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吾在粥粥怀里睡得香甜,许是离别之迹,竟觉得苍吾较一般的蟹更为可爱些,遂心生不舍。看了眼粥粥,他正抿着嘴,眼中闪着晶莹的光。
他是很喜欢苍吾的。
我和赋怀渊都看得出来,所以才会陪粥粥一起出来闹一场。
我低头替粥粥擦汗:“乖儿子,累坏了吧。”
粥粥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故作轻松地笑:“有娘亲和爹爹陪着,不累。”
“一定很累!你腿那么粗那么短,我看着也累啊。”
“……”
“诶粥粥,你怎么不把哈哈放到地上,让他自己走啊?”
“他腿那么粗那么短,我看着累。”
“幸伙,还挺记仇,哈哈。”我牵起他的手,“走吧……咦?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粥粥踟蹰片刻:“娘亲,我觉得把他丢了不解气,还是回去把它炖了,就胡萝卜吃吧。”
我点头:“好是好,就怕你爹爹慈悲为怀,不能吃狗肉啊。”
“那我们俩吃。”
“为娘我正值斋月。”
“……我叫苍吾拨胡萝卜你吃。”
“哈哈。”
“嗯,哈哈。”粥粥揉了揉鼻子,轻抚苍吾的短毛,“你虽然蠢笨了些,但好歹是我第一只**物狗,粥爷我就勉强再让你多活一阵子吧。”顿了顿,斥道,“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乱咬人,我就把你丢到老虎洞,叫老虎把你给吃了。”
“啊呜……”
也不知听没听懂,苍吾睁眼轻吼,伸出粉嬾的舌头,在粥粥脸上舔了一口。
我用胳膊撞了撞赋怀渊,悄声相问:“老赋,苍吾是不是把那青衫女子认成是我了?”赋怀渊摇了摇头,“花间城来了妖灵,苍吾有所感应。”
“哇……”我无比兴奋,“你何时带我们去捉妖?”
“明日。”
粥粥将我们的对话听全了,转过头来,高声欢呼:“太好了,我也要去。”
我敲了下他的小脑袋:“不行!危险。”
他委屈地看向赋怀渊,赋怀渊抚了抚我的头发,淡笑不语,粥粥怒哼一声:“幸好没有把哈哈丢了,我现在才发觉,哈哈才是我最亲的人!”
将粥粥安顿妥当,我和赋怀渊复又来到花间城中,寻找妖灵。走了一条街,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说最近花间城闹了鬼事,大抵是说有位车马在夜里赶车的时候,不小心撞死了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从那以后,花间城就经常有车夫遇到诡异之事。
我们打听到第一个车夫的住处,寻了过去,无人在家,于是接着走访,也不知是第几位遇鬼的车夫的家,那车夫正端着碗蹲院里吃饭,见我们跟他打听鬼事,右手一摊:“来点儿。”
“何物?”赋怀渊问道。
我轻笑一声,以仙术幻了一块银钱丢给车夫,车夫接过银子,喜滋滋地揣进了袖子里,同我们描述。
回来的路上,我在脑海里,将整件事情的经过演绎了一遍——
那位辗死孩子的车夫刘老汉已经停工好些日子,看来他也极其害怕,需要些时日来平静下心绪。未过多久,驾那辆马车的另一个车夫,在夜里赶车至斜阳坡,听到咚的一声,接着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从马蹄下方爬了上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驾车的车夫。
孩子的动作十分诡异,又极其缓慢,车夫跟我们描述此一番事情的时候,仍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神色。
于是,他也离了工。
仅接着,又有许多车夫遇到此种情况。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是驾着那辆马车,在半夜赶路。毫无疑问,那是被马车撞死的孩子的魂魄。
可是,那天的妖灵分明是穿着青色衫子,看身形,也不像是个孝子呀?
说:
许多人跟我说这像聊斋,不像仙侠言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