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湛应了。û#20320;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这样短暂的分别,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家常便饭。
在书房待了会儿,宋楚兮就先回了房。
晚上殷湛回来,两人用膳过后就歇下了,下半夜,卫恒过来敲门。
殷湛起身的时候,宋楚兮还在睡,他也没叫她,只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待到整理妥当了这才又回到**边,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替她仔细的掖好被脚,转身出门。
“主子!”卫恒等在门口,有些忧虑的错过他看了眼他身后的屋内。
“走吧!”殷湛拢了拢身上大氅,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听着门外他脚步踩在碎雪上的声音,宋楚兮睁眼看着大**里侧的**帐,半夜未眠。
殷湛秘密出行,走得并不招摇,虽然大郓城的行宫一切如常,但基本上该知道他去处的人都知道他此时已经不在大郓城了。
宋楚兮表现的很平静,按部就班的替他去书房处理政务。
但却只是在殷湛离开的第三天一早,宛瑶就带了一封未署名的密信回来。
宋楚兮拆阅过后,面上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片刻之后却忽而森冷的露出一个笑容。
“主子这是哪里的来信?信上说了什么吗?”宛瑶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马上准备,我要出门一趟!”宋楚兮道,随手把信纸塞她手里,风卷残云一样出了书房回她的卧房。
宛瑶匆匆将信上内容扫了一遍,当即也是勃然变色,不过却不敢将那信上内容外泄,赶紧掏出火折子先烧了,这才慌慌张张的跟着跑回了宋楚兮和殷湛的住处。
宋楚兮已经换了衣裳,整装待发。
宛瑶扑过去,一把拉住她,“主子,您三思,这信上,保不准就是陷阱呢?宋大小姐已经几个月音讯全无了,不是说当初对她下手的人是彭泽皇室的人吗?那她就算是落在了彭泽人的手里也不会在别处的,您别——”
这信上没有署名,却说宋楚琪在他手上,让宋楚兮去祁连雪山上司徒宁远的药庐赎人。
宛瑶心慌意乱,也不等宋楚兮开口,就又更加用力的攥着她的手劝道:“而且王爷才刚离开就有人送了这信来?时机太巧了,主子——就算对方真的劫持了宋大小姐,他既然送信来约您,就说明他还别有居心,不一定就真的会动宋大小姐的,您再等一等,等王爷回来——”
宋楚兮其实不是个感情用事人,宛瑶是真的有些那不准她此时的想法。
宋楚兮也不打断她只听着她说,待她说完,这才拍了下她的肩膀,“说完了?”
宛瑶一愣,她已经拢了大氅,匆匆出门。
宛瑶眼见拦不住她,狠狠得跺了下脚,只能回房也拿了件大氅跟着了出去。
宋楚兮是知道自己现在薄弱的武力值的,所以并不大意,带了殷湛留下的几乎所有高手,那白十来个侍卫护驾,一行人从南城门出,风驰电掣南下祁连雪山。
一路上也算走得顺畅,只是她虽说是去赎人救人的,但却走得十分从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不耐寒,所有并不强行赶路,都是量力而为,走累了就停下来扎营休息,这样慢条斯理的,路上又有积雪未化,她走了五天半,在离着祁连雪山还有一天半左右路程的时候宋楚兮却突然止步不前了。
“主子——”宛瑶一路上就唯恐是中了埋伏,胆战心惊,赶紧四下观望着凑过来。
“这里绕个弯向西,大约一日的路程,就是卢阳城了,祁连雪上上我怕有埋伏,你带几个人走一趟,告诉卫霖,叫他过来陪我上山吧!”宋楚兮道,神色郑重。
宛瑶见她居然是早有防备和打算,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只还是迟疑,“要不让别人去送信吧,我跟着主子。”
“你亲自去吧,别人去,我不放心!”宋楚兮的态度强硬。
因为事关宋楚兮的安危,宛瑶也不放心交给别人,权衡了一下,就点头,“好!那奴婢争取快去快回,主子您先别上山,一定等我带卫霖回来。”
“嗯!”宋楚兮点头应了,点了八名侍卫给她。
宛瑶不想耽搁,当即就带人启程,取道正西方向的山路,赶赴卢阳城。
宋楚兮驻马原地,目光深邃的目送她那一行人飞驰而去,待到马蹄下带起来的雪沫也都重新落回雪地上,她忽而面色一肃,调转马头道:“走!回程!”
随性的侍卫都是一头雾水,但是她的命令,又无人敢于质疑和违背。
一行人,掉头又再北上。
只是这一趟,宋楚兮却没走回大郓城的路,而是选了一条荒芜山路,走了半天,晚上停下来休息,次日一早再赶路,穿行于山林之间。
侍卫们都不知道她是要去哪里,这一路行至傍晚时分,行至一处荒芜的山脊上,突然听到身后积雪被踩踏的响动。
侍卫们大惊,却见下面百十来个蓝袍客循着他们的踪迹追击围拢上来。
“有人尾随!”一个领头的侍卫果断拔剑,“保护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