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的冬日,总是能见到太阳。
早上的朝霞,将偌大的阳城,整个照耀在一片蒙蒙的红光之中,令阳城显得神秘而又美丽。
就好似那掩着丝巾的蒙娜丽沙一般,将美与妙示人,亦将诱惑,搁浅在了微笑深处,不看则已,一看便是久久难以忘怀。
座在花府大轿之中,苏如是与司马渊偏头看着美丽轿帘外的阳城,两人心中,亦是不同情绪泛澜。
老实说,阳城这样一个风水宝地,在这儿定居下来,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难怪了,当初花子会将目标瞅向这个地方。
显然,花子是一个很有眼光与见地之人,不然,他也不会将机会赌在苏如是这微乎其微的希望之上了。
爱拼才会赢,花子即然这般懂得拼,那么,苏如是相信,花子建国那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碰上了自己,那么,他建国都会快上一哉。
“三小姐,没想到阳城这般美丽啊!要是以后能与心爱的人一起住在这个地方,那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三小姐觉得是吗?”司马渊轻轻在苏如是耳边耳语。
两人相距不过数尺,任何一丝表情,都尽落对方眼中。
苏如是自然是能够看出来,司马渊很对这个地方有感觉,联想到司马渊也与自己一样,遭受了不少冷眼与嘲讽,这些年来,司马渊又忍受了多少呢?
同是天崖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秦王爷说的心爱的人,指的是谁呢?不知苏如是可否沾上边?”苏如是调皮一笑,与司马渊开起玩笑。
司马渊一时语塞,只是尴尬的笑笑。
车内气氛轻松愉快,苏如是真心觉着,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定能开开心心出门,平平安安而归。
阳城的矿洞区,离花府还有一段距离。
位于阳城的东南部的山区中,早迎朝霞,晚迎落日,到是一年四季,不会阴沉。
当年,花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测出这个方向挖进深山,才能将金子挖出来,也就是说,也只有从这个方向进去,才容易将山里的矿产物取出来。
其实,其它一些方向,都有矿洞,不过,那些矿洞多年不产矿,也就被花子等人遗弃了。
不产矿的矿洞,对于花子没有任何意义。
当年,那些零星分布的矿洞,就是花子带人在找不着北的情况下开凿的,所以,刚开始几年,花子等人一无所获,直到开到东南方向的矿洞区,挖出阳城的第一桶金开始。
轿子颠波了好久之后,中午日上三竿之时,终于,花府大轿,终于是到了阳城东南部的矿洞区之中。
期间路过一片森林,森林很幽暗,苏如是直觉认为,如果要在这片森林之中埋伏下杀手,这里,绝对会成为一片杀人的宝地。
如果让苏如是选,她一定不会想要矿洞区的矿洞,尽管矿洞区产矿丰富。
花府大轿停在矿洞区外的停轿坪空地上,空地上有一大凉亭,那时平时,矿工们休息吃饭的时候,所立的凉亭。
三人来这个时候,恰巧碰上矿工们休息开饭。
矿工们一见花子前来矿区视察,也是个个忙不迭的放下手中饭碗,对着花子行起了大礼。
苏如是跟着花子下了大轿,当这一众矿工出现在苏如是的眼前时,苏如是愣在了原地。
这一众矿工,个个灰头土脸,身上要么全是泥,要么全是水,有些矿工的手,甚至是裂了开来,血迹清晰可见。
这种感觉,你没看到你可能不能想像,当你看到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难受。
阳城的人们,就是这样,一代一代打拼过来的,不管有多苦,不管有多累,阳城的人们从不放在眼里。
没有他们的辛劳,哪来今天辉逃煌的阳城?
“大家起来吧!不必多礼,花子委屈大家了,这个月俸禄,花子一定提前发放给大家,并且,每人多加一两金,花子能为大家做的只有这些了,大家的努力花子看在眼里,花子向大家保证,以后,一定会让阳城百姓过上好日子。”
眼眶湿润,花子看着这些辛勤的矿工们,仿佛是看到当年的自己一般,心中那股哽咽,不言自来。
对着凉亭里的众矿工低头弯腰一躹躬,花子向大家保证,一定会让阳城百姓过上好日子。
凉亭里的矿工们,个个感动的泪流满面。
没有花子,哪来阳城,哪来他们的今天?这些人感激花子还来不及,哪还会怪花子。
一众矿工皆是饭也不吃了,跪到地上,给花子跪起头。
苏如是和司马渊对视,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如果不是他们坚持要来这矿洞区的话,两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些矿工竟是过着如此非人的生活。
世人总以为,那些陶金者,过的很好很幸福,但殊不知,陶金者的生活,就像是地底的老鼠,终日难见外面的阳光。
一切就只为了养家糊口,吃饭容易吗?
遇上花子这样好的太守,这些卖命的矿工,每月还能多拿点钱补贴家里,可要是遇上那种吃人的太岁,他们的日子,就堪比那困洞的水蛇,进退两难。
矿洞中,危机四伏,稍一不慎,就有塌方的危险,这些矿工,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赌明白。
而花子,就是用自己的命,赌来的今天。
基于这些理由,苏如是和司马渊还有何不佩服花子这样一个男人的?
“大人,在矿洞区外抓住三个鬼鬼崇崇的人,说是来找他们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