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浅浅疑惑的问了一句,相原美沙就一脸激动的朝浅浅竖了个大拇指说:“为了救人从三楼跳下来,女侠!”
浅浅抽了抽嘴角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相原美沙接着问:“你怎么做到的?一点也不害怕吗?你学过剑道、空手道还是合气道?”
“没有!”浅浅抽着嘴角回了一句,看着相原美沙满脸‘你骗人’的表情,虚弱的说:“我学过散打!”
“散打?”相原美沙扯过一把凳子示意浅浅坐下聊,“那是什么?”
这种老师其实也是稀有物种,浅浅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慢慢的挨到上课铃响起之后紧接着被相原美沙拉着往教室走的时候,心里觉得仁王的深意大概就是这个。可是没想到进了教室才赫然明白,仁王雅治笑容的深意还远远不止如此。
“这个,切原浅浅,”几下在黑板上写出浅浅的名字,相原美沙指着教师倒数3牌的空位说:“想必大家早已经都知道了吧,就不用介绍了。好了,切原同学你就坐到真田的身边去吧。”
“为什么?”浅浅拧着眉毛问,“为什么只有这个教室里要两张桌子合一起?”
“诶,”相原美沙拍了拍浅浅的肩,语重心长的说:“现在的学生动不动就打架跳楼,都是太自以为是独善其身,不懂得为人相处之道。老师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看当今社会这人际关系多冷漠啊,要从小改变!人生要学会包容,这样是学会包容的第一步,老师以前的座位就是这样的,不要抱怨了,快去吧!”
包容啊,浅浅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看了看真田弦一郎,发现他正一脸淡定的看着书,仿佛教室里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浅浅又再次扫了眼班里其他人,柳生比吕士镜片白芒不散,而那个曾经跳楼的女生藤本美保朝自己善意的笑了笑。
浅浅见了也对着藤本美保真心实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到真田弦一郎身边,说了声:“你好!”
真田弦一郎原本以为浅浅不会和自己打招呼,听到问好之后意外的点了点头,看着浅浅在自己身边坐下,回了声:“你好!”说罢还想说点什么欢迎之类的场面话,可是嘴上却冲口冒出一句:“检查写了吗?”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一本正经的家伙,浅里掏出两张纸撇到了真田的桌子上,然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盯着黑板发呆。
真田弦一郎顿了一下才拿起浅浅的检讨瞄了一眼,只一眼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整整两张纸满满当当的都是方块字,真田知道那是正正宗宗的中国简体字,忍不住仔细看了看之后真田拿着纸的手开始不停的抖,因为检讨书的第一句话,虽然和日文不一样,但是真田还是勉勉强强看懂了。
“我错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对不起抚育我长大的这片深沉的土地!”
真田弦一郎一下子黑了脸,有人写检讨书是这样写的吗?瞥了眼托腮看着黑板的浅浅,真田抿了抿嘴角,想问问为什么不用日文写,可是又想起自己并没有特别说明必须要用日文写而悻悻的闭嘴不言,继续往下看。可是越看眉头便皱的越紧,虽然日本文字里大多数都是来源于汉字,但是是繁体字,有些字单个的认识可是放在一起却未必明白,更何况是这种简体字,那就更猜不到具体意思了。
“怎么,”浅浅抽空看了眼苦大仇深表情的真田,装模作样的问:“不够2000字吗?”
“够了!”真田弦一郎面无表情收起检讨夹进一本书里,过了一会突然问:“为什么不用日文写?”
浅浅本来只是随口问问,可是听见真田后面的不由沉默下来。那份检讨书其实是很久以前,沐庭抓到了一个跑到家里偷东西的小偷,看着那个人还是未成年,于是沐庭就说让他写了检讨保证以后不再偷东西就放他回去,结果那个人就写了那么一份东西出来,辞藻华丽文笔优美,洋洋洒洒几大张其实都是糊弄人的,党见了觉得有趣就背了下来有事的时候拿来糊弄自己爷爷和老师。
昨天回到家的时候心情本就不怎么高,又被切原赤也模棱两可的提醒了很多遍检讨书的事情,所以浅浅完全是把自己脑海里记忆最深刻的东西写出来。写的时候顺手的就用自己最熟悉的语言写了,写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不对但是已经不想再重写一遍,所以就纯粹的用中文写完了。
看着浅浅不知道为什么神色哀伤起来,真田一下子想起切原赤也说过浅浅完全失忆的事,以为问到了浅浅的痛处,于是急忙补救似地说:“我会认真看的!”
走神中的浅浅听到这话不由侧目,看着真田一脸认真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说:“你还真和老爷爷一样一本正经。”
真田弦一郎一愣,曾经因为这个少年老成而被指指点点的记忆一股脑儿的涌上脑海,脸立刻不由自主黑到不能再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