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城内,邢允文正与鄂城守将郑浩在观看地图。
一将士进来报道:“将军,刘机率了三万大军驻扎在鄂城东南的江岸边。”
郑浩闻言抬头看了看那名将士,随后看向邢允文,有些诧异道:“将军,这刘机是冲着我们鄂城来的,但他的驻扎位置离西阳也近,末将看,他们没有实力同时进攻,这裴蕴的动向不明啊!”
邢允文微微点点头,依旧看着地图而不动身子,只出声道:“裴蕴其他几路人马呢?”
将士立即答道:“回将军,据斥候报,江岸州和褚玉堂都各带兵马前往西阳,而裴蕴的中军依旧行船北来。”
邢允文终于转过身来,说道:“裴蕴是想乘胜追击,甘将军脾气如火,岂能咽下这口气!”
“可是郝战威带领的三万兵力已经包围了西阳南面和东面,如果裴蕴大军直上,甘将军岂不有危险?”郑浩担忧道。
“袁将军将鄂城与西阳交予我二人,我又岂会袖手旁观。鄂城有四万兵马,刘机不足为虑,他意在牵制鄂城的兵力,明日你带一万兵马渡江守在西阳的西边,由西往东突袭郝战威的部队。”邢允文吩咐道。
“领命!”鄂城有邢允文,郑浩一点都不担心。
正当郑浩要前去准备时,一将士跑了进来,声音急促地说道:“将军,裴蕴的中军已经靠岸,全军快速奔往西阳!”
邢允文和郑浩闻言心下一惊,两人对视一眼,邢允文立即说道:“郑将军,你速速带兵前往西阳。”
郑浩点了下头,迅速掉头召集将士,火速赶往西阳。西阳与鄂城隔江相对,袁军在两城之间搭有浮桥,郑浩便领着军队从浮桥过江,登岸西阳。
当郑浩援军西阳时,甘策却是为一个人而头疼。
西阳城头上,甘策双手负立,冷冷地瞧着城下叫战的郝战威。
郝战威被裴蕴封为先锋将军,还真没辱没了这个名号,正如上次叫板袁桢一样,他依旧单枪匹马地来到西阳城门外,大声吼叫,
“甘策你这败军之将,躲在城内就不敢出来了,有本事出来跟你爷爷一战,袁桢在江州的地牢里等着你呢!”
郝战威每骂一句,后面的江州将士就附和声如雷鸣。
“尔等均是背信弃义之徒,吃朝廷的粮饷,穿朝廷的铠甲,居然调转矛头闹内乱,燕狄就在你们身后,有本事去收拾大燕夷狄!”郝战威越骂越火,越骂越凶。
最后竟把袁氏叛军骂成了大桓的千古罪人,也把所有士兵骂成不忠不孝的贼子。
郝战威这招很管用,西阳城上的将士不但脸红,连脖子也红了,一个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谋反不成功都会被诛九族,而袁楷到底能不能成功,这些将士的心里可没有数。
甘策由开始的冷视到变成了最后的苦笑,郝战威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无赖,这无赖骂街的把戏,他甘策还是头一次遇到。真是理也不是,不理也不是。最后索性不理他,转身离去。徒留一帮兵士在城头上大眼瞪小眼。
甘策在策马回府上时,一士兵急急跑来,气喘吁吁道:“将军,裴蕴大军已经登岸,正朝西阳赶来,约莫傍晚便可抵达城外!”
甘策神色一凝,心知裴蕴已经集中兵力准备进攻西阳,不过他也不慌张,只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城戒备,全体将士随时准备应战!”
裴蕴大军合攻西阳的消息传遍整个西阳城,城内人声鼎沸,人心惶惶,很对百姓都挤在城门口试图逃出城去。而守城的将士层层堵在门口,阻止百姓出城。
甘策一身戎装,正跟麾下将士一起商量作战方法。
西阳守将陆尹先踱步厅前,边看着地图,边说道:“如今我们三面受敌,郝战威在东侧,裴蕴大军从南边行来,江岸州的水军守在西南边,可随时增援。”
“郑浩将军已经带兵从西边过来,可以抵挡郝战威那武夫,我已经传信让邢将军派水军截住江岸州。”甘策立在堂上对着众将说道,随即他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副将齐世范,“齐将军,擢你领一军出城守在南侧,以成犄角之势。”
齐世范立即拱手道:“领命!”说罢便朝厅外走去。
这时一士兵跑进厅内,说道:“将军,城内百姓出现暴动,大家堵在城门口,嚷着要出城。”
甘策怒眉一抬,心中火气上涌,守城的将领怎么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他对着身边一副将吩咐道:“你速速前去城门,如若劝解不成,违令者杀无赦!”
“是!”副将领命后,立即出府上马,策马奔去。
戌时初刻,甘策带着副将立在城头,密切关注各方态势,他望着愈来愈深的夜色,看到到处是火星点点,心知今夜一定是不眠之夜。
突然一单骑朝城门处驶来,在靠近城门处,一将士策马高声道:“将军,齐将军在南郊遇到徐亮的袭击,北边郑浩将军已经与郝战威交战。”
甘策闻言心下一惊,没想到郝战威速度这么快,已经袭击了他在城外的两处兵力,如果裴蕴大军一到,那齐世范哪还有活路。于是他立即走下城头,边走边对着身边西阳守将陆尹先吩咐道:“本将军要出马迎战裴蕴,你来守城,记住,一定不能开城门,你只牢牢守住城门即可!”说完把兵符交到他手里,迅速跨上亲卫领来的马,带着早已守候在城门的兵马策马奔去。
甘策领着一万兵马朝齐世范行军的方向驶去,他兵分两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