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舞阳堕胎
“怎么?紧张了?”慕忧云带着一丝冷笑,虽然是一种了然,但去含着几分伤感:“你在酒楼,不过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对吗?”
眉目微沉,她无意伤害任何人,但终究不能好愿,就其重者弃之轻者。但举目世间,又有何人为轻,何人为重?无非就是看自己意愿罢了。
“是为了他,对吗?”
“对。”蝶舞阳的性子便是如此,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本该道歉,却也说不出那些感性的话来,只得继续伤害。
紧紧的闭眸,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慕忧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伤心。
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一种哀愁,一点点的变得浓厚,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无力和落寞,只得沉寂在他的哀伤之间,让人看了只觉得不舍。当初,他也是自己的恋人,是自己无依心头的一份寄托。而如今,因着另一个男人,伤他至此。
她,终究不是长情之人;她,果然是残忍无情的。
许久之后,当那一片哀伤渐渐消弥之时,他那双美丽的眸子依旧含着亮丽光彩:“舞阳,如此做,你不会愧疚吗?”
“会,但我不得不做。”伤了慕忧云,那是痛在自己心上,没了香菱,那是痛在殇聿和自己心上,且失去的,那是一条生命。
缓缓的点头,慕忧云咬牙道:“舞阳,你不会说谎,因此伤人太过决绝,痛得让人无法呼吸。”是指责她的诚实,亦是在控诉她的残忍。
痛吗?那是自然,被心爱之人所伤,那是一种无言的痛。可若不伤,长此以往,他还能有怎样的人生?舞阳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性子,若是不爱,即便是走到一起,将来痛的便是一生,她或许能淡然生活,而他,届时又该变得如何?
殇聿曾说过,她有让人发疯的冷漠,慕忧云那种蛰伏的隐忍,若是长此以往,久了才是一种更大的伤痛。
“你来皇城做什么?有什么问题殇聿不能解决,还需你出面?”那殇聿未免也太过小人。
“小事,恕不能相告!”
知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慕忧云不再坚持,平息后反倒是多了一些得意的笑容:“如今他在皇城,你觉得他有可能逃离吗?”
“为何要逃离?”
“不逃离更好,东城也不大。”每说一个字,便密切关注蝶舞阳的神情,不露一丝一毫:“我现在没去,无非是想看看,你无情到了什么地步?”
“是吗?”微微挑眉,舞阳不觉怀疑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她的语气,让慕忧云心中一惊,不觉稍稍别开眼眸:“自然还有你的嫁娶问题。”或许因为得不到,他今生只认定她一人。
伤过,痛过,仍然不能放过;爱之,恨之,依旧不能弃之。
“如若我不答应呢?”把玩着手间的丝帕,上面绣着一只蓝蝶,金线相间其间,夺目而又绚丽,甯妃亲手做的,很美。
愕然,慕忧云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能无动于衷,心里却因她的回答有着一丝窃喜,看来不仅仅是对自己,舞阳对殇聿也是这般残忍:“难不成你不管他的死活了?”
“应该是吧。”
“看来你待他也不过如此。”
缓缓起身,蝶舞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甯妃也该醒了:“是呢。”他曾经说过,不许自己嫁人,不许红杏出墙,那么她便为他守节,即便是这样的后果会让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一定能逃脱,她也要给他机会努力:“因为我知道,若是嫁给你,殇聿会比自己被抓住还难受,因此为了他,我珍重自己。”并未转身,因此绝情的话语决绝的背影,给了慕忧云一个致命的打击。
她的身子,从自己眼前经过,带起一阵馨香徐来,缠缠绕绕的在大厅中弥散开来,久久不曾散去,罪人心魂,乱他心扉。
慕忧云双拳渐渐紧握,直至掌心传来一阵刺痛,这才发现因为太过的用力,指甲已经穿透表层,渗出一丝丝的血迹,触目惊心的在掌心凝聚起来,微微的疼痛,赶不上心田的刺痛:“舞阳,我决不放弃!”就因为当年知道她的过往,才会有所踌躇,或许,舞阳也能看出他的一丝丝踌躇,才会还他一份自在,担下所以断情的责任。
离开语烟宫,慕忧云并未回府,转而去了御书房。
在门口稍等片刻,这才被传进去。
进去的时候,逐月皇正在处理折子,并未抬首,只是认真的批阅着奏章。
逐月皇无论处理什么问题,都是尽职尽责,勤政爱民,按理说,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但他终究太过注重感情,才会在朝堂之事上,未免有些优柔寡断,没有心狠手辣,自然也就无法做到尽善尽美。身为王者,若没几分霸气和嚣张,若是前朝皇帝留下大片美好江山,或许能高枕无忧。可偏偏逐月皇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加上他的性格,自然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逐月皇这才动了动酸涩的颈,满脸的疲倦之色,看到立于殿前的慕忧云,不觉讶异:“你怎么来了?有何事吗?”一旁的公公见他如此累,连忙上前为他揉捏胳膊。
“皇上,臣此番前来,是前来请罪的。”一脸诚恳受罚的模样,毕恭毕敬。
这句话倒是挑起了逐月皇的兴趣:“何罪?”
“公主的孩子并非微臣的。”
抓起桌上的砚台便向慕忧云砸去,怒不可遏的开口:“放肆,慕忧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君,当真的公主没人要吗?”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