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没办法,只得到了郊区。郊区和市区里比要差得多,路边有不少矮小的泥坯房,偶尔可以看见几个无聊的闲人蹲在路边东拉西扯,元龙转了一圈,选中一个看起来不是那么凶恶的维族年轻人问了问,那人一见有外地人上前搭话,连忙站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去楼兰?”那人一听元龙说要去楼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个地方别去嘛,现在政府封锁,不让去,抓住一个就罚款嘛。现在没人去那个地方嘛。”
元龙听了直皱眉,找了近半天,一个向导都找不到,刘其现在还生死未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了楼兰。他看着面前这个脖子都要摇断了的维族人,有点不死心的拿出刘其的照片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那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拿着照片瞅了半天,摇了摇头。(免费龙失望的将照片收回来,丧气的往回走,他现在有些胔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一个人去?那基本是蛮干,再说刘其是不是去了那个方向都说不清,可如果不去,自己回乌鲁木齐吗?对着刘青母女两个怎么说?他越想头越大,懊丧的叹了口气?
“回去吧,再想想办法。”闵小峰见元龙一脸的焦急,劝了一句。元龙也只得点点头,回到出租车里,闵小峰一边劝他一边发动了车子。元龙茫然的看着车外,看着远处积雪的山头,心也象山头的雪一样冷,却又象沙漠一样的燥热,让人有股说不出的难受。
忽然,他看到车子的反光镜里有一个人在挥舞手臂,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一下,只见那个维族人在远处拚命的挥着手。元龙连忙叫道:“停下停下。”
闵小峰也看到了后面的情况,他呼的打了个弯,将车又开了回去。那个维族人见车开了回来,才停住了手,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一会儿才说道:“朋友,你开这么快干嘛,跑死我了。我……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很久了。大概,大概有**天了吧。”
“他向什么方向去了?”元龙抑制住心头的狂喜,抓住那个维族人的肩膀问道,那个维族人被他抓得啮牙咧嘴的连声大叫:“放手,放手,痛死我了。”
元龙有些不好意思,他一时情急,用力过猛,难怪那个人痛得话都说不清楚。以他现在的指力,就算是块石头也能捏碎,何况是肩膀。好在这里人的都是吃牛羊肉长大的,皮粗肉糙,痛是痛了点,却没被他捏碎。
“你这么大力气干什么?捏得我痛死了。哎哟,哎哟。”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着急。”元龙连声道歉,那个维族人嘴里直抽冷气,半天不说话,元龙也没办法,只得耐心的等着。这时闵小峰在后面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元龙回过头,看到闵小峰冲着捻了捻手指,这才明白,这个维族人不是疼得说不出话,而是在等他的好处。
看到眼前一张红色的老人头,维族人的肩膀也不痛了。他接过钱冲着阳光看了一眼,连忙收进口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土坯房说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跟着那家人去的,你去问问他,肯定会有结果。免费
“多谢,多谢。”元龙心花怒放,谢过了他调头就走。这个土坯房离大路比较远,跟其它的房子都不挨着。这里又空旷得很,看起来不远的路走起来却远得很。元龙正在后悔,闵小峰已经开着车跟了上来,招呼元龙上车。
房子的木门半开着,一个赤着上身的老人坐在门槛上,不时的发出一阵沉闷的咳嗽,眼睛盯着走近的元龙和闵小峰。元龙等他咳嗽停了些,才说明来意,并拿出刘其的照片给他看。那个老人瞪着浑浊的眼珠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是什么人。这时一个少女拎着一个喂牲口的大木桶从房后绕了过来,一见有人,连忙将手里的木桶扔下,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沾着的饲料,用两只指尖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本来嫣红的双颊顿时失去了血色。
元龙一见她的脸色大变,立刻起了疑心,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女。她穿着一身很平常的衬衫,衣服的下摆塞在裤腰里,下身穿着土布裤子,脚上没有穿凉鞋,也没有穿其它少女常穿的那种鞋,倒是套了一个半腿高、绣着花的靴子,腰里系着一只蓝色的围裙。
“他是你什么人?”那个少女有些紧张的问道。
元龙抑制住心头的疑问,看着那个少女的眼睛说道:“他是我的家人,十天前从这时出发的,我听说是你家的人带他去的。”
“不错,是我阿哥带他去的。”那少女点点头,伸出手指了指东方:“不过,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可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我阿爸坐在这儿就是等他呢。”
“当时他有没有说去哪儿?”
“不知道,我当时在喂牲口,没听见他们说话,只知道他们向东去,应该是去楼兰。向那个方向去的,大部分人都是去楼兰。”
“你有没有办法跟你阿哥联系上?”元龙一听说刘其正如自己所料去了楼兰,总算找到了点方向,松了口气。不过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