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的唇,都慢慢的发麻;直到,两人的舌,皆逐渐的肿胀。
他的手,已经在她的身体上燃起一把把的火焰,没有尽头,更没有极点,就这样越来越热,越来越烫,需要找一个出口,将那熊熊的烈火扑灭,身子也便不安分的蠕动着。
好容易一番缠绵,就着她的唇际低声呢喃:“乖女孩,我来了。”话落,身子急剧下沉,进入了那属于自己和甜美。
汗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身上,将他的味道,一点一滴强势的印上她的身体,渐渐的融合着自己的汗味。
发,早已凌乱不堪。
一颗芳心,不知遗失在了哪个角落,四处寻不着。
能做的,是依附着他的身体,一步步前进,一点点的堕落。
那一夜,月未眠;那一晚,心荡漾。
那一室,春满园;那一榻,被凌乱。
直至东方泛白,殇聿这才放了浑身似水的蝶舞阳。
窝在他的臂弯里,蝶舞阳连睁眼都觉着累;“你,你下……次还是去别的院……子吧。”上气不接下气,蝶舞阳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本就疲倦不堪,如今被个男人一折腾,怕是得难受好几日了。
笑看着她的无力,殇聿轻拍着她的肩:“好了,好好睡吧。”
很快的,她便沉沉睡去,殇聿宠溺的看着她,今生,或许也就只有一个她,能让自己这般沉溺男女之事了:“不会去的,有你已够了。”
月,柔柔的绽放出笑容,看着男子那一脸的怜惜,见证的是他的诺言,记住的是他对她的不离不弃。
回到离王府,她第一个关注的就是香菱的状况,听小红说如今香菱似乎好了许多,人也醒了过来,只是现在还不能下榻行走,而小世子熠澜,如今也好好的。
待到自己身子方便了些,蝶舞阳便去了青竹园。
整个离王府,如当初那般温婉,去年殇聿命人种植的园林,点缀得整个王府绿色迷蒙,快要流出来的绿意,一层层的在草丛上流动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新鲜迷人。
绿和水,是这样的王府最为标志性的景物,满府的克色,好不让人留恋。
河畔的几丛杜鹃花,虽花期过了些,却还顶着那红色的、紫色的,黄色的花朵,远处看去,在风中摇曳着修长的身子,惹得湖中的影子随着不停的荡漾开来;湖面上的几只仙鹤,不知何是豢养的,如今倒是闲然自得的在湖面轻悠,划过留下碧波荡漾的痕迹。
美不胜收的春色,让人整个心境跟着疏散开来,蜷缩了几日,如今得以释放。
到得青竹园,香菱靠卧在榻,看到蝶舞阳的时候,眼眶不觉溢满了清凉的水色,迷蒙而又动人。
“王妃。”淡淡含笑,舞阳看着侍女手间的药碗:“你有话服了药再说。”
香菱,估计已经从别处听闻自己为她取药之事,如今,恐怕也是心有疚。
终于用完药,香菱迫不及待的开口:“妹妹,孩子呢?你的孩子呢?”舞阳为自己取药的事,都是从御陌的口中好不容易得知的,只是孩子,却一直都不曾提及。
稍稍撇开眼眸,蝶舞阳开口:“孩子因为不足月,离开了。”声音故作的轻松,其间却有着对她的小若翾的思念,对这个小人儿的愧疚。
如此让香菱看着,更是难受:“对不起,妹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当初自己的孩子没了,还曾埋怨过舞阳,而如今,她的孩子却真的因为自己没的,而舞阳却还为她取回了药,救了自己的命。
“王妃,你言重了,这跟王妃无关的,是孩子命薄罢了。”长叹一气,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让自己沉重的话题:“王妃醒来几日了?身子可有好些?”
了然的苦笑,她又在转移话题,减轻自己的愧疚:“醒来有些日子了,听着妹妹赶回,本来我该前去的,但无奈这身子还未好彻底。”
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茶水,因着殇聿这两夜的折腾,本就穿了较为严密的衣衫,但端茶时,扬起,难免还是露出里面的几点他啃咬出的红印,当即掩住,茶水洒了一身。
并未顾及,而是看了香菱一眼,她怔怔的看着,眸间有些落寞。
蝶舞阳微恼,怪自己不小心,却只得任小红拭去衣间的水珠:“小姐真是不小心,前两日刚将手臂烫着,如今红印未好,现下又如此。”边说边抱怨,轻易的化去一场尴尬。
香菱眸色微微展开,不若适才的晦涩。
而蝶舞阳的心境,却渐渐的沉重起来,又不得不开口说道:“此番我去了香烨那里,还看到了千恋,他们似乎不知道你的病情呢,很是惦念着你。”
“是么?哥哥和嫂嫂可还好?”
“挺好的。”何时,她蝶舞阳已经变得如此的世故?但,人生就是如此不是么?慢慢的磨合,慢慢的,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两个孩子也挺可人的。”
两人天南地北的说了一通,舞阳见香菱似乎还好,正待起身离去,却见奶娘抱着小世子走了进来:“王妃,小世子醒了。”
“混帐东西,赶紧抱出去。”香菱难得动怒,惊得奶娘怔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舞阳笑着开口:“无碍的,我正好看看小世子。”主动的走到奶娘身边,撇开香菱欲言又止,抱起殇熠澜。
这是一个很像香菱的孩子,小小的脸上,有着她的那种温煦柔和,刚睡醒的眸子,晶晶亮,与她的小若翾唯一相像的便是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