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作了一揖,脸色平静道:“殿下,明日就要入襄阳城,北鹤一定在城中留下了不少麻烦,所以江梅得去思索下对策,殿下早点休息,江梅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等他回应,便施施然地一走了之。
萧墨珩见状更是气急,再想想她刚刚对沐箫和那紧张的样子,心里顿时如打翻了醋坛子般,酸意浓浓,女人吃醋时没有理智,男人吃起醋来也不讲道理,
萧墨珩硬是把一个刚刚走进来给他端茶倒水的小丫头给轰了出去,一向以隐忍著称的七皇子殿下,此刻气得只能甩袖,除了甩袖之外,他也只能来回踱步,他对江梅没有任何办法,于是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次日一早,襄阳城内的密探得报,燕军的襄阳帅府已经空空无人,城内兵马也悉数退出。慕白率先带领兵马进城排查。
萧墨珩、沐箫和与江梅则在襄阳城外的大营内,等待各处的消息。
“殿下,刚刚哨骑回报,昨夜燕军受到我军三方攻击,损失惨重,我军得到不少战马辎重!”沐箫和欣喜道,
“哈哈,此刻那北鹤一定气的吐血呀!”萧墨珩也抑制不住高兴道。
两人不停地喝酒庆贺,唯独江梅脸上带笑,但心中却是有些微微发酸,当一个常年的夙愿一举达成时,心中却是不如想象中的喜悦。
“报…….”帐外一侍卫急急跑进,说道:“殿下,高炽将军和慕将军已经在城内盘查完毕,城内安全,请殿下入城!”
“好!”萧墨珩应声站起,一股豪气呼啸而出,江梅与沐箫和也随他起身,两人目光交汇,均看到了对方的长足的喜悦与舒心。
“传令下去,三军巳时初刻进城!”
“诺!”
大桓景熙十五年四月初九。桓军主帅七皇子萧墨珩带领三军攻克襄阳,是日,领军进驻襄阳城,当大桓甲士军容肃敬地踏入襄阳城时。襄阳城的百姓夹道相望,喜迎桓军时隔十五年后重驻襄阳。
城内大道内,桓军的主帅和副帅一人一骑,领着部队昂然入城,他们身后甲卫如林。荆旗蔽空,气势磅礴。
两侧的百姓纷纷作揖拜倒,不少百姓指着走在最前头的领军男子道:“这就是七皇子呀,真是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呀…..”
“是呀,是呀,他身后那位是靖南侯世子,也是玉树临风、飘逸如仙呢!”
“真想不到是他们二人指挥着将士打败了燕狄!”
“太厉害了…..”
正当襄阳城内的百姓赞叹桓军的两位年轻主帅时,一酒楼的小间内,两个常服男子,各拉起了一张弓。拔弓上箭朝着那领头的二人射去。
当一旁的护卫发现之时,大声呼叫道:“有刺客!有刺客,保护殿下和世子!”
然而,他呼救不及,那两支箭正中桓军主帅的盔甲,许多甲卫围了上去,护着二人,而早已埋伏在暗处的铁卫则立马追击那两名刺客。
现场的百姓见主帅中箭,顿时惊叫声连连,细处逃窜。现场乱作一团。
而跟在一旁的钟甫云与尚志则立即指挥着现场,让一部分人迅速将受伤者转移走,另一部分人则维护秩序,安抚百姓。
然而。当襄阳城主道内闹得鸡飞狗跳时,整个事件的正主已经安然高坐在襄阳城的帅府内。
“殿下,看来江姑娘料想的没错,这北鹤还真布了暗哨,要杀死你我二人!”刚刚得到探报的沐箫和边悠然品茶,边说道。
“哈哈。这丫头呀,还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萧墨珩也手举茶杯,轻笑道,语气中竟是含着些怜爱之意。
“是呀,我认识她这么久了,就从来没有看懂过她,女人懂的她一概不知,上战场倒是比谁都勤快!”沐箫和也趣笑道,对于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子,他倒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突然,他又想起了另一个小小的身影,那个丫头似乎也是如此….
沐箫和胸口募然疼痛不已,竟是完全不能呼吸了般。他的玥瑶当年她其实是殒命于襄阳是吗…….
一瞬过后,他才稳住心神,只是目光凝滞般,将杯中的茶悉数灌入口中,明明有股清香,喝在他嘴里,却苦涩不已。
萧墨珩注意到了沐箫和暗淡的神色,心知他想起了旧事。遂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坐着。一起回忆一些古老的旧事。
萧墨珩对小时候的那个表妹也不是全然没有印象,小的时候确实见过几次面,他印象最深的便是有一次姑姑带着她和一个小丫头入宫。
而那小丫头贪玩,不小心掉进了水池了,是恰好经过的萧墨珩将她救起,便送她到了离得最近的太子居所内。
此事被那小表妹和姑姑知道后,姑姑居然大惊失色,而那小表妹居然吓得哭了起来,直到二人找到了那失水的小丫头,见她安然醒过来后,才得以放心。那时萧墨珩很诧异,他的姑姑和那小表妹居然对那小丫头这么好,不过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那小丫头。脑子里唯一的印象是她的脚底有一颗痣。
不过话说江梅怎么还没到呢?萧墨珩想着想着便颇有不满,怎么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人呢。
萧墨珩遂唤来覃信,吩咐他着人去看看江梅在哪。
不过还真不用覃信去找,此刻的江梅正在襄阳城外,坐在马上的她抬首望着城门上“襄阳”二字发怔,她的眼睛似乎被那两字刺痛了般,眼泪竟是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她低低地抽泣道:“慕大哥,我们终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