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北京博物馆只剩下最后五公里,我们现在在边界中,你想好了吗?”她问我。
“想好什么?”我看着不断靠近我们的行尸淡淡的问道。
她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并非没有知觉,我不希望你这么就死了。”
“我不会死,除非席人要杀我。”我笃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肯定,也许我的眼里,除了席人以外谁也不可能杀了我。
行尸距离我只剩下十米的距离,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它身上的腐肉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的以及蛆虫钻来钻去的样子。
白桐掏出枪,朝着行尸的大脑都给了一枪,我听见‘噗’‘噗’‘噗’的声音,恶心巴拉的脑浆四处爆裂,然后一个个行尸的身体倒下了。
“去就去吧。”我说道。
“你似乎哪里不一样了。”白桐淡淡的笑道。
“你也是。”
——
过了一个晚上,我们再次启程。这次车从一个小镇经过,发现居然有一大批尸群正在迁徙!
我似乎很久没有见到这么个场景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还有一个个狰狞的面孔和乱七八糟的脚步。
“我们先躲一下,估计明天早上就可以到达博物馆。”白桐说着我们下了车找了一户人家就躲了起来。这个屋内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全身都出尸斑的死人,时不时有苍蝇盯上去,瞧着就好不快活。
“呜……”在衣柜的旁边一个大箱子里面隐隐有人的声音,我突然想起蠢蠢,那个我天真又傻气的表弟。
大箱子同样被上了锁,我忍不住靠近大箱子,但是走到三米处又停了下来。我不敢,不敢去看,哪怕我知道里面不可能是蠢蠢。
“吼……”嘶吼声穿过耳膜在这个村庄里不停地重复着,我停下脚步,安静的等待着尸群的离去。
此刻我觉得我是矛盾的,我怕再次看见蠢蠢死的时候的惨样,也希望打开箱子里面就是蠢蠢,痴心妄想么?我已经不知道痴心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