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闻之落泪,再次感叹上天不公,然后苦笑着回道:“启禀皇爷,沈重藏得严实,至今不漏丝毫风声。自领了皇爷的圣命,老奴便厂卫齐出,内外打探,两日来消息虽多,却猜不着威海伯的虚实。”
朱由校抱头哀叹:“那小子现在在干什么?”
魏忠贤苦笑道:“他于永宁门外,租了方圆数里的土地,命人整平后,在周围挖了数道深达一人高的沟壑。搭建了军营校场,似乎还有一座高大圆形的戏台。又将满载四万颗鞑子头颅的车辆阵列于永定门外,还每日里驱使定边军铁骑耀武扬威,校场阅兵。”
朱由校闻听,更是抓耳挠腮,连忙追问道:“那沈重呢,他就不露面么?”
魏忠贤摇头道:“威海伯调回了沈家班,又将京师各大戏班、风月楼的琴师尽数征调,躲在广大严实的军帐中,每日里吹吹打打,哭天抢地的,似乎在排练新戏。”
朱由校心痒难耐,对魏忠贤怒斥道:“没用的奴才,屁大点事都做不了!”
瞧着朱由校立即大怒,魏忠贤连忙说道:“不过威海伯爷才刚送来请帖,说晚上要请老奴吃饭。还指明让老奴带上两个小太监,小太监还必须姓朱。”
朱由校听了一呆,瞬间又是大喜,拍着魏忠贤哈哈笑道:“姓朱的小太监,那不就是朕和信王么?好,好,好!小太监好啊,小太监棒啊,朕就想当个小太监!沈东海没有辜负圣意,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朕不胜向往之。”
魏忠贤看着活蹦乱跳的朱由校,不由愕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裆部出起神来。观察良久,也没感觉到那里有什么妙处,便忿恨暗骂:“好你娘的屁!”