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安静了。
在看见摄政王垂挂着水珠的白嫩玉肌的那一瞬,宇文长乐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秀肌肉,也不是没有见过帅哥裸着身子,可是……那都不一样!
摄政王不愧是摄政王,不仅容貌倾国倾城,天下第一,就连身子都完美无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缺点!
宇文长乐觉得她的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
真的不是她花痴没出息,哪怕是全天下所有的女人,见到如此的一幕,也找不出一个不花痴,更没有人舍得挪开眼睛。
于是就直勾勾地盯着,眼皮子也不眨一下,仿佛多看一眼,都是赚到!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大概是被她看得有些腻了,摄政王终于开了口,轻启薄唇,从那两片略显苍白的唇瓣中吐出几个清冷的音节。
“看够了吗?”
闻言,宇文长乐摇摇头,眼珠子在动,视线却始终没有挪开。
一开口,那叫一个坦白。
“没有,看不够。”
“那你就看着罢。”
摄政王如是说了一句,便就收回了视线,没有理她。
宇文长乐没再说话,继续拿着目光对摄政王耍流氓,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看了个透,看了个精光,像是要将眼前这般美轮美奂的场景刻进脑子里似的!
感觉到她的视线逐渐变得炙热,好一会儿也没有收起来,反而愈演愈烈,更加明目张胆,得寸进尺,司马连晋便又轻嗤了一声。
“无耻。”
不咸不淡地两个字,并没有任何的语气和情感色彩,可是听在宇文长乐的耳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娇嗔,撩得她心痒难耐,便就忍不住凑了上去,伸出狗爪,往他身上变本加厉地摸了一把,做贼似的吃了个豆腐,揩了个小油。
本以为会被摄政王拦下来,却不想竟然得逞了!
宇文长乐先是一诧,尔后喜上眉梢,像是捡了个天大的宝贝似的,一边偷着笑,一边又探出狗爪往摄政王的身上揩了几把,嘴里啧啧地赞叹,手感好得不得了!
司马连晋便又骂了一句。
“下流。”
声调微微拔高,似乎透着些许抗议的意思,可身上依旧什么动作都没有。
气氛显得有些古怪。
宇文长乐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寻常。
虽然在这之前,她偶尔在摄政王身上吃个豆腐,摄政王也不会拦着她,可是……一旦她做得过分了,还是会被挡开,不得越雷池半步。
然而,此时此刻,不管她怎么撩拨,摄政王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被点住了穴道似的,动弹不得,只能拿眼刀涮她两眼,即便他保持着镇定,口吻之中听不出什么波澜,试图要掩盖些什么,却还是叫宇文长乐看出了端倪。
便就扬起眉梢,勾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剔着眼尾睨了他一眼,试探着问道。
“你该不会……不能动吧?”
司马连晋合上了眼睑,没有理会她。
见状,宇文长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雄心豹子胆就更大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便是趁人之危又如何?有豆腐不吃,她又不傻!
更何况,太过正直的人是没有前途的,偶尔干些坏事,才是事半功倍的上上之选!
这么想着,宇文长乐即便倾身靠了过去,在司马连晋的薄唇上再接再厉地亲了一口,“吧唧”一下,发出了十分招摇的声响,像是在炫耀似的!
司马连晋立刻睁开了眼睑,清清冷冷地扫了她一道,倒是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当然……也不可能会有愉悦的神色。
对于宇文长乐如此“不堪”的行径,显然是要骂上一句的。
这一回,又换了个词儿,用的是——
“卑鄙。”
无耻,下流,卑鄙。
层层递进,表达着摄政王的不满。
也就只能不满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的他,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便是说话都不能太大声,还能怎么办?只能由着宇文长乐对他上下其手,得寸进尺了。
却不想,放着大好机会不把握,在摸了亲了之后,宇文长乐反而收住了手。
撇了撇嘴角,直起身子,像是在赌气。
“好吧,为了不把你气死,我还是找别人无耻下流卑鄙去好了……”
一句话,说得委屈,仿佛受了气,好像那个被吃尽豆腐的人是她一样,还特别的理直气壮!
司马连晋微蹙眉头。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方才说话,语气都没重,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难道不开心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吗?
三更半夜的,她千里迢迢跑过来,费尽心机地闯入他的寝殿里头,不就是为了跟他解释,想要讨好他,求他原谅吗?
这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说走就走了?
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故意这么说,结果一转眼的功夫,便见宇文长乐真的走了,大步流星地,恨不得马上消失在他眼前一样,连头也没回一下,不带丝毫留恋。
当真生气了么?
司马连晋摸不透她的心思。
这还是头一回,他摸不透别人的想法和意图。
眼看着宇文长乐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视野之中,司马连晋不禁心头微微一沉,忍不住脱口而出。
“回来。”
两个字掷地有声,虽然不明显,但隐约之间,似乎透着一丝丝的急切和焦虑。
宇文长乐耳根一动。
她跑得快,纯粹是因为担心自己慢上半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