬,她真是没什么兴趣,有这个时间,她宁可回家陪宝贝儿子堆积木。
随手扯了扯身上的高级礼服,扭动了下被鞋子勒得有些发疼的脚面,不经意间,一个垂眸。一道黑影闯入视线,隐约间,莫晚感觉到是跟着自己的!一个打眼,熟悉的气息伴随着熟到不能再熟的黑色皮鞋闯入意识,莫晚浑身的血液瞬间像是被人抽去,一僵,她居然连回头去看的勇气都没有。
摆正身子,莫晚慌乱地抬脚,几个大步就冲进了一侧的电梯,转身,寒气四射的冷然面孔眼前映现,下意识地抬手,莫晚拍得电梯按钮都砰砰作响。
他怎么会在这儿?!
全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阎擎宇,莫晚瞬时慌了心神。说不上为什么。一看到他。她的理智就不受控制!她清楚地明白,不管她多么冷静,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面对他的!她怕看到他眼底的深情,更怕自己刚刚抚平的心会再度为他失控----
三年,对他的爱,跟对他的恨一样的与日俱增!一千多个日夜。她身边出现过各色各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可不管是谁,从来没有带给她这么强烈的冲击感。望着儿子越长越像他的面孔,她的心时不时得就像是被刀划过!
三年,她宁可吃尽苦头,也强力拒绝任何一个男人带有目的的接近。其实,她很清楚,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甚至于没有忘记过他说过的话:
她的一生,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潜意识中,她竟然把这儿当成了圣旨在执行。她好傻,真的好傻!
电梯的门哐当一声阖上。阻隔了两人的视线,莫晚倏地软下了身子,有些无力的疲惫。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她独独害怕单独面对他一个人?!翻搅着小手,莫晚的脸色一阵苍白。
不,不可以!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他欺负的莫晚了,她可以保护自己,她没有必要怕他!就算是儿子,她现在也有绝对的能力抚养保护!她到底在怕什么?!怕再次爱上他吗?!
‘你们两个是根本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要怕?你回来不就是要血债血偿报仇的吗?你连他都无法面对,还怎么保持?!莫晚,忘了他,一定要彻彻底底忘了他???他是你仇人的儿子,你已经害了你父亲一次,你还想让他在昏睡中都不得安宁吗?!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他?你就不能长点骨气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非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
咒骂着自己,莫晚还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额头,痛恨自己的不争气,可心底还是隐隐的冒出一道微弱又委屈的反驳之声:
天下的男人是没死光..可是比他好的,真的没几个!
被自己脑海中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莫晚转身蹭蹭地跺了两下小脚:
“莫晚,你脑子是驴踢了还是被狗啃了,那个混蛋,有什么好?你忘记他怎么欺负你、伤害你、花天酒地欺骗你了?别忘了你回来是干什么的?!如果连他你都无法坦然面对,你怎么不直接滚回去?!去当你的缩头乌龟!别再提报仇了!可笑!”
心底暗暗咒骂了自己一通,莫晚脸上浮动的情绪渐渐回归平静。
电梯里一阵鸦雀无声的沉默,莫晚全然没有注意到仓促中自己按下的最后一个按钮抵达的不是一楼,而是…地下车库。
电梯的门‘哐当’一声再度开启,转身,莫晚垂头丧气地就走了出来。
一抬眸,才发现不对,转身,莫晚刚想再回电梯,临侧电梯的门突然也跟着开启,随即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走了出来,不假思索地,莫晚转身就往里面跑去,背后一道隐含怒意的冷鹜嗓音嘎然而起:
“你还想躲去哪儿?就这么怕见我?”
步子一顿,莫晚轻攥了下手中的皮包,倏地转过了身子,直望向他:
“阎先生…看错了,我又不欠你钱…有什么必要…躲?!”
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莫晚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宏庄妖巴。
倏地上前,阎擎宇抬手圈向她的柳腰,一个用力将她圈进了怀中,力道大的却仿佛要将她生生折断:
“阎先生?阎总裁?嗯?你还能再生疏一点吗?!”
心一阵七上八下,抬手,莫晚下意识地抵向了阎擎宇的胸膛,微微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感受到阎擎宇的手不安分地在自己光洁的背部四处钻移,腾出一只手抓向阎擎宇的手臂,莫晚略显不悦地拧了拧眉:
“阎老板…我们似乎并没有多熟、也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容我提醒你,在公共场所未经当事人同意,擅自碰触他人身体,妨害他人行为自由的…可是构成‘性-骚-扰’!”
“大律师…果真是不一样啊!性-骚-扰…罪名太轻,多没趣!不如,我给你个更有力的…借口吧!”
咬牙切齿地说完,阎擎宇双手抱紧莫晚,俯身,就重重吻了下去…
被阎擎宇的动作骇到,莫晚瞬间恍然大悟:这个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