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府,殇聿便沉着一张脸:“他对你居心叵测!”一脸的不悦,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他便是杀人不眨眼的六城之主。
“嗯!”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你还跟他有说有笑!”
“嗯!”好像有一股子酸意。
“你还目送他离开!”
“嗯!”可以肯定他是在无理取闹,蝶舞阳打断他还想说的架势,平静的说道:“再说下去奴婢该红杏出墙了,他是奴婢的哥哥,王爷你在无聊了!”
“你……”轻轻叹息,也只有这个女人,在面对自己的怒火时,能够如此的平静,一把将她抱起,殇聿在她耳畔说道:“舞阳,你在惹本王?”
“啊……”被他突然抱起,蝶舞阳惊呼出声:“爷,你吓着奴婢了!”眸间却是漾着点点的幸福,原来,离开王府,她的生活才能这般和谐。
“本王不认为天底下有你还怕的事!”说话间,他已经抱着蝶舞阳到了寝房,她的光彩夺目,似乎再一次回来:“去梳洗一番吧!”
听他语气,似乎还有另一番安排:“王爷还有事?”天色不早了,还能做什么?
“嗯,如果你想去逛逛谒城的夜市的话,本……本王倒是……”本来洒脱的一个人,却因为说着这句话,整个人都有些扭扭捏捏。
好,奴婢马上梳洗!
两人各自一番梳洗后,便换了较为平常的衣衫,殇聿便领着蝶舞阳出门了。
身边没有任何侍卫,就他们两人,能够如此随性的出门,不仅仅是蝶舞阳,殇聿这几年也是头一次。其实舞阳不是一个很爱美的女子,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一般是素面朝天,看着很是清秀,与后院其他女子相比,自然少了几分艳丽,却也多了一些纯净。也难怪自己当初在军妓营时,不能发现她便是慕雪凌,截然不同的两种美,却让这个女人成就了两种风情。
一路上,两人都不曾说话,蝶舞阳偶尔会看看摊贩上的一些东西,不会去买,就那么看一看,摸一摸,满足一下小小的心愿。自幼,她便明白自己与她人不一样,没有精美的珠花彩带,偶尔兴起,也是在山上采上两朵较为美丽的花朵,簪于发间。那种美丽很自然,却很短暂,因为花儿离开了枝叶,便会干涸。
笑笑,伸手抚了抚发间的白玉簪,这朵花,将是永远也不会凋零了,不用因着没有珠花而黯然了。
“我去给你买一支新的!”殇聿见她如此,甚是感动,说着便拉她往一旁的胭脂店里走去。
没有说话,因为人已经被他拉着步入胭脂店了。
进去了许久,看着整个胭脂房里琳琅满目的珠花、簪子、胭脂等等,五颜六色,光彩夺目。蝶舞阳才终于明白,原来,女人,能够有那么多美丽的时候,只是这却需要很多的时间,虽然很是美丽,但却不是她所追求的,殇聿在一旁细细的看着一些什么。而她,逛了一圈,比不得刚开始的那种兴趣,只在一旁的耳坠旁站定身子。
以前买不起时甚是羡慕,而如今,能够买得起那些东西了,反到是不在意,也不知会喜欢什么,就这么冷冷清清的过着一生,没有努力去追寻过什么,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却是伴在他的身旁,虽不完美,虽破坏者他人,却不会去争取,尽量不会去伤害他人。
“姑娘,这对耳坠很适合你呢!”一旁的妇人看了蝶舞阳许久,那般静静的人儿,不说话,不走动,就那么站着却也能让人不能忽视,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姑娘。”
回过神来,蝶舞阳看着眼前的夫人,拉着自己的指尖如葱,修长修长,抬眸看去,只见一双碧碧含波眼,缭绕柳叶眉,朱唇不点而红,白皙的脸上带着几许忧伤,很让她感觉舒服的一名女子。
但素来不习惯他人亲近的她,却只是挣开被她扯着的衣袖:“何事?”
“我说这对白玉耳坠很适合姑娘,晶莹剔透间含着一股淡淡的绿。”确实如此,跟眼前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光芒,甚是相符。
权当她是客气,蝶舞阳颔首:“谢谢!”
姑娘,我说的是真的,如此激动,还望姑娘见谅!”无来由的,她竟然觉着眼前的女子甚是熟悉,很亲切的感觉。
“在聊什么呢?”殇聿拿了手上的东西,而后看着她竟然会跟着一陌生人说话,很是惊讶。
正在此时,一名中年男子亦走上前来:“浣溪,我们该走了!”很柔的声音,传来时却是一阵熟悉。
“皇……呃,你也来了?”殇聿看着一身常服的逐月皇,与往日的他相比,还真有些让人难以认出。
没有料到在此碰到殇聿,逐月皇稍感意外,却仍是笑道:“真是巧合!”
啊?你们认识?”浣溪看着眼前的两名男子,而后想起什么:“妾身现在想吃些东膳食,不知这位公子可否能一道前来?”
微微一怔,逐月皇看着浣溪,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主动,平素即便是自己开口,她也不一定会同意,此番这是怎么了?再细看,却见她眸光放在殇聿身旁的女子身上,更是不解:“浣溪,你会打扰殇公子的!”殇聿的脾气向来火爆,一个没应对好,此番还不止他会怎生惑乱。
“哦!”微微失望,浣溪朝着两人笑了笑:“唐突了!”
至始至终,舞阳不曾开口,只是歉然的看了看妇人,因为她知道,殇聿此番事情较为重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