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献给拉下的真像只有一个、巴山铁匠飞、g1969、赢不了等人,每次都拉下一批,不好意思)
袁应泰死死瞪着胡大柱,看着胡大柱稳如泰山又目空一切的神情,深吸了口气,缓缓坐下说道:“建奴八万直扑沈阳,今日辽阳两路援军已出,对此无可奈何,辽右就只得请沈监军和定边军受累了。”
胡大柱听了心中一叹,果如大人所料,不由也对沈阳的前景悲观起来。
瞧着胡大柱神情肃然不再跋扈,张栓讥讽道:“定边军一手搜刮山东物资,一手盘剥朝鲜藩国,又纵容水师抢掠海商,可说得上是物资充沛,银两充足,号称天下雄军。沈监军当世名将,向来用兵如神,力抗奴酋十万,坚守辽阳逾月,二千骑戏辱沈阳七万精锐,怎么现在没了血气,反而畏战怕死,来寻经略大人救命?”
众人听了张栓的讽刺之言都是哈哈大笑,觉得十分解气。
胡大柱心中一凛,急忙恢复了跋扈的嘴脸,狂笑不已。然后指着左右文武讥笑道:“我家大人就知道你们靠不住,岂能向你们求救?卑职的话还未说完,等卑职说完诸位大人再笑不迟。”
袁应泰见胡大柱如此狂悖,脸色冷了下来,沉声说道:“哦,即是瞧不起吾等,沈东海让你来此作甚?”
胡大柱挺胸高喝:“我定边军一战青台峪,歼灭女真、蒙古鞑子两千余人,二战青台峪,尽歼蒙古鞑子一万二千,想来此时鞑子的首级已经装船运回山东了。”
袁应泰勃然大怒,怒斥道:“好大的口气,区区万余定边军,就算再骁勇善战,也不可能逆天。胡百户,要知谎报军情,虚报战功,可是要军法从事的。”
胡大柱冷笑道:“你们不行,还不许我定边军谈笑灭之么。即是不信,鞑子甲喇章京瑚图里就在堂外,还请经略大人许可,让卑职麾下绑其进来,让辽阳诸位大人一观。”
见袁应泰微微颔首,胡大柱回头喝道:“将瑚图里拿上来,给诸位大人开开眼。”
堂外定边军听得分明,刘二杆和王碾子推着狂吠不停的瑚图里走了进来,一把按倒,跪在堂前。
袁应泰对瑚图里高声问道:“你就是建奴的甲喇章京?”
瑚图里骂道:“明国蛮子,卑鄙无耻,要杀就杀,何必多问。等大汗攻下了辽沈,必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为我大军报仇。”
袁应泰眼见瑚图里蛮浑,挥手示意让亲军带走,低头深思不语。
崔儒秀忽然冷笑道:“鞑子倒是真鞑子,可你说他是甲喇章京,又说定边军灭了万余鞑子,有何凭据?”
胡大柱傲然说道:“带来就是告诉你们一下,爱信不信。”
袁应泰说道:“既然肆虐辽右的鞑子已经大部被歼,沈监军又派你前来,有何贵干?”
胡大柱对袁应泰随意抱了下拳,说道:“鞑子大军覆灭,八音率军东逃,已至析木城和甜水站之间。沈大人正领着定边军围剿,只是怕战场离鞍山、海州太近,引起大人误会,便让卑职前来通报,顺便提醒大人传令海州、鞍山戒备,以防鞑子狗急跳墙。”
张栓说道:“即是定边军围追堵截,鞑子又急着逃命,哪有攻取城池的心思,何必戒备,你可是哄骗吾等?”
胡大柱冷笑道:“八音和镶黄旗畏死,扔下蒙古属军逃遁。我定边军为了全歼蒙古鞑子,耗费了时间,一路急追,仍距鞑子还有六十里。如今建奴疲惫不堪,辎重全无,难免临死一搏。”
瞧着辽阳文武纷纷交头接耳,目光闪烁议论纷纷,胡大柱狂傲说道:“我们沈大人说了,经略大人知晓情势、收好城池即可。八音及其麾下五千残余,既为我定边军手下败将,就当由我定边军一力歼之,以收全功,还请经略大人约束部下,万勿争功!”
袁应泰边听边思,等胡大柱说完诡异一笑,然后和颜悦色说道:“自当如此!就请胡百户回报沈监军,袁某人身为辽东经略,辽东征战无论胜负,皆在我身,自不会去与定边军争功。”
胡大柱听袁应泰说得爽快,似乎为自己此前的无礼十分惭愧,便拱手说道:“军情传达完毕,若袁大人没有其它吩咐,卑职就此告辞,回定边军了。”
袁应泰笑道:“胡百户耿直武勇,又是有功之人,本部十分欣赏。尔等一路劳累,何不休息一宿,喝了本部的庆功宴再走也不迟啊。”
胡大柱摸摸脑袋,傻乎乎笑道:“八音残军已是瓮中之鳖,卑职怕去得晚了,连口汤都喝不得。请经略大人见谅,卑职这就去了。”
袁应泰哈哈大笑道:“好男儿当如此,建功立业为日后搏个前程乃是根本,本部很是欣慰,岂会怪你。来人,赏赐胡百户百两银子,来辽阳的士卒每人五两,就当本部提前为尔等发的赏银。”
胡大柱感激地行了军礼,又对左右大人施礼,倒退出门,转身走了。
崔儒秀等胡大柱消失不见,连忙上前问道:“经略大人,若鞑子仍在辽右,吾等不好下手。可是如今鞑子败军就在我处,若不让将士杀敌立功,恐怕军心尽失啊!”
袁应泰笑道:“我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不可反悔,绝不会亲自下令,去和定边军抢功。你去审审那个鞑子章京,若是那胡大柱所言非虚,立即传令鞍山、海州、析木城、甜水站、连山关提高警惕,坚守城池。至于其它,吾不知也。”
崔儒秀领会于心,大笑而去,下面的武将纷纷冲着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