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乔孽不由分说地拖着我,升腾而起,飞上三途河上方。他哼笑一声,眸里阴冷如寒鹰,“姑娘,你既然已经都知晓了,便休要怪我。”
我用力挣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杀那么多无辜百姓你疯了么?”
“本君同人有过约定。”
“是玉藻么?她许诺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般为她卖命?”
乔孽低头定定凝视着我,答了一个字:“你。”
“滚!老娘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老娘就说奇怪,好歹老娘也有些仙术,怎么会被玉藻骗进了阴泉眼里,想来都是你在幕后操纵对不对?三途河是因此而涨的水,漫至蕣安城的对不对?蕣安城中百姓被水淹死与我有关对泽?”我越说越气,张嘴咬上乔孽的手臂,他未动分毫,任我这样咬着,半晌后,我愣住,松开了他,狠狠把他盯着。他与我对视少顷,将视线移了开去。我冷声追问:“乔孽,你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还有……你知道秦钺是司楹的夫君么?他们在一起恩恩爱爱过小日子,招你惹你了么?你是嫉妒他们有一段良缘而你孤身一人么?”
“你吵死了。”
“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么?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把我们都杀了!”
我大声吼道,往乔孽身上拳脚相加。
司楹因秦钺而不愿再下凡间,赋怀渊昏迷不醒,皆是乔孽和玉藻的计谋!
他们下这样大一盘棋,所为何物?
乔孽拉着我,冷着一张脸从三途河一直飞到青竹林里,这才落到地上,扯着我大步向前行去。来到罗浮殿前,见到两个面熟的鬼差一左一右地站着岗。
两个鬼差见到乔孽,忙跪地相迎。其中一黑面鬼差抬首望到我,愣了愣,将手中长长的黑枪指着我,大声呵斥:“是你!你害得我们冥君还不够,还敢前来送死!”
乔孽冷冷扫他一眼:“闭嘴!”
“冥、冥君她才重伤了您,逃出咱们鬼界……您适才还说,但凡鬼兵遇上她,先诛之而后快,何以现在……”
我并未伤乔孽,鬼差怎会这般言讲?莫非乔孽和玉藻的计策顺利进行后,玉藻过河拆桥,打伤了乔孽?玉藻已是三界帝后,重权在握,为何还要如此?莫非她想称霸三界不成?
如此一想,我不由冷冷吸了一口气。
乔孽将我肩膀一揽,拥着我走向罗浮殿,路过鬼差身边时,鬼差下意识地作挡,乔孽抬脚将他踢倒。
“先前是有人幻化成她的模样打伤了本君,本君也是适才才想明。”乔孽冷冷开口,“二鬼听令,这位姑娘以后便是本君的人了,你们见到她,如同见到本君。”
“是。”鬼差唯唯诺诺应了一声,垂目,退至一旁。
还真是玉藻干的好事!
我愤愤地想。
进到罗浮殿,我眼前顿时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清,只凭能感觉,知晓乔孽一路向北,行了半柱香的功夫,有推门声响起,我被乔孽推入房间,有异香入鼻。
此异香顺着鼻腔流入四肢百胲,顿时手脚酸软,使不上力道。
这种感觉很是熟悉。
头一回我幻成赋怀渊的模样来同乔孽赴战约之时,在三途河被一截阴鬼藤缠身,之后浑身酥酥麻麻,酸软无力。
遭了!
乔孽他该不会是想……
黑暗之中,感觉乔孽松开我,我突然失去了支撑,的心莫名慌乱起来。我张开手臂,左右乱抓:“乔孽,你想干什么?”
“洞房。”
乔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同时,有红色的光自黑暗中亮起,我被红光刺目,抬手作挡。透过指缝,看到不远处亮着一支红烛。
“姑娘,鬼界有习俗,洞房只燃一支红烛。”乔孽复又执起我的手,我因全身无力而瘫软在他怀里,他顺势搂着我的腰迹,在我脖颈上轻轻吸了一口气,“本君候这一日候了许久,来……”
我努力挣扎,未果。
陌生又昏暗的屋里,红烛如鬼魅幽红的眸子,随时准备吞噬人心。
“乔孽,我知你本心并不坏,你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我被乔孽拥至一张香软的**榻上,心里愈发慌乱,“我都已经是五百岁孩子的娘了,人老珠黄上不得台面,不如这样,我到人间,哦不!我到九重天给你特色一个德才兼备的仙子,怎么样?——保证是黄花大闺女!”
“本君不爱黄花大闺女。”乔孽弯下腰,与我平齐,眼若寒潭,“本君就爱少妇。”
你有病啊!
我在心里骂他。
“乔孽,那就算你眼瞎看上了我,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圆房了呀,再、再说……我和老赋行过尊天祭地的大礼,我没得他的休书,怎能同你成婚嘛?”
“姑娘,你同帝尊的大礼,只是师徒。你二人日后若为夫妻,必遭天谴。”
“嘿嘿嘿嘿……原来你都晓得了呀。啊!你别解我衣带啊!臭**!”
“乖乖别动,我可以考虑让蕣安退水。”
我正陪笑同乔孽周旋,哪料乔孽根本不为所动,把我平躺到**上之后,便压在我身上,将我双手合起高举过头顶,他以单手相制,另一只空闲的手则探到我的腰侧,开始解我的腰带,我立马慌了,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活了这把年纪,还未被哪个男子这般对待过!
今天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不仅未为赋怀渊讨个说法,还致使蕣安水祸,百姓丢了性命,乔孽因此事来威胁我,天晓得百姓之死本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