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相认,少不得说些这些年过的日子。
待听到英年说陈敏月当年郁郁寡欢,于几年前病逝之后,薛永安双眼含泪,痛不欲生。
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你兄长这些年不体谅为父,早已搬出去住了,如今你也嫁人了,我不求你搬回来住,但愿能时常回来看看为父也是好的。”
瑛娘看着薛永安这样,心道要不是自己早就知道了他的嘴脸,只怕还真是要被这人给骗过去了。果真是个老狐狸,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
她也跟着抹眼睛,“只要爹爹不嫌弃,瑛娘必定多回府上看看爹爹。”
听着瑛娘说是回府上,薛永安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这郑瑛娘对自己有孺慕之情,又把这长平侯府当家,日后自己想问话也要简单多了。
看着瑛娘红眼抹泪的样子,薛永安心内暗道,便是敏月和自己所出的又如何,这样眼皮子浅的女儿,也无甚用处。
后面薛永安又敷衍了一下李大锤,知道李大锤不日就要出征了,所以特地留了夫妻两在府上用膳。
李大锤自然没有推迟,领着瑛娘在长平侯府用了膳食。
柳素心听着薛永安亲自招待这夫妻两,且还招待的妥妥当当的,心里越发的觉得薛永安对陈敏月旧情难忘,又对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簙待。
她想了想,还是给薛子凌那边去了一封信,将府上的情况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一遍,又把瑛娘的身份也给交代了。找了当初薛子凌给她留在身边的心腹,偷偷的出了侯府,往江北的方向快马加鞭而去。
薛永安得了消息后,也没让人拦着。
“让他们送信去。”
老管家道,“那若是被大小姐知道了,回头不是……”要找麻烦?
这后面一句话他还是没敢说出口。
薛永安笑道,“他们之间不斗,岂不是要来找我的麻烦。他们斗来斗去,不都是为了得到我的疼爱。且让他们自己斗去。”
听着薛永安这话,老管家立马就明白了,赶紧退了出去。
薛永安则想着,该找个什么合适的机会,问问瑛娘关于那件事情。
当然,眼下这件事情也急不得。
如今大长公主府和长平侯府的事情传到了宫里。天成帝特地的因着这事情将大长公主和尚郡王都宣到了宫里训斥了一番,回头又说起了曹家和尚郡王的婚事。
曹贵妃有一内侄女,正是如今曹家的嫡长女,如今已经到了适嫁的年纪,因着曹贵妃的关系,曹家人眼皮子也高了,一般门第看不上,偏偏只看得上皇亲贵族。
可惜今上当初也没兄弟,两个姊妹,一个已经被幽禁,一个就是如今的大长公主。
所以这大长公主的嫡子尚郡王就被曹家这边盯上了。
大长公主听天成帝提起了这事,脸上顿时不喜。今儿个本来因着自家儿子和那薛家二小姐胡闹了,来宫里意思意思的,没想到竟然又扯到吵架的婚事了。长公主心里早已十分不痛快。
“曹家虽然出了个贵妃,但是到底也是靠着天家的恩德,这门第也太低了。陛下便是疼爱曹贵妃,也不能这样委屈您的外甥。”
要真是认真论起来,长平侯府的门第可比曹家要高上许多了。
若不是出了个英王妃,这二小姐也绝技是不会给自己儿子做侧室的。
既然有了这样一个门第的侧室,她主自然是要找个更高门第的儿媳妇了。
天成帝听着这话,顿时有些尴尬。
这些日子曹贵妃和他说起这事情,他也有些犹豫,毕竟自家二姐这眼界不是一般的高,当初若不是家里让长姐嫁入了当时的天成帝,只怕这二姐也是要入宫的。
如今当了大长公主,这眼界更高了。
只是自家爱妃这边也好交代。特别是之前还帮着自己出了主意除掉这心腹大患李大锤,他也答应了要奖赏曹贵妃的。若是失言了,自己这个皇帝岂不是一点威严都没有?
想着被曹贵妃看不起,他脸色也难看起来。看着大长公主的时候,也带着几分威严,“皇姐,曹家好歹是贵妃的娘家,朕都娶得贵妃这样的贤妇,高祥就娶不得了?”
大长公主闻言,知道天成帝这是要提着曹家说话,顿时一肚子气。才坐了几天天成帝,就学着为了一个女人就胡来了,也不看看那曹贵妃是个什么货色。
她笑道,“陛下说的极是,只是这曹贵妃再尊贵,也是在皇后之下的。既然曹贵妃都是在正室之下,那她的侄女,自然也只能做侧室。若是曹小姐愿意,我们家祥儿多纳一个也不嫌多。”
听大长公主一番言论,天成帝顿时有些语塞。若是常人,他还能发火强行下旨,但是这可是他同胞的二姐。当初为了皇位,他已经幽禁了一个了,如今这一个,他也不舍得下重手。
想了片刻,实在拿不出狠话来,只得挥腿了长公主母子二人。
曹贵妃的耳目得了消息之后,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往凤仪宫来传消息。
听着得来的消息,曹贵妃气的摔碎了梳妆台上的翡翠镯子。
旁边的宫女看着了,脸上一脸的肉疼。
张富贵挥退了众人,又过来哄着曹贵妃。
“娘娘,看来这大长公主眼皮子看不清,轻慢了娘娘了。”
曹贵妃正是气头上,听着这话,心里更是怒火中烧,“你有何想法?”
“那大长公主今日说出的那番话来看,还是因着娘娘未能问鼎后位。若是娘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