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仙灵咒>3挖骨取肉孕生人

“如果我是你娘子,你会怎样?”

我断然不会相信乔孽是真的怕我凶他,但我不止一回听到朋友对我的评价,凶悍且粗暴……是以现在,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他们对我这样性格,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而赋怀渊又是如何看待我的?

乔孽脸色恢复了慵懒之相,唇边的青紫也退了去,想来仙灵咒的血在他体内产生了效果。

他伸了个懒腰,答道:“姑娘,你幻想过自己是我娘子?”

“……”

被他下了套,别无他法,只好扬藤,再抽了他一鞭子。

暮色四起,月挂晴空。

喝过我的血的乔孽,双脚的肉复又长了出来,恢复了往日的灵活,只是没有鞋子,实在有损冥君的威严。

我用力扯断几根树藤,选了较细的分枝,根根交错而织,编了两只鞋。

乔孽用引魂笛将其中一只鞋子挑起来,前后打量,“手法倒是精细,可是你弄这两小船用来做何?”

“长得挺俊朗,眼神却不好。这是鞋,不叫船。”我半跪下身子,以藤蔓为绳,在每只鞋的后端打了个结,而后放到乔孽的脚边,“抬脚。”他听话地把脚抬起,藤蔓绕过他的脚踝,再引回鞋上,穿过,相互交叉,结上。

穿好鞋子,我站起身子,正迎上乔孽的问话:“送我的?”

他一双眸子里掩藏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悲伤中夹着一点欣慰,凄凉中带着些许温暖……

“从来没有人,送过我任何东西。”

蓦然,他上前半步,伸手,紧紧拥住了我。

不同于赋怀渊似水般轻柔,能给人无限安全感;不同于白长泠铁骨柔情,如夏日般灼热明朗——乔孽的怀抱,带着令天地为之涌动的情思,狂野冷酷,霸道温情。

我挣扎着站稳身子:“再不下树,天都要亮了。”

乔孽喝下我的血,双脚行走无碍,我们下树,往前继续行走。

绕过大树,看到一间清简的竹屋,青竹为墙,茅草为帐,再无其他修饰。屋内家什也都以青竹为制,极为简单朴实。

我们在竹屋前观望一阵,未见有人,遂进到里头,简单看了一遍。

一堂两房,虽简朴,但收拾得十分干净。

相对而坐,商量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乔孽,水玉仙草长什么模样?”

听到我这句话,乔孽一怔,引魂笛在我额上敲出一个大包,“姑娘,你连水玉仙草长相为何物都不晓得,还赶擅闯堂庭山?”

“你吃过煮鸡蛋么?”

“……吃过。”

“你知道鸡蛋煮的时候,壳里头是何模样么?”

乔孽摇头。

“那你还赶将它煮了吃了?不怕毒死啊?”

“歪辩。”

“来都来了,你就少卖关子了。”

“嗯,水玉仙草其实是……”

我正竖着耳朵听乔孽描述水玉仙草是什么形态,但听屋外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惊讶中带着无限喜悦。“孽儿,是你回来了么?”

乔孽食指置于唇边,双眸微眯,朝我摇了摇头。

有顷,一位着茶色粗服的妇人推开了屋门,见到我们,愣了愣,颤抖地盯着乔孽,嘴唇嗫嚅:“孽儿?真的是你!”

乔孽似也未曾想到会发生此事,霍然站起身,厉声道:“你是何人?”

“我、我是阿娘啊,孽儿……”

“你是时婉?”

“是!是我!孽儿,你回来,还带了如此美丽的娘子。”

我忙解释道:“阿娘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时婉看向乔孽:“只是朋友?”

乔孽凝望我,点了点头,声音清冽:“嗯,朋友。”

“好呀,好呀,赶巧阿娘采了些野菜,你们俩留下来吃晚饭吧。”说罢,一脸喜意进了灶间。

我疑惑地望着乔孽,他左右张望,确定再看不到那茶色衣角,才沉沉道:“我出生在堂庭山。”

“猜出来一些,你对堂庭山很熟悉。”

“阿娘养了我十多年,后来一日她莫名失踪了,我寻遍满山,都不见她的踪迹,后来便出山去寻……谁知道一寻,便是四百年光景。”

“这四百年你都没有再回来过么?”

“回过,可是每回都无人烟,不知此次,阿娘何以凭空出现。”乔孽用指尖扫过竹桌,再将手伸到我面前,我一瞧,指头上很厚一层黑灰。

方才还瞧得此竹屋干净得很,何以阿娘一来,就成了灰仆仆的破屋?

乔孽回眸,望着灶屋:“此处多年无人居住,当心些。”

一听此话,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你的意思是,你家这个阿娘是有人假扮的?她要害死我们?”

“为寻阿娘,我统领了鬼界,却久寻不见,便去九重天上要人,哪知还是没有。——便同帝尊打了一架!”乔孽轻轻在引魂笛上抚摸,“阿娘早已不在人世,却未达天界,又不在鬼界,我怀疑,她成了怨灵。”

“怨灵?”

“生前有愿未了,死后不升仙、不往轮回,依旧徘徊在熟悉的地方,等待……”

“等待什么?”

“等待杀死别人,或被别人杀死。”

我将声音压低:“咱们不能帮阿娘还愿么?”

“本君从不做那等无聊之事。”

“她可是你阿娘!”

“她一共收养了三个孩子,我、孟朗、孟倾颜——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乔孽端端正正坐在满是灰尘的竹椅上,给我讲了一段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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